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靜靜停駐的一輛黑色轎車內,林諾正百無聊賴地倚著座椅,目光偶爾掠過周遭匆匆行人,心中暗自思量著傅言琛何時回來,現在他們老板追妻追得已經失去理智了,開個會都能中途跑出來。
“唉!”林諾歎了一口氣,就在這份閒適即將被時間消磨殆儘之際,一抹熟悉的身影悄然映入眼簾,卻讓他不由自主地愣在了當場。
那是徐笑笑,她正與自己老板並肩而行,。
林諾心中猛地一顫,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然擊中,他難以置信地揉了揉酸澀的雙眼,試圖從這份突如其來的震撼中掙脫出來。
“我這是在做夢嗎?還是……眼花了?”
林諾喃喃自語,眼神中交織著驚愕與疑惑。
他再次定睛望去,那兩道身影愈發清晰,每一個細節都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眼前這一幕的真實性。
徐笑笑與他們老板,那般的和諧,那般的自然,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靜止,隻為定格這一刻的美好。
林諾的心,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在心底悄然蔓延開來。
徐笑笑與自己雖然很熟,卻更像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各自在生活的軌道上默默前行。
以前看著他們兩個人漸行漸遠他心裡有了失落感,現在看著他們兩這樣,他心裡開心。
然而,現實不容他過多沉溺於情緒的漩渦。
眼見兩人越走越近,林諾強壓下心頭的波瀾,迅速回過神來,手指輕輕一觸,車內鎖扣的“哢嚓”聲在靜謐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如初,對著即將到達的車門輕聲呼喚“太太,還有……先生,請上車吧。”
此時,周圍的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隻留下林諾略顯顫抖的聲音,以及遠處偶爾傳來的車輛駛過聲,交織成一曲複雜難言的心緒樂章。
而徐笑笑,在聽到呼喚後,望向了林諾。
“林諾,你還是叫我笑笑吧!這樣我自在些,也顯得咱們親近不是?”
徐笑笑微笑著提醒道,她的聲音輕柔而溫暖,如同春日裡的一縷和煦陽光,試圖驅散林諾心頭那抹揮之不去的陰霾。
林諾聞言,微微一怔,目光在徐笑笑與傅言琛之間徘徊,似乎在尋找著某種許可或指示。
他略顯猶豫地開口“這個……”
話音未落,他的眼神便不由自主地轉向了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傅言琛,那眼神中既有詢問,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傅言琛輕輕頷首,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中似乎蘊含著某種深意,又仿佛是對林諾的一種無聲鼓勵。
“就按徐笑笑說的辦吧,稱呼不過是個小節,重要的是心與心的距離。”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如同精心雕琢的玉石,溫潤而有力。
得到傅言琛的首肯,林諾心中那塊無形的石頭終於落了地,他轉而看向後座的徐笑笑,臉上綻放出一抹真摯的笑容。
“笑笑,那……現在我們去哪?。”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關切與尊重,仿佛是在對待一位久違的朋友。
徐笑笑輕輕一笑,那笑容如同綻放的花朵,明媚而動人。
“林諾,送我回彆墅吧。”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似乎有什麼心事藏在心底。
傅言琛聞言,目光變得深邃而堅定,他輕輕拍了拍林諾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把笑笑送回去以後,林諾,回公司後,有件事情需要你儘快處理。”
林婉兒這個人,一天不解決,笑笑就一天不得安心,他希望林諾能明白,他們的目標不僅僅是守好公司,更是要保護好身邊的人。”
林諾聞言,點了點頭,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黑色轎車緩緩啟動,載著三人朝徐笑笑的彆墅去。
一路上,三人都沉默不語。
林諾專注地開車,傅言琛則凝視著窗外,若有所思。
徐笑笑的目光偶爾交彙在傅言琛身上,眼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
很快,車子抵達了彆墅門口。徐笑笑下車後,轉身對林諾和傅言琛微微一笑“謝謝你們,再見。”說完,她輕輕關上了車門,走進彆墅。
林諾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才轉過頭來對著傅言琛說道“先生,我們回公司。”
傅言琛點點頭,兩人隨即駕車離開。
回到公司傅言琛立馬吩咐林諾,“你去處理一下,我要林婉兒一家牢底坐穿。”
“放心,先生,我馬上去辦。”林諾應了一句,出去了,惹他家太太,這個林婉兒是不想活了。
翌日清晨,晨曦微露,整個城市仿佛都還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
然而,就在這寧靜祥和的時刻,林家卻被一陣急促而響亮的敲門聲驟然驚醒。
屋內,林婉兒一家三口正在酣睡,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如同驚雷一般打破了這份靜謐。
林父眉頭緊皺,滿臉不耐地從床上翻身而起,嘴裡嘟囔著“這是誰啊?大早上的不讓人安生睡覺!”一邊抱怨著,一邊拖遝著腳步走向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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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來到客廳時,發現女兒林婉兒也已經揉著惺忪的睡眼走了出來。
隻見她頭發淩亂,睡衣鬆垮,臉上還帶著濃濃的倦意,顯然也是被這陣敲門聲給強行叫醒的。
“爸,到底是什麼人啊?這麼一大早的就跑來敲門”林婉兒打著哈欠,語氣中充滿了不滿和疑惑。
林父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煩躁。
自從得知林婉兒可能並非自己親生之後,他對這個女兒的態度便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儘管親子鑒定結果尚未出爐,但他內心深處已經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此刻看到林婉兒那副無精打采、睡眼朦朧的樣子,更是讓他覺得有些心煩意亂。
不過,畢竟結果還未確定,林父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於是強壓下心頭的不快,隨口說道“誰知道呢?也許是物業的工作人員,又或許是其他什麼無關緊要的人吧。”
聽到父親這樣回答,林婉兒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她緊張地抓住父親的胳膊,聲音顫抖地問道“爸,您說……會不會是徐笑笑那個賤女人找上來了呀?還是說我們的事情已經敗露了,現在上門的是警察?我之前聽人說徐笑笑好像報了警……”
說到最後,林婉兒的身體開始微微發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之色。
林父聞言,臉色瞬間陰沉如水,他狠狠地瞪了林婉兒一眼,壓低聲音怒斥道“你慌什麼!現在還沒確定呢,給我鎮定點!”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更加急促且堅定的敲門聲。
“誰啊?”林父眉頭微皺,語氣略帶疑惑地開口詢問道。
此時,門外傳來一個低沉而穩重的聲音“你好,我們是電力公司的工作人員。你們房東跟我們反映說這房子的電路老化嚴重,目前電路運行不穩定,存在著隨時發生短路甚至引發火災等危險情況,所以需要儘快對其進行維修處理,因此我們特意過來查看一下具體狀況。”
聽到這個消息,林婉兒下意識地就要上前去打開房門,但就在她剛要伸手握住門把手時,卻被父親眼疾手快地給攔住了。
隻見林父一臉警惕地說道“房東這會兒還在國外呢,怎麼會突然關心起國內這套房子的電路問題來?再說了,他平常連房租收得都不積極,又怎麼可能費心思去管這種閒事?依我看呐,這裡麵肯定有鬼,說不定就是騙子!”
然而,正當父女倆僵持不下的時候,林母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他們身後,並突然發聲道“是不是騙人的,咱們打個電話問問房東不就清楚了嘛。”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可著實把林婉兒和她父親嚇得不輕。
林婉兒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嗔怪地向母親抱怨道“哎呀,媽!您這冷不丁地冒出來,真是能把人嚇死呀!”
“你不做虧心事,怕什麼?”林母說了一句,要不是這個女兒,他們一家何至於去國外那麼多年,被人控製那麼多年。
“母親,你是不是太小心了。”林婉兒說了一句。
“現在這世道騙子多,還是小心為上。”林父仍舊是一副警惕的模樣,目光緊緊盯著緊閉的大門。
林母卻不以為意,她掏出手機,一邊翻找房東的聯係方式,一邊說道“打個電話問問不就清楚了,你們父女倆怎麼一點智商都沒有。”
林婉兒看著母親認真的模樣,心裡不禁有些疑惑,難道這真的是電力公司的維修人員?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房東遠在國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知道電路老化的事情,還特意找人來維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