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利爪快要將枯瘦老者的元嬰一把捏爆之時,元嬰忽然身形一晃,消失不見。
隨即在二十米以外的空中,浮現而出,回頭十分怨恨地看了雪狼一眼,身體再次瞬移而走。
兩三個閃動之後,便逃出了鬥獸場,不見了蹤跡。
元嬰修士之所以難以被殺死,就是因為元嬰擁有瞬移之法。
如果不是事先做好萬全準備,或者是神通威力強大到元嬰都無法遁逃,一般對元嬰都束手無策的。
但元嬰一旦離體,無法在外麵待太久時間,必須在三天之內,找到一個修士奪其魂魄。
否則因為天地大道之力的牽引,找不到合適身體的元嬰,便隻能無奈地消散在天地之間了。
可是很多時候,三天之內,並不一定能找到合適的身體,修士原本逆天而行,最喜歡到一些荒無人煙的絕地,尋找天材地寶,一旦發生變故,哪裡還能找到其他人?
就算僥幸遇上人類存在,也並不能保證遇見的這些人,都是擁有靈根之人。
一旦修士的元嬰,奪舍了凡人的身體,不但無法繼續修仙,也再不能脫離這個身體繼續奪舍。
最可怕的是,凡人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元嬰的強大神魂之力,用不了多久,這具奪舍而來的凡人身體,便隻能和強大的元嬰一起,突發怪病而死,徹底消散在輪回之中。
倘若運氣好,逃離的元嬰剛好遇見修道之士,也得分兩種情況。
一種遇到修為較高的,直接把奪舍的元嬰,打得灰飛煙滅,連投胎轉世都不能了。
另一種則是遇見修為較低的,便可以直接奪舍,但奪舍過來的身體資質好不好,可就沒有辦法挑選了。
更有奇怪的,奪舍元嬰和修士原本的元嬰爭鬥,兩者最後都在一副軀體中存活下來,變成一體雙魂的存在,隻不過這種概率,乃是萬中無一了。
雪狼見枯瘦老者的元嬰跑得賊快,無法將其徹底滅殺,便轉過身來,冷冷地盯著破洞邊上的慶栓,身形一動,朝著他迅疾撲了過來。
眾人哪裡料到,這雪狼竟這般凶狠,紛紛四散躲避。
巫山雲兩兄妹因為一些緣故,不願立刻離開鬥獸場,隻是繞著廣場遊走起來。
王若卻再也顧不得許多,身形輕輕一飄,飛上十餘米的高台,直接朝著敞開的入口大門,飛了出去,再也不想和這些人糾纏了。
最重要的雪狼齒,既然落入地下密室的人族手中,憑自己的修為也無法奪回來,又看見雪狼到處追殺其他人,覺得還是走為上策的好。
“王若這小子,剛才見他拿出兩件奇怪的法器,能發出雷電之擊,並且相幫於你,我倒還覺得他頗有膽量,誰知現在走得這樣急,看來也是個膽小鬼。”
巫山雲看見王若離去,嘴角一翹,用一種不屑的口吻譏諷道。
“自古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趨利避害,乃是每個人的天性,以他騰雲修為,敢下來周旋這麼久,已經說明他有膽有識了。”
“如今為了自保離去,並無不妥,哥哥,你可彆小看他了!”巫山雨則有些不服氣,反駁說道。
“咦!”
巫山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心中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一向自視甚高的妹妹,對族中多少英俊少年,都未說過表揚的話語,卻對這小子一會奚落、一會讚賞,搞不清楚她心中是如何想的了。
慶栓見雪狼朝著自己撲了過來,心中一凜。
他可不想像枯瘦老者一樣,落得個元嬰遁逃的下場。趕緊縱身一躍,跳入旁邊的大洞中。
不知為何,剛才還看見月光石的照耀下,密室中亮如白晝,如今整個密室卻是昏暗異常。
慶栓從明亮的地方進入黑暗之地,一時眼睛有些不適應,急忙揉了揉,定睛看去。
隻見下麵密室中,一切如故。
唯一變化的,就是那些騰雲弟子,不知為何,一個個癱軟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了。
“咦,風將軍,怎麼回事?”
慶栓忽然驚訝地發現,其中一名側躺在地的弟子嘴角,流出一絲血跡,不禁驚呼喊道。
就在此時,他隻覺得自己胸口一熱,低頭一看。
一隻白色手掌,從後背穿過他的胸膛,手中還握著一顆熱氣騰騰的不斷跳動的心臟,這讓他一時難以置信。
隨即眼前一黑,慶栓的元嬰,同樣從身體中跳出來。
回頭一看,隻見身體後麵的人,正是風蕭蕭,不過此時對方嘴角,正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戲謔地看著自己。
眼看著自己的身體,像一具稻草一般無情倒下,慶栓心中,不光是來不及反應的驚恐,更多的則是難以釋懷的疑惑。
他用手指著風蕭蕭,顫抖地問道:“你。。。你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