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對美麗少女道“表妹,謹言慎行。”
“表姐,道士不在道觀修行,出來湊什麼熱鬨,還不是用香客的錢……”
蘇真隻作未聞。
那兩個美貌的年輕婦人,被服侍的丫頭喚著“大少夫人、二少夫人”,難不成這是蘇五郎、蘇七郎的妻子。
蘇真決定待入夜後,再去大都督府一探究竟。
她在嶽陽大戲院看了兩場戲,一場是昆劇,一場是京劇,唱得很不錯。從早前的幾部戲這些年已經延伸到了昆劇有十八場,京劇十六場,各地亦誕生了地方戲種,但都不如這兩種戲劇受歡迎。
昆劇、京劇劇目,沒有一定的文學水準、詩詞水準根本不會選用,因為這兩種戲是皇族、貴族戲種,不像地方戲種帶有民風民俗特色,甚至還有擁有地方方言。
最早的黃梅戲都是在鄉間廟會、地方土財主家慶生、喜酒時請去唱堂會,有的縣城會有一個戲院,多是茶樓帶戲院,唱戲之人因此混口飯吃。
兩場戲看完,已是酉正二刻時分,蘇真回到自己的小院,庫房裡堆滿了藥材與美酒。
正房東屋裡傳出一陣咳嗽聲、輕吟聲,這是當年的李翁病痛又犯了。
蘇真推門進來時,李翁大聲道“誰?”
“李翁,是我,我下山來采購藥材了,這就把藥材取走。”
李翁咳了一陣,“有勞東家了,唉,我老了,不中用了,如今病得連床都下不來。”
“你躺著就好。”
蘇真進入西廂房的庫房,確定除了李翁,不會有旁人,將藥材收入儲物袋,再到另一間庫房,將所有美酒收入另一隻儲物袋。
收完貨物後,她進了東屋。
李翁更蒼老了,頭發如雪,人很乾瘦,因為咳嗽,臉上有不自然的微紅,蘇真倒出三枚固元丹,“拿著吧。”
“東家的丹藥是極好的。”
當年吃了一枚,他就舍不得吃了,但就那一枚,也讓他一臉輕鬆。
李翁吞了一枚,“多謝東家,要不是你當年贈送的丹藥,小老兒替兒孫置不了家業,也無法看到孫兒孫女長大成人。”
蘇真道“當初贈你兩枚,你怎隻吃了一枚?”
“早前不知,後來這街的富賈孫大富老爺病重,我拿了那丹藥送他,服下之後不到一個時辰就活蹦亂跳了。孫大富送了我家二千兩銀子,我拿一千兩買了隔壁的小院,再一千兩給我孫兒置了個小雜貨鋪,就在這金雞巷入巷口那兒。
尋常白日,孫女守著鋪子,孫兒就挑著貨擔走街竄巷,日子倒也過得去。我們要替東家看屋,隔壁的小院就租出去了,一月能收三兩銀子。”
“你們很儘心,我將這幾年的月曆給你送來了。”
上次離開後便是三年半,現在得付四十二兩銀子。
李翁連連道“便是東家贈送的丹藥就價值不菲,上回孫老爺還遞話,說要五千兩銀子求購一枚固元丹。這丹藥……”
“這是救命的丹藥……”
“我老了,一身病痛,總得給兒孫們一份營生,我已經給大娃訂了親,那姑娘是這條街豆腐婆婆家的二孫女,生得清秀又勤快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