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王若看著空中的人影,一下子驚疑不定,以此人發出的如此厲害嘯聲,肯定不是他們這些鳳初弟子,,能夠對抗的,就不知來者是敵是友了。
隻見飛舟瞬間來到眾人頭頂,竟是一艘蛇形飛船,在上空一個盤旋,落到地麵上,走出來一個穿著青色華服的年輕人,雙瞳倒豎,臉色陰霾,打量著眼前的一切。
“主人,您終於趕過來了!”
原本逃跑時,被敲得暈暈乎乎的毒螯和八足看見青年,一下子大喜過望,強自忍住身體不適,趴伏在地上對青年行禮,身體不停地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魏言聽到此言,心中大驚,他雖然沒有見過這個青年,但早已聽說過他的身份,此刻心中大為惶恐,也忍住疼痛,雙腿跪下,以頭上雙角觸地,甕聲甕氣地說道“屬下蠻牛一族魏言,見過三公子!”
這位名叫三公子的青年,兩眼一眯,見到眾人如此慘狀,忍不住鼻子哼了一聲,大袖一揮,一道無形氣勁朝著眾人一拂而去。
眾人隻覺得全身一涼,疼痛竟減緩許多,最關鍵的是心頭不再狂跳,一下子平靜下來,趕緊伏在地上連聲稱謝。
三公子又一閃來到夜鷹的身邊,見到他口鼻流血,臉色灰白,已經昏迷不醒,而且身後翅膀還被切掉一隻,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之色,從身上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黃色丹藥,送入他的口中。
此藥入口即化,處於死亡邊緣的夜鷹,悠悠醒來,睜開眼睛看見青年,連忙要掙紮起身,卻不料剛一動身體,忍不住心頭血氣翻湧,“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竟說不出話來。
三公子一擺手,示意對方不要亂動,隨即眼睛看向不遠處,已經從樹乾上掉下來的黃蜂,牙齒都咬緊了一些。又看著周圍血流成河的獸群,臉色更加陰沉,轉過頭看向毒螯他們三人。
被三公子看了這麼一眼,毒螯和八足二人恨不得把腦袋埋到地裡去,他們作為手下四員大將的幸存者,哪裡敢說辯解之詞,而且主人素來管束甚嚴,還不知二人,將要麵臨何種殘酷的處罰呢。
對麵王若等人,見到這個青年揮手之間,便將敲心鼓的餘威掃除,心中皆是大驚,剛剛醒過來的韓小婉,更是臉色慘白。
海棠悄悄對著眾人說道“大家小心,我雖然神識無法查看出此人的具體修為,但他身上的強大氣息,絲毫不弱於我師父,甚至和肖掌門差不多了。”
“估計其最低也是琴心上境修為,我們可要想好逃跑之策,否則待會他一出手,說不定我們瞬間灰飛煙滅了!”
大家聞言,心如死灰,想不到幾次死裡逃生,如今才是真正陷入絕境,畢竟琴心境和鳳初境有著巨大差彆,更彆說對方,更是一名堪比肖掌門的琴心上境強者。
竹空看了看不遠處的懸崖瀑布,小聲說道“我看還是從瀑布那裡跳下去,才有一線生機,大家準備吧!”
“先彆慌,剛才被王若打下去的野豬,我一直注意聆聽,一直沒有落到地的回聲,這說明此處懸崖太高,落下去同樣九死一生。”
“我這裡還有師父留下的最後一張保命符,大家趕緊往旁邊森林跑,我可以斷後,必要之時,我會憑借此符阻他一下!”
海棠從懷中取出一枚土黃色玉符,看到它身上不斷環繞的黃色靈氣,一副玲瓏氤氳的樣子,散發著微微佛光,絕對不是凡品。
“這樣也不行,你隻能擋住他一擊之力,後麵我們就沒法抵擋了。而且他有一艘速度驚人的飛舟,我們怎麼可能跑得過他,看來我們還是跳下懸崖,生死各安天命吧!”
星河聞言搖搖頭,並不讚同海棠的提議。
就在眾人有些爭議之時,對麵的青年正聽著伏在地上的三人述說著什麼,同時抬頭朝著王若看了一眼,這不禁讓王若心中狂跳,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湧上來,仿佛被一條毒蛇死死盯住一般。
“主人,事情就是這樣的,那名弟子不但殺了小青和一針,同時也讓我們幾個身受重傷,他有一把長弓可以射出冰箭,還有一麵小鼓,鼓聲可以讓我等血氣沸騰,無法控製身體血液流速,讓許多靈獸都七竅流血而死!”
毒螯戰戰兢兢地講完整個過程,聲音顫抖不停,也不知是害怕王若,還是害怕眼前的主人。
“我知道了,對麵的那小子,才是鳳初上境修為,就讓你們幾個兩死兩傷,也是你們太過無能,實在讓我失望。回去以後,你二人自領二十道鞭刑,先退下休息吧!”
三公子大手一揮,隨即又看向夜鷹。
毒螯和八足一聽,悲喜交加,原以為會受到嚴厲的懲罰,卻想不到今日主人格外開恩,總算沒有性命之憂。
不過又想到那嚴厲的二十道鞭刑,也是苦笑連連,起身默默走到青年後麵,暗自調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