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我活得好累好累,我遊走毛家,討好毛家姑娘,還得瞞著你們。我不想被你們放棄,我不想被沉塘,我怕死,我想好好地活。
毛五郎說我勾引他,沒錯,我是做了這事,我是為了報複,誰讓他是毛家此輩之中最有讀書天賦的,他與我好了一場之後,身子就垮了,我給他下毒了,讓他離不開我……”
兩年了,毛五郎病歪了兩年,原來不是病,而是毒。
毛五郎捧著胸口,咳嗽兩聲,“毒……毒女!”
“我是狠毒,可這一切都是被你們逼的。你們毛家麵上風光,背裡肮臟。毛二老爺連自己的侄女、弟妹都欺淩,豬狗不如!
不過那毒還真是好!
知道上一輩的四老爺是怎麼死的嗎,他中的毒與你一樣啊。
毛五郎,你活不過二十歲,身中此毒,活不過六年。”
隔壁院子裡的毛家老太太聽到這兒,她最寵愛的兒子不是病死的,而是中毒死的。
如果她的兒子不死,必早已光宗耀祖。
蘇七娘哈哈大笑,“報應,全都是報應。你們毛家作惡多端,滅了多少無辜百姓,害了多少良家民女,你們根本就想不到,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毒王是你們最大的仇人。
上一代、這一輩,再下一代,隻要你們毛家出一個優秀子弟,他就會毀一個,讓你們永無出頭之日。毒王的毒解不了,要讓你們最優秀的兒郎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你們想讓毛元娘、毛三娘、毛六娘成功嫁到皇家,你們做夢去吧,你們毛家的嫡女,全是生不出孩子的廢物,哈哈,你們全中了絕嗣散……”
崔氏忘記了哭。
蘇七娘被傷害之後,早已經黑化,學會了以惡製惡,在家人不知道的時候,她用自己的方式報複。
哈哈……
她張狂地笑。
不遠處,狐使大人緩緩而來,每一步都走得風情萬種,過了跟前,用纖指一劃,蘇七娘身上捆綁的布條裂開了,“還想殺誰?你現在就動手。”
蘇七娘看著遞過繡春刀的麵具女人。
狐使大人道“隻有夠狠,擁有足夠強大的內心,才有資格做我的徒弟!給你一個機會證明自己,人間容不下你,監察衛能容你。”
蘇七娘眼睛亮了,她已經這樣了,一生被毀了,既然是這樣,那她就進監察衛,到了裡頭,再不會被人瞧不起。
“七妹!”蘇五郎高呼一聲。
蘇七娘不管不顧,接過狐使大人的繡春刀,“從今日開始,蘇巧死了,我是狐使大人的徒弟!”
憑什麼要任人欺淩,往後,她要做欺負人的人。
她提著刀大踏步進入院子,見人就砍,就像一個瘋子,“所有的毛家人都該死!你們是畜牲!你們不配做人!你們就是人間的惡魔!”
崔氏一聲慘叫,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早知如此,就不該聽崔媽的,不該讓蘇七娘來,就算她知曉真相,隱瞞了那些事,再弄死知情的毛家人,一切都如從未發生過。
院子裡,一陣驚呼慘叫,毛家男人們中刀,還有人試著嘗試想奪過刀,卻有監察衛的人在旁幫襯,或彈一枚石子,或打一片樹葉,毛家男子想反抗,或是想出手的,都會被旁邊的監察衛用石子、樹葉阻止。
毛家人是一群老鼠,更是監察衛刀下任人宰割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