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過動手前得交代一番。”金烏說著轉頭示意。
風塵隨之上前,金烏繼續“此番需將真陽圖恢複麵貌。”
“恢複麵貌?”風塵不解。
金烏忙做解釋“不錯,它本是蒼穹大帝的蒼玄令,當初他超脫而去,為保後世傳下此令,不想你玄門內亂,一場災禍化成一陰一陽兩件神兵,陰者太陰鏡,不知何人之手,陽者便是此圖。”
風塵聽得神往,不免搭話“可晚輩聽說人皇手中也有一道,莫非是假的?”
不等金烏開口,風萬霖當即解釋“他那道乃人族氣運所化,非天道賜下。”
“原來如此。”風塵了然,可轉頭又是疑惑“照前輩所說,這真陽圖陽之極首,為何前輩被困太陰?”
這一問,風萬霖也是疑惑,眼中同樣問詢。
金烏本就要解釋清楚,此刻再看二人的目光,也就開口說道“這就是本皇接下來要說的重點,也是此番修補的關鍵。”
一聽說關鍵二字,風塵立時打起了數倍的精神等他細說,風萬霖也是更加專注,眼神不動的直盯著金烏。
金烏倒也不賣關子,直接就說“那明月並非是真正的太陰,乃是當初害了本皇的那些人,借由真陽圖陽之極首,以負陰守陽,再守陽抱陰之法,吸扯自天地中的陰炁合則真陽圖的道則,所布的一道封印大陣,那明月就是陣眼所在。”
說到這,金烏不覺得看了看風萬霖,眼中似有些感激,隨後便對著他繼續又說“說起來,此圖能衍化乾坤,皆是那大陣不斷吸扯天地間的陰炁,方能合以太陽而作陰陽衍化,至於先前的內裡乾坤便是那些人為布大陣所化,而你先前動輒雲凰的意誌斷解了此間一地,正好無意中暫時切斷了大陣的中連,再加上你燃燒了本源,實力已翻一倍,如此才能一槍震碎明月,否則也是不好破之。”
風萬霖聽完點了點頭,接著似有所悟開口問道“前輩的意思,這大陣尚有殘留,此番如將它修補,正好為小兒所用?”
“正是。”金烏一言篤定,跟著又說“那大陣若不修補,縱是煉化了真陽,令郎的識海也不儘完善,反之則正好衍化,以築識海神府,而且雲凰的血脈之引,也剛好暫時存放於明月當中,至於本皇便身化大日,暫時與那明月往複海內,這也就更保無缺,哪怕將來本皇尋回了真身,也會留下一滴精血暫保依舊,直到令郎有幸尋得太陰鏡,便以這滴精血為謝,助令郎煉化陰陽達成無缺。”
這一番解釋下來,風萬霖不免感謝,照他先前所想,隻是把真陽圖跟風塵的識海相熔,雖能修補,卻是難登大雅,而金烏這般則再好不過,儘管其中還差了太陰鏡一事,可凡事總得有個知足,太過貪心,說不定反倒招禍。
“如照前輩所說,風某萬恩難謝,隻是眼下該如何繼續,還請前輩明示。”風萬霖說著抬手一恭,以表其道謝之意。
金烏則擺手一攔,客氣說道“欸~,此乃本皇該做的承諾,小輩不用言謝,至於接下來要做,且待本皇一看,再一一道來。”
說著,金烏抬眼掃視了一圈,把這真陽圖內裡尋看一遍,觀其時不時的眼神一縮,似乎是要確定什麼。
風塵一旁不解,風萬霖也未出打擾,父子二人隻看著金烏眼神轉動,暗自琢磨。
待有一陣,那金烏似定好了一切,眼神凝回間開口說道“接下來本皇要去布下九道印記,加上本皇自身,好作金烏十日,海內蒼穹之法,此法稍後可焚真陽圖所有,以保其神兵之力儘數跟識海相熔。”
“在此期間,你父子二人依舊如先前所想,借雲凰的血脈之能,把這娃娃的血印烙在真陽圖道則之上,之後等本皇妥當,再和你小輩聯手將大陣修補,等明月亦出,本皇便起太陽真火助小娃娃修補識海,不過”金烏說道這,似有些猶豫,看了看風萬霖,也看了看風塵,卻是一副欲言又止。
風萬霖一看,以為他有什麼難處,便開口說道“前輩有話但說無妨。”
風塵也跟著應道“是啊,前輩要有難處說來就是。”
金烏聽聞,搖了搖頭“難處倒是沒有,隻是這修補之間欲達更善,你父子二人需得出些配合,這配合,就不免有些代價。”
“有點代價也是應該,前輩隻管放手,剩下的交給風某。”不用金烏解釋,風萬霖就已明白了什麼,跟著一語淡然,眼中亦現坦色。
“好,那本皇就去準備,你父子二人也該動手。”金烏見風萬霖已然明了,也就不在多說,隻看了一眼風塵,便轉頭某奔一方。
反觀風塵雖在雲裡霧裡,但也是隱約猜出,跟著神情複雜一瞬而起,似不願,似不舍,似暗恨,也似自責。
可更多的,卻是那份心疼,也是那份倔強,更有父子情深間話語難言,既動殘雲,亦動天蒼。
“爹,塵兒寧可”
“好了塵兒,為父心意已決,不用多說。”
風塵話到一半就被風萬霖打斷,其所欲之情也被哽在咽喉,一時竟不知如何再說,隻好喃喃的怔在原處。
風萬霖眼中隨動,看著愛子悲意難絕,又何嘗不是心中不忍,也頗多不舍“唉,傻孩子,為父已是末路,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分彆,能換得你將來更好也就足矣,再說你母親也等的夠久了。”
“可塵兒三年來心中大憾,無時不想念著您和母親,也為當年的事深深自責,眼下好不容易能多些最後的親近,可我娘卻……您也”風塵還是沒能再說出口,其話中的不舍已將他徹底哽住。
風萬霖眼含著淚意,也同樣沒能說出什麼,且他器靈之身,也是淌不出一滴淚水,無奈,隻好惆然間輕聲一歎。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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