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陽冷冷地瞥了一眼,“鼠旗上下參與此事者已被儘數賜死;蛇旗、鷹旗折損過半人馬。”
迫害主上,這是叛逆之罪,隻要牽入此事的人都被賜死。
長樂郡主心頭重重一沉。
監察衛十二旗,從來不缺人手,前頭的折損了,立馬會有後來者填補上。這次的事,也告訴他們一件事,監察衛效力之人是皇上、儲君與鳳主,不能參與任何皇族各派的內鬥,一旦插手,就是粉身碎骨。
一場轟轟烈烈的迫害嘉興公主案在三個月後,真相大白,參與者儘數被賜死。然而,其間涉案者有長樂郡主、榮寧公主,還牽扯到了幕後的萬妃、四皇子,全盤布局人是萬妃母子,長樂、榮寧隻是他們的棋子。
恭王為愛女苦求。
皇後跪在殿外不走。
最終,長樂郡主、榮寧公主剝奪封號,收回沐食邑;萬妃被打入冷宮,四皇子因殘害手足,剝奪封號、爵位,降為庶民,流放房州,終身不得再回京城。
翌日,德治帝在床頭發現了一柄繡春刀,一塊金燦燦的令牌,令牌正麵是一疊詭異側影,一張蛟龍紋麵具與一封辭官文書。
夏陽走了!
他早就到了離開的時候,隻是為了她才停下了腳步,既然她不在,他不願再留下。
他是龍衛營大統領,但他在江湖還另有身份,同時也是監察衛裡傳聞中最神出鬼沒,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鬼使大人,在十二使裡,僅次於龍使、鳳使,眾使之上的存在。
李大監掃了一眼,若不是看到令牌,他不會知道,夏陽還是鬼使。
德治帝輕哼一聲“他來朕身邊十幾年?”
“回皇上,十二年。”
“十二年,當年初來還是十六歲的少年郎。”
“他當年承諾皇上的事,做到了……”
“兩不相欠了。”德治帝沉吟著。
從此後,山高水遠,互不相欠。
夏陽做他的首徒大弟子,他依舊是大齊的皇帝,再無相欠。
李大監小心翼翼地道“湘省蘇敬齋稟報,嘉興公主厚葬百賢莊後山,湘省一帶的百姓自發拜祭送葬,更有百姓提議,要在嶽陽府建立公主廟,以祭香火。”
“隨他們去吧,朕對不住綰綰,既護不住她,也保不住她給朕留下的公主。”
為了大局,恭王、皇後長跪求情,他殺不了恭王府的嫡郡主,也不能嚴懲九公主。他隻是剝奪她們的封號、沐食邑,甚至連貶為庶人、平民都做不到。
沒有貶謫為庶民,她們依舊享受著榮華富貴。
李大監道“明珠園那邊,九公主、恭王府小郡主不再適合打理明珠社,皇上以為,現下誰人合適。”
“著十一公主打理,李相府、謝相府嫡姑娘襄助。”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