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琛斜倚在柔軟的床榻之上,周身被柔和的月光輕輕包裹,他的目光穿過半掩的窗欞,凝視著那無垠的夜空,心中卻是一片翻騰的思緒海洋。
他緩緩閉上眼睛,腦海中不斷盤旋著一個念頭——如何才能讓自己與徐笑笑的名字,永遠鐫刻在同一頁時光之上,不離不棄。
他苦笑一聲,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身旁冰涼的被褥,仿佛這樣就能觸碰到那份遙不可及的溫暖。
南易風那日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在他心中刻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用強,或許是最直接的方法。”
但傅言琛的心,卻在那一刻劇烈地顫抖,他深知,那樣的做法,隻會將徐笑笑推得更遠,直至她眼中的光芒徹底熄滅,化作對他的無儘恨意。
“不行,絕對不行!”
傅言琛低聲自語,語氣中帶著幾分決絕與掙紮。
他猛地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痛苦與不甘。
這些日子,他與徐笑笑之間的相處,就像是一場漫長的溫水煮青蛙,看似平靜無波,實則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著他的心。
他渴望的,是兩顆心的緊緊相依,而非這種若即若離的折磨。
傅言琛輕輕歎了口氣,抬手撫上額頭,那裡似乎還殘留著思考的疼痛。
他的傷口,在情緒的劇烈波動下,仿佛又一次被撕裂,一股難以言喻的痛楚沿著神經蔓延開來。
他苦笑,這身體與心靈的雙重折磨,讓他幾乎要窒息。
房間內,燈光搖曳,映照著他疲憊而複雜的麵容。
傅言琛的眼神時而堅定,時而迷茫,仿佛在這一刻,他正站在命運的十字路口,不知該何去何從。
窗外,夜風輕輕吹拂,帶著一絲涼意,卻也似乎在低語,訴說著世間萬物的無常與變遷。
同樣在這不眠之夜,徐笑笑也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她靜靜地躺在柔軟的床鋪上,雙眼凝視著天花板,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思緒。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她的臉上,映照出一抹淡淡的憂愁。
她心中暗自思量,要不要通知阿蘇他們從帝都趕過來,一起照顧傅言琛。
畢竟,他們是一家人,血脈相連,同性之間或許能更加細膩地理解彼此的需求。
傅言琛此刻的傷勢,有點嚴重,如果出什麼問題她負責不起。
然而,徐笑笑又擔心自己的決定會打擾到阿蘇他們的平靜生活。
帝都距離此地甚遠,一來一回不僅耗時費力,還可能給他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家人之間的牽掛與關懷是珍貴的,但同樣重要的是彼此的理解與尊重。
她輕歎一聲,雙手不自覺地交疊在一起,放在胸前。
月光下,她的眼神顯得格外柔和而堅定。
她明白,自己必須做出一個決定,一個既能照顧到傅言琛,又能儘量不影響到家人的決定。
徐笑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仿佛在內心深處尋找著答案。
她告訴自己,無論做出何種選擇,都要以家人的幸福與安寧為前提。
自己必須做出選擇,無論前路如何坎坷,她都不願再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下去。
徐笑笑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那輪皎潔的明月,心裡七上八下的。
最終,徐笑笑的心中有了答案,她決定先獨自承擔起照顧傅言琛的責任,等到他傷勢穩定後,再視情況而定是否通知阿蘇他們。
帝都,夜色如墨,繁星點點,南家彆墅區隱匿於一片燈火闌珊之中,顯得格外幽靜而莊重。
南易風在與傅言琛一番深談之後,心情略顯複雜,傅言琛和徐笑笑之間以後會怎麼樣,大家都不知道,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南易風捏捏鎖骨,緩步回到書房,輕輕按下了視頻通話的按鈕,那端連接的,是他心中永遠的牽掛——南微微。
這每日一通的視頻電話,早已成為他們之間不可或缺的紐帶,即便相隔千山萬水,亦能借此傳遞溫情。
這幾日,南微微受邀前往外地,參與一場備受矚目的時裝盛宴,她的身影在帝都的繁華中暫時缺席,卻無時無刻不牽動著南易風的心弦。
此時,南微微正置身於她溫馨而雅致的房間內,窗外月光皎潔,透過輕紗窗簾灑下一地銀霜。
她剛剛沐浴完畢,一身輕薄如蟬翼的睡衣輕輕貼合著肌膚,透出淡淡的薰衣草香,發絲間還掛著水珠,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宛如出水芙蓉,清新脫俗。
“喂,南易風,你乾什麼?這半夜三更的,擾人清夢……”
南微微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與嬌嗔,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意,眼神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
南易風見狀,嘴角不禁也上揚了幾分,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喲,口氣不對嘛,怎麼?房間裡藏人了?還是說,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秘密?”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玩笑,卻也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關切。
南微微聞言,更是笑得花枝亂顫,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嗯,藏了,藏了一個腹肌大美男呢,你要不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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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雙手卻悄悄環住了自己的腰,仿佛真的在炫耀什麼寶藏一般。
南易風見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卻也假裝生氣道“哼,小色女,我的腹肌還不夠你摸,不夠你看,居然還敢找腹肌男?等你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讓你三天下不了床,看你還敢不敢調皮!”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寵溺,眼神中更是溫柔如水,仿佛能融化一切。
兩人相視一笑,空氣中彌漫著溫馨與甜蜜,即便相隔萬裡,那份深情與默契依舊如初,仿佛整個世界都為之靜止。
“微微,我要跟你講一件事情哦,但你千萬不要太吃驚哈。”
南易風那富有磁性的嗓音裡透著些許神秘的色彩,就好像即將要揭曉一個驚天動地的大秘密一般,令人不禁心生期待和緊張之感。
隻見他緩緩地湊近南微微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傅言琛那個家夥呀,居然搬進笑笑家去住啦!”
聽到這話,南微微先是一愣,隨即嘴巴張得大大的,足以塞下一顆雞蛋。
她那雙原本靈動的大眼睛此刻瞪得圓溜溜的,裡麵滿滿的都是難以置信和強烈的好奇心,仿佛這雙眼睛能夠容納下整個浩瀚宇宙似的。
“啊?不會吧?這怎麼可能呢?笑笑都沒有跟我提起過這件事兒啊!”
南微微激動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抓住衣角,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向前傾著,似乎想要更靠近南易風一些,以便確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消息。
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後,南微微眨眨眼,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道“這麼說來,笑笑應該是真的徹底原諒傅言琛了吧畢竟讓他住進自己家裡可不是一件小事兒呢。唉,也不知道他們倆現在到底發展到哪一步啦”說著,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擔憂之色。
“不是的。”
隻見南易風緩緩地搖了搖頭,那原本平靜的麵容此刻也多了幾分凝重之色,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並非如你們所想那般簡單。實際上,是傅言琛為了保護笑笑,差一點就被疾馳而來的車輛給撞死了。當時的情況可謂是千鈞一發,十分危急。而徐笑笑呢,她心地善良,出於對傅言琛舍身相救的感激之情以及人道主義精神,這才決定暫時收留他在家裡養傷。不過依我看呐,等到傅言琛身體完全康複之後,恐怕還是會被毫不留情地趕出家門的。畢竟,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太多不愉快的事情了。”
聽到這裡,南微微先是一愣,隨後臉上的驚訝之色逐漸被深深的同情所取代。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
“是啊,想想笑笑以前所遭受的那些傷害,真的是讓人痛心不已。也不知道這個傅言琛到底怎麼想的,竟然做出那麼多過分的事情來。好在笑笑天性純良,即便經曆了這麼多痛苦與磨難,依然能夠選擇原諒傅言琛,甚至都不怨恨他。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笑笑居然還同意讓孩子跟著傅言琛姓。哎呀呀,如果換作是我的話,哼!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那個混蛋的,非得把他閹割掉不可,讓他一輩子當太監,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兒!”南微微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說到最後,南微微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憤慨與決絕,仿佛真的要將傅言琛“閹了”一般。
她的雙手緊握成拳,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