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圍之人都很疑惑,難道據點那邊出事了麼?
這時關紅英才顫抖地說“我去到據點之時,所有人消失無蹤,喊了半天,也沒人答應我。”
“最後在房間中找到這半張殘符,隻好趕緊回來報信,我們現在怎麼辦?那邊肯定是出事了。”
從剛才女子的傳音中,我聽見正是據點兩個琴心境姐妹中一人的聲音,心中也很是忐忑。
但周圍都是鳳初弟子,草本堂隻有我一人主事,都在看著我,讓我拿主意。
我便下定決心,讓關紅英回宗門報信,同時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立即讓大家收拾一下東西,準備明天先暫時撤離三河縣。
誰知就在當夜,我們遭到恐怖襲擊,也不知敵人是誰,隻知道他無比強大,我們店鋪中人,還未來得及反抗,就全部暈了過去。
眾人聽到此處,都是有些駭然,讓鳳初弟子毫無反抗之力,鐘不定自忖還能做到,但琴心境弟子,卻是萬萬不能,看來掌櫃說的當天晚上的那個怪物,莫非是元嬰境修為?
“有沒有看清敵人是誰?是不是一個三頭六臂的怪物?”鐘不定臉色凝重,忍不住插口問道。
薑芳搖搖頭,有些奇怪地看著她,莫非當夜這位鐘師叔在場麼?這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你是如何成為綠毛怪物的?”王若看了已經完全恢複人形的她,追問道。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已經被完全禁錮,無法調用一絲一毫了。而且被關在一個漆黑的木牢裡麵,有兩名背生雙翼的男子看守著。”
“見我醒來,其中一名男子有些猥瑣地笑著,對著旁邊的男子說了幾句,走過來把我的木門打開,將我雙手捆綁,然後用一根繩索拉著,走了出來。”
“這時我才發現,除了我這間木牢以外,還有十來個相同大小的木牢,裡麵隻關了兩個人,就是我絕情閣據點的兩名琴心境同伴,而其他鳳初弟子,一個也沒有見著。”
“我正想大聲呼喚睡著的同門,卻被那男子塞了一條毛巾在我嘴裡,將我拉出那座木製閣樓。”
“樓外正燃起一堆火,有許多同樣背生雙翅之人,在那裡飲酒跳舞。”
“見這男子拉著我出來,都是一片笑罵聲,我才明白,原來這男子是想找個僻靜之處欺辱我。”
“我暗暗看著周圍環境,那裡房屋,駐紮得十分稀疏,都是木製板房。”
“我便假裝順從地跟著他,一直走到一處較為偏僻的木屋中,瞥見牆上掛著刀劍,心中暗暗下定主意。”
“我乃是帶藝入門的,以前跟著江湖之人,學得一身武藝,趁他忙著解開我的繩索和衣衫時,突然抽出牆上短劍,一劍抹了他的喉嚨,然後悄悄地逃了出來。”
“就在我慶幸自己得以生還,準備跑回宗門報信之時,卻發現身上開始長一些綠毛,奇癢無比。”
“不到短短十天,我便漸漸失去意識,變成了一個嗜血如命的怪物了。”
“直到剛才,我完全醒來,甚至不記得過了多久,也不記得我變成怪物期間的事情。”
“倘若不是師叔將我救下,也許就這樣渾渾噩噩,哪天被人打死都不知道。”
薑芳長長吐了一口氣,將自己知道的東西,一股腦地全部說了出來,這才如釋重負,看著眾人,露出期盼之色。
“敵人到底是何種族?你有沒有打聽清楚?”鐘不定沉吟一下,接著問道。
“不知道,他們很少交流,但我注意他們的背上,有點像是蝙蝠的翅膀。”薑芳想了一下,還是搖搖頭。
“夜蝠族?”
王若卻忍不住喃喃一句,卻發現大家都在驚訝地看著他。
“我曾經得到一張百獸圖,上麵講過有一種獸族,背上長著蝙蝠一樣的翅膀,書上就叫做夜蝠族,我也不知道對不對!”
王若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了一句。
“獸族裡麵的確有夜蝠族,而且正好在暗黑森林的邊緣處,看來就是這些獸人,擄走我宗門弟子的。”
鐘不定目光閃爍,緩緩說道。
大家見敵人既然已經明確,就要看鐘不定長老的安排了。
王若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問了一句“那夜蝠族的聚居地,離這裡有多遠?”
“我也不太清楚,但自我逃離之後,一直往西邊跑,一直跑了十天,才失去意識,據此推算,可能也就是十來天的路程吧!”
薑芳默默推算了一下,有些不敢肯定。
“既然還有這麼多同門陷入敵手,我們豈能坐視不管?”
“今日大家且回去休息一晚,明日我們便出發,深入虎穴,直搗黃龍,救她們出來!”
鐘不定眼神十分堅定,大手一揮,指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