對方將蘇敬齋的印鑒都給偽造了,要不是朝廷有專門的學士、文臣能分辯,就被他們瞞混過關。
長樂郡主看到威風凜凜的狐使大人,心下一樂,這說不定,便是她往後的同僚,笑微微地道“長樂見過狐使大人!”
狐使抱拳回禮,“長樂郡主。”
長樂郡主問道“違律入仕的人都抓住了?”
“潭州兩人,已於昨晚就地格殺;鄂州、襄州、荊州、房州、施州、複州、黃州的毛氏假官俱已伏誅。”
死了!
他們偽造舉薦信入仕的人一夜之間全被殺了。
長樂郡主道“狐使大人出手,果然神速!”
“事緩生變……”狐使話未落音,隻見一個仆婦拉著一對年輕男女出來從大門出來,仆婦皮膚白皙,眼角有皺紋,結結巴巴地道“大……大人,我是毛家長房二太太身邊的仆婦,我們是下人……”
長樂郡主微斂眸光,旁的人不認得,可這毛五娘她卻是見過的,對這扮作仆婦的女人也略有印象,這不是毛家長房二太太麼,“毛二太太、毛五……”
她還未喊完,隻聽一聲尖叫,監察衛已然出手,鏽春刀掠過,毛五公子的人頭掉在地上,鮮血飛噴,扮成丫頭的毛五娘失控尖叫。
叫聲刺痛耳膜。
狐使大人不悅地蹙了一下眉頭。
毛二太太已然嚇尿,忘了思緒,麵容煞白,軟癱在地。
監察衛的人,無論男女個個心狠手辣,出手無情,果是如此,他們全是皇帝的走狗,最愛抓官員小辮子,最愛抄家滅族。
狐使大人沉聲道“富家太太、公子、姑娘扮成下人想逃,毛家十八項大罪,任哪一件都是死罪,模仿當朝一品重臣筆跡,違律舉薦人入仕,罪同謀逆,還想活命?”
啊——啊——
毛五娘自己的臉上摸了一把,是血,鮮紅的血,是她哥哥的血,扯著嗓子調頭跑回大門內。
狐使大人一抬手,用手指比劃了一番,同來的監察衛立時分成兩人一組,大門前、偏門、後門、小門都有人。
“監察衛執行皇令,若有反抗者——殺!若有逃跑者——殺!”
各處大小門都有人想逃,甚至還有人翻圍牆,然,在監察衛屢屢出手後,也不知是主子還下人,殺了十幾人,整個毛家安靜下來。
狐使大人身後還有四人守護著,“蘇大都督,監察衛執行要務,帶著你的人回去吧!”
蘇紹嚇得不輕,尤其是蘇七郎,監察衛殺人不眨眼,隻一刀就把那個少年的人頭給摘了,嚇死了,嚇死了……
蘇五郎在看到不對時,一把就抱住了弟弟,不讓他看,待毛五娘嚇得調頭回去後,看到的已是身首異地。
蘇紹道“大……大人,毛家收集我父子手稿,用於偽造舉薦入仕文書一事,我們當真不知情。”
“本官已經聽說了,毛家姑娘挑唆蘇七娘做了家賊,盜取自家珍本書籍、字畫,還盜了父祖手稿。這件事朝廷會徹查,不知者不為過,你們回去罷。蘇大都督做好自己的事,不該管的不管,不該問的不問。”
狐使大人說得意味深長,蘇敬齋卻從這裡聽到了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