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麵色一寒,將手中離落傘朝空中一扔,十指連彈,一下子打出十餘道法訣,沒入傘麵中。
同時心念一催,隻見離落傘原地一顫,便急速旋轉起來,其傘麵帶起陣陣狂風,將這些即將到來的迷霧,吹得一乾二淨。
這還不算,隻見楊寶笙再次法決一變,將整柄離落傘傘麵一收,同時右手朝前,奮力一推。
隻見離落傘化作一道利箭,其傘頭露出鋒利的光芒,閃電一般,朝著遠處灰蒙蒙的天空,狠狠紮下。
“哢嚓”一聲,原本灰蒙蒙的前方空間處,露出一塊灰蒙蒙的壁障,此刻被離落傘紮出一道細小裂縫,但此傘也威力耗儘,無法再前進分毫了。
離落傘不愧是楊寶笙最得意的法器,而且可以算得上是半件法寶,威力果然非同小可,一擊之下,打開彌天幡的一絲破綻。
當然,這也是因為這灰蒙蒙的壁障,是彌天幡幻化而成,並不是其本體,否則就算離落傘如何用勁,也不可能撕裂彌天幡的幡麵的。
“神雷一擊!”
王若取出一柄紅色小錘和黃色鐵釘,配合腳下禦雷靴,聚集全身功力,舉起小錘,狠狠地朝著鐵釘一砸而下。
“轟隆隆”地一聲巨響,一道粗逾兒臂的閃電,憑空出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細小裂縫一擊而去。
隻聽嘩啦之聲作響,細小的裂縫,一下子再次漲大幾分,已經有些快要崩潰的樣子。
“不好!這些人族修士,居然有能力破開彌天幡所化空間,我們趕緊追上去,不能讓他們得逞!”
感應到彌天幡的變化,墨無矩氣急敗壞,趕緊對著眾人說道。
其實他心中更加擔心的,就是此幡千萬不能受損,否則這次應邀前來,絕對得不償失了。
畢竟此幡,乃是他們黑熊一族的鎮族之寶,自己擅自損壞,可怎麼向其他幾位長老交代?
“乾得好,臭小子!”來無影見王若如此神勇,開口讚歎一聲。
看來其手中的錘子和鐵釘,也不是普通之物,應該是兩件頂階法器,就是一般元嬰修士,也完全夠用了。
來無影趁熱打鐵,手中光芒一閃,一口漆黑如墨的棺材出現在其麵前。
他輕輕一掌拍去,隻見這棺材微微一頓,隨即夾帶風雷之勢,朝著原本已經快要崩潰的灰色屏障,一撞而去。
同時他一把抓起王若,化作一道遁光,跟在棺材後麵。
楊寶笙則目光一閃,同樣抱起司空雪,右手一招,將離落傘抽回,緊跟來無影的身後。
“嘭”地一聲巨響,黑色棺材瞬間將整麵灰蒙蒙的壁障撞得支離破碎,露出外麵明亮的天空和洶湧的海麵。
而彌天幡則哀鳴一聲,重新化作一人高矮,迅疾無比地朝著後麵墨無矩飛去。
“該死!對麵的那口漆黑如墨的棺材,居然也是一件法寶,而且威力不俗,我們可要小心一些!”
眼看著彌天幡的迷幻空間瞬間被破,墨無矩十分惱怒,伸手將彌天幡收了起來,仔細查看,發現並沒有傷其根本,這才心中大定,回頭對著其餘之人提醒道。
看見前麵來無影和楊寶笙二人,化作一黑一藍兩道遁光,朝無影海疾馳而去,青於藍臉色氣得鐵青,毫不猶豫地化作一道青光,如影隨形地跟了上去。
鬼推磨因為烏拉之死,一直想要將王若他們幾個小輩拿下,否則麵子上怎麼也掛不住,同樣雙腳一跺,升起滾滾黑雲,翻湧而走。
白澗樺和墨無矩對看一眼,都是苦笑一聲,一個化作白色遁光,一個將彌天幡裹住墨規,雙雙尾隨而去。
“父親,不是說這海邊乃是絕地,敵人無處可逃麼?如今他們跑進這無影海中,我們難道要一直跟著去?倘若窮追之下,莫非要穿越整個無影海域?”
墨規躲在彌天幡的內部空間中,雖然將王若恨得牙根癢癢,卻有些擔心地說道。
“橫穿整個海域?以我現在修為,沒有詳細的地圖指點,根本做不到。”
“如果一直追下去,隻會法力耗儘,困死在這茫茫大海之中。”
“至於青於藍剛才所說的絕地,是指距離此地大約飛行十日的路程,便進入了無影深海,那裡常年驚濤駭浪、颶風橫行,萬萬不可長期停留的。”
“我們一旦追蹤敵人到那個地方,便可借助深海的惡劣環境,將這幾名人族攔截圍殺,然後必須立刻返回來的!”
墨無矩搖了搖頭,詳細地解釋一下。
彆看他外表五大三粗,脾氣也是非常火爆,但對自己的兒子,卻很有耐心。
“原來是準備到深海截殺他們,但萬一他們狗急跳牆,一直朝深海奔去,怎麼辦?”墨規先是一喜,隨即又疑惑地問道。
“深海乃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之一,那裡不但天氣惡劣,颶風橫行,海中還有許多怪魚,專門跳出來咬人,一旦沒有準備,貿然進入其中,便隻能是九死一生的結局了。”
“所以我們不用擔心,隻要守在深海邊上,不讓他們出來,說不定,你就可以親眼看見他們被怪魚撕成碎片的樣子,豈不悠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