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如果就這樣暈過去,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在貧民窟什麼罪沒受過。他開始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儘管每一次呼吸都會牽動傷口,帶來新的劇痛。同時,心裡暗暗發誓,如果自己從這出去,一定要讓總經理和那些折磨他的人付出更大的代價!
“行了,一會給弟兄幾個發個辛苦費,謝了,剩下的你們自己看著吧,這種敗類,死了也不會怎麼樣。”總經理說完掛斷了視頻。
那些警員聽到總經理的話後,臉上滿是開心的神情。對他們來說,這是一筆輕鬆又劃算的交易,既能享受折磨人的“樂趣”,又能拿到錢,何樂而不為呢。
“來根煙。”一個警員說道。
“給!哥!”另一個警員迅速遞上煙並點著。
這個警員深吸一口煙後,緩緩走到黃毛麵前,然後吹了口煙到黃毛臉上。他得意地看著黃毛,戲謔地說道“你小子還狂不狂?嗯?”
黃毛艱難地抬起頭,他的臉因為疼痛和羞辱而變得扭曲。他用儘全身的力氣,張了張嘴,從喉嚨裡擠出微弱卻充滿挑釁的聲音“傻……比……”
這簡單的兩個字,像是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瞬間激起了警員們更大的憤怒。
聽到黃毛的辱罵,那個抽煙的警員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把煙狠狠地扔在黃毛臉上,然後轉身就去拿起警棍,咬牙切齒地說“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看來剛剛還沒把你收拾夠。”
就在這個時候,那扇反鎖著的審訊室門傳來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
“開門!”“快把門打開!”
“是隊長。”一名警員聽到外邊的聲音說道。
那名正拿著警棍的抽煙警員,手並沒有停下,在同事去開門之前,還是朝著黃毛掄了一下。
警員一打開門,頓時愣住了。門外可不隻有中隊長,刑偵大隊長、刑偵支隊長都在,甚至刑偵副局長旁邊的助理也來了,更讓人吃驚的是,那名被抓起來的休閒裝的男子被眾人簇擁著。
“讓開!”中隊長一邊說著,一邊推開警員,然後一路小跑來到黃毛麵前。看到黃毛那副慘狀,他原本懸著的心總算是死了。
“隊長。”抽煙的警員這時候也察覺到情況不妙,小聲地喊道。
“還不他媽的給人鬆綁!”中隊長大聲嗬斥道。
“噢……哦,好的。”抽煙警員哆哆嗦嗦地把黃毛的手銬解開。
黃毛此時一邊敞著懷大笑起來,但是因為喉嚨裡有血的緣故,這笑聲聽起來有些怪異。
黃毛邊笑邊咳嗽著,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他抬起頭,眼神中滿是挑釁地看著中隊長,說道“完嘍,完嘍,我說什麼來著,要麼我死,要麼你們死。
中隊長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心裡清楚,這次事情可捅出大婁子了。他急忙轉身麵向那名穿著休閒裝的男子,滿臉恭敬地說道“劉先生,這事兒我們肯定會嚴肅處理的。”
休閒裝男子,也就是劉先生,輕輕地點了點頭,“嚴肅處理?那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麼個嚴肅法。”
他慢悠悠地走到黃毛跟前,緩緩蹲下身子,看著黃毛臉上的傷,神色平靜地說“黃毛,來晚了些。”
黃毛並沒有埋怨的意思,“這算啥呀,就是今天晚上得她動手了,我是沒轍了……”
“放心吧,我會給你好好處理處理的。”
就在這時,刑偵副局長的助理走上前來,對著中隊長說道“中隊長,這事兒可不能就這麼輕易地揭過去。咱們執法得按照規矩來,今天這件事情必須得有個說法。”
中隊長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他自然明白這話中的深意,趕忙應道“是……”
中隊長當下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朝著黃毛的身旁跪趴過去,急切地問道“您想要怎麼處理呢?”
“他,皮帶。他,膝蓋。他,警棍。他,辣椒水。”黃毛抬起手臂,依次指向剛剛那些對他施過這些手段的人。
那幾個警員頓時變得更加驚慌失措了。
劉先生他站起身來,掃視了一圈屋內的警員,緩緩地說“我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黃毛犯了錯,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但是,你們執法過當,這也不能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