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知道我?敢問閣下究竟是何人?難道是南宗之人?”
鬼推磨聽得一頭霧水,想到此處乃是南宗地界,對方很有可能是獸族的某個高層人物,不過並未見過麵,隻是聽聞而已。
畢竟自己這番三頭六臂的功法造型,實在是太好辨認了。
司空雪原本以為必死結局,如今岔出來這麼一個神秘人物,居然還認識鬼推磨,心情又忐忑不安起來,連王若都有些疑惑了。
“嗬嗬,實話告訴你,我既不是南宗之人,也不是什麼鬼族,你不要亂猜了。”
“你一個魔不魔、鬼不鬼之人,如今竟然對兩個小輩出手,不覺得有辱你前輩的身份麼?”
麵具老者扭頭一看,見王若和司空雪臉色大變,不由得目光一閃,有些好笑。
“哼,此二人居然趁我不備,將我外甥殺害,我豈能善罷甘休?如今不將此二人拿下,我回去如何交代?”
鬼推磨想起烏拉被殺之事,心情鬱悶至極,盯著王若二人大吼道。
“外甥?難道剛才死的那個鬼族人,是鬼見愁的兒子?這還真是有些麻煩了。”
“不過剛才我可清清楚楚看見,是另一名人族動的手,而且他也被你一掌拍死了,就算殺人償命,也已經了結了。”
“假如以後遇見鬼見愁前輩,我自會當麵向她訴說原由的。”
麵具老者沉吟一下,感覺確實棘手,緩緩說出一番話,明顯是維護王若二人的樣子。
這讓王若二人心中大喜,可是他的疑惑更甚。
如果說剛才看見這棺材,隻是驚鴻一瞥,並不確定,如今他可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肯定這麵具老者,乃是以前舊識了。
“不行,他們三人是一夥的,這兩個人算是同謀者,我絕不能放過,還請道友看在我姐的麵子上,將這兩個人交出來,否則我可不敢保證她知道此事之後,究竟會做出如何瘋狂的事情來!”
鬼推磨用手指著王若二人,冷笑一聲,將鬼見愁再次搬了出來,準備壓迫眼前麵具老者放手。
“按道理說,鬼前輩的話我不敢不聽,但第一,她老人家現在並不在這裡,第二嘛,這兩個人對我來說,十分重要,我不可能讓閣下得手的,你還是回去吧,免得傷了大家的和氣。”
麵具老者也有點不耐煩了,鐵了心要保護王若二人,大袖一揮,示意對方及時離開。
“雖然閣下修為高絕,但一直不敢吐露姓名,我無法相信你的話了。隻有向你討教兩招,看我是不是夠資格帶走二人!”
鬼推磨見好說歹說都不行,也有些生氣,擺開架勢,準備摸一摸對方的底細了。
其實他也是沒有辦法,若說灰溜溜的離開,肯定無法向鬼見愁交代,但打架又怕打不贏,思前想後,還是決定試一試。
畢竟魔族之人體魄強健,力量強橫,許多時候足以挑戰高上一階的敵人,如今對麵雖然是元嬰巔峰,怎能不動手就跑?
“哼,既然如此,就請動手吧!”
麵具老者也不客氣了,伸出一隻手掌,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同時左手一揮,隻見一股柔勁朝著王若二人推來,將他們送到頗遠處的草地上,似乎害怕戰鬥時的餘勁,會波及二人。
鬼推磨雙手一掐訣,頓時身上黑雲滾滾,朝著天空飛去,麵具老者也是嘿嘿一笑,同樣緊跟而去。
一時間飛沙走石,電閃雷鳴,根本看不清二人是如何交手的,隻有一陣陣氣浪向周圍散開,吹得各種樹木嘩啦作響。
“王若,這老頭似乎認識我們,可我一點印象也沒有,你知道他是誰麼?”
司空雪見此人如此愛護他們,但絞儘腦汁,也想不出在哪裡結交過這般元嬰高人,便奇怪地詢問道。
“假如我猜的不錯,你應該見過這位前輩的!”
王若此時心情很是放鬆,有了一位前輩庇護,何愁還有什麼危險?臉上莞爾一笑,神秘地說道。
“什麼?我怎麼不知道,你倒是說說!”
司空雪見王若居然賣起關子來,忍不住伸出手,去揪王若的耳朵,卻被他一閃而過,不禁有些驚愕。
同時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臉色一紅,趕緊縮回手來,同時沒好氣的說道。
“我在龍隱山的時候,差點被你火鳳鞭上的火鳳,一擊而滅,就是這位前輩救的我,難道你不記得了麼?”
王若嗬嗬一笑,十分慶幸自己學過老夫子的揪耳朵大法,否則剛才還真是危險了。
“是他?”
司空雪聽見王若所言,一下子想起了多年前在龍隱山上發生的事情。
想起那具漆黑如墨的棺材,但當時自己修為低下,根本不知道棺中人的具體修為境界,想不到今日會在此相逢。
王若心中,更是感慨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