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琛的動作猶如閃電一般迅速,快得讓人幾乎看不清他的動作。
僅僅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就已經將有關南易風嬸嬸口中那位合作商兒子的詳儘信息,整整齊齊地擺放在了南易風的眼前。
隻見他輕輕地用手指敲擊著桌麵,發出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響,兩個人通著視頻。
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其中還夾雜著些許不屑和嘲諷“這個人啊,過去可是個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呢!整天無所事事、遊手好閒,不是吃喝玩樂就是惹是生非。然而,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後來有一次因為與人發生激烈衝突,結果被對方狠狠地收拾了一番。從那以後,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太大刺激,竟然變得癡癡傻傻起來。唉,真沒想到啊,你嬸嬸的心腸竟然如此之黑,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想要把微微這樣單純善良的姑娘往這個火坑裡推!她難道就沒有一點良心嗎?”
南易風聽到這話之後,他的嘴角緩緩地向上揚起,勾勒出一抹充滿嘲諷意味的冷笑。
與此同時,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之中,猛地閃過一道令人不寒而栗的寒光,就仿佛夜空中劃過的冷冽流星一般。
“嗬嗬!”
南易風冷笑著說道,聲音中滿是不屑和鄙夷,
“她什麼時候有過一絲一毫的善心?她那顆心啊,就如同被濃墨浸染過的夜幕一樣,漆黑、深沉且陰暗無比。從始至終,她所盤算的都是那些見不得人的陰謀詭計罷了。”
傅言琛將這一切都儘收眼底,他的心頭不禁微微一顫,暗自歎息一聲。
稍作沉默之後,傅言琛抬起頭來,目光堅定地看向南易風,然後輕聲開口道“正好我所在的公司當下正有一項業務跟這家合作商存在一定程度的交集。要不這樣吧,我親打電話找找這個合作商,適當地給他一些警告或者施加一點壓力,迫使他徹底打消掉跟你嬸嬸他們繼續合作的念頭。如此一來,或許能夠幫到你擺脫眼下的困境。不知你意下如何呢?”
傅言琛之所以如此行事,其實背後隱藏著深深的用意。
要知道,如果南微微真的遭遇什麼不測,以徐笑笑那火辣急躁的性格,絕對不可能輕易罷休。
所以,傅言琛必須未雨綢繆,搶先一步將這個可能引發嚴重後果的潛在危機徹底消滅於萌芽狀態。
聽到這番話,南易風的眼神中瞬間掠過一抹讚賞之色。
他心裡非常清楚,傅言琛這樣做完全是出於對徐笑笑的關心和愛護。
於是,他對著視頻畫麵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地說道“好,這個方法確實精妙絕倫。關於我嬸嬸那邊嘛,你就放心吧!我自然會小心謹慎、周全妥當地去應對,絕對不會再給她任何可乘之機來傷害南微微。”
他的聲音猶如從幽穀深處傳來一般,低沉而又堅定,每一個字都仿佛重若千鈞,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之意。
那聲音在空氣中回蕩著,讓人不禁為之震撼。
窗外,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絨布緩緩地籠罩了整個世界。
夜色越來越濃,宛如墨汁一般濃稠得化不開。
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懸於天際,銀色的月光如水般傾瀉而下,輕柔地灑落在兩人身上。
然而,這如水的月色似乎並沒有能力驅散他們心頭那厚重如鉛雲般的陰霾。
儘管前路充滿了未知和艱難險阻,但無論如何,他們都已經下定了決心。
這個決心就像深深紮根於地下的巨樹一樣堅定不移,哪怕遭遇狂風暴雨也絕不會有絲毫動搖。
因為在他們內心深處,守護好各自所愛的人的信念無比強烈,就像是燃燒的火焰,熾熱且永不熄滅。
他們絕不允許自己心愛的人受到哪怕一絲一毫的傷害,為此不惜付出一切代價。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傅言琛的臉上,為他那冷峻的麵容增添了幾分柔和。
他輕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絕。隨後,他撥通了那個合作商的電話,語氣平靜而堅定,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喜歡那家公司,如果你再繼續和他們合作,我傅氏集團就不會繼續和你有生意上的往來,你海上的航道。”
傅言琛的話語簡短而有力,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合作商是個聰明人,一聽便知其中利害。他沉默片刻,最終歎了口氣,無奈地道“傅總,我明白了。我會立即取消與南易風嬸嬸他們公司的合作,絕不給您添麻煩。”
傅言琛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掛斷了電話,他知道,這一戰,他已經贏了一半。
果然,消息一出,那些原本還在觀望的合作商們,紛紛選擇了退出。
他們可不想因為一時的利益,而得罪了這位在商界呼風喚雨的傅總。
與此同時,南易風也開始了對嬸嬸家的全麵攻擊。
他動用了自己所有的資源和人脈,從商業、法律等多個方麵對嬸嬸的公司進行打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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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一天的時間,嬸嬸的公司便如同風雨中的燭火,搖曳欲滅。
南易風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城市的繁華與喧囂,他明白的是,為了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他必須變得更強,更無情。
隻有這樣,他才能在這個充滿算計與陰謀的世界裡,守護住自己珍視的一切。
在那個陽光有些黯淡的午後,南易風的嬸嬸宛如一座雕塑般靜靜地佇立在自家那棟已然顯得陳舊破敗的彆墅門前。
她那雙緊緊攥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著,仿佛那小小的手機此刻重若千鈞。
嬸嬸那張原本保養得宜的臉龐此時卻被深深的焦慮和無助所占據,每一道皺紋都像是被刻刀無情地劃過。
她實在想不通,明明昨天一切還都看似正常有序,可為何僅僅過了一個夜晚,自己辛辛苦苦打拚多年的公司就如同遭遇了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瞬間陷入了令人絕望的絕境之中?
那些曾經合作無間的夥伴們如今紛紛背棄而去,資金鏈斷裂、訂單銳減……一係列問題如潮水般洶湧而至,幾乎要將她徹底淹沒。
嬸嬸在心中反複思索著各種可能的解決辦法,但無論怎樣絞儘腦汁,似乎都無法找到一條能夠讓公司起死回生的光明之路。
無奈之下,經過一番激烈的內心掙紮,她終於下定決心撥通了南易風母親——自己的嫂子的電話號碼。
因為在這走投無路之際,她隻能像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滿懷希望地乞求他們一家能夠發發善心,慷慨地伸出援助之手,幫助自己挽救這個搖搖欲墜的公司。
電話接通後,一陣短暫的沉默過後,那頭傳來了杜芸汐那清冷而堅定的聲音,仿佛能穿透聽筒直達人的心底“弟妹啊,怎麼了?這麼著急找我究竟所為何事呀?”
南易風的嬸嬸聽到杜芸汐的問話,聲音裡瞬間帶上了明顯的哭腔,聽起來有些哽咽和無助
“嫂子,您可得幫幫我們呐!我們公司如今遭遇了天大的麻煩,銀行那邊天天派人來催債,合作商們不知怎地突然紛紛撤資,這可讓我們如何是好啊!我真的是走投無路、毫無辦法了,隻能厚著臉皮求求您們,看能不能借些錢給我們暫時周轉一下。”
杜芸汐聽完這番哭訴,語氣卻沒有絲毫的波動,依然平靜如水,她淡淡地回絕道
“弟妹啊,真是不好意思。你應該清楚的,如今公司大小事務皆是由易風在打理著,我們這些老一輩的早就不再過問具體經營之事啦。”
“再者說,易風這孩子,向來最聽他妹妹的話。昨日你那般對待微微,想必易風心中自然是明明白白的。依我看呐,就算我去勸他借錢給你,恐怕也是無濟於事的。何況,咱們南家的資金現今全都投入到生意當中去了,光是銀行貸款就多達數千億之巨,我們自家的日子也是過得緊巴巴的,著實沒有多餘的閒錢能夠借給你喲。”
南易風的嬸嬸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瞪大了雙眼,眼眶中漸漸泛起淚光,心中的絕望如同潮水一般洶湧而來。她再也無法抑製住內心的憤怒和無助,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八度
“嫂子,你不能這樣啊!就是因為你們堅決不肯讓微微嫁到我們這邊來,那個至關重要的合作商竟然毫不留情地直接拒絕了與我們家的合作!這件事情,你們必須要承擔責任!”
杜芸汐聽到這番指責後,隻覺得一股無名之火猛地從心底躥起,直衝向腦門。她的雙頰漲得通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一旁的南席見狀,趕忙伸出手輕柔地為她揉著胸口,並輕聲安撫道“彆生氣,親愛的,先消消氣,消消氣……”
杜芸汐強忍著怒氣,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激動的情緒。
待心情稍微緩和一些之後,她冷冷地回應道“弟妹,話可不是像你這般能隨便亂說的。微微可是我的親生女兒,她的婚姻大事又怎能當作一場兒戲般隨意處置呢?再說了,關於你提到的那位合作商的兒子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你心裡還沒點數嗎?那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傻子啊!你怎麼就狠得下心將這種想法打到我女兒身上來了呢?甚至還妄圖逼迫我們就範,難道你的良心都不會感到一絲疼痛嗎?”
南易風嬸嬸微微皺起眉頭,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他,嘴唇輕啟卻沒有立刻說話,就這樣沉默了好幾分鐘。
終於,她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緩緩開口說道“……反正那丫頭又不是你親生的,就算把她嫁出去又能怎樣呢?這樣一來,咱們不僅能夠收到一大筆豐厚的彩禮錢,咱家的公司也有救了啊!這難道不好嗎?你好好想想吧。”說完這番話,嬸嬸輕輕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