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墨!!”
忽的一聲沉悶想在心頭,白惜墨猛然一驚“這是誰在呼喚?”
好半天,無人應答,白惜墨眉頭緊皺,卻是第二聲呼喚再次傳來“白惜墨!!”
“誰?”依舊是好半天無人應答。
白惜墨頓感奇怪,可找尋不到想要放棄卻聽腦海之中似有道飄忽的聲音隱隱說道“不用找了,你隻要記住,幻象始終是幻象,此間脫身雖在神湖,卻更在你心頭之中”
“心頭”白惜墨仔細的回味著,此時湖麵的映射再次轉換,儼然回到了熟悉的畫麵。
“這是”
落神峰!!
“原來我當時離開,後麵竟有這等妖族,看來這落神峰越發的凶險起來”白惜墨不禁感歎,他並沒有因為那神秘的黑熊而感到疑惑,此地如此玄妙,再有什麼他也不會過多驚訝,隻是如何脫身,他一時還想不出來。
不過眼前的幻象可是一直不停,更讓白惜墨不解的是,以往的幻象皆是圍繞風塵,可眼下這幕,那年輕人竟是毫不認識,而且所在的地方也從未聽說,連那年輕人修行的法門,也跟他以往的玄門不儘相同,雖有些痕跡,卻是內裡不著其中。
話不多說,幻象當中一個神秘的密室,年輕人猛的睜開了雙眼,又吐出一口濁氣,忍不住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
癲狂的笑聲直透雲霄,若不是所在的密室極為隱蔽,且陣法加持外界絲毫不查,恐怕他方才一笑被人聽到,都以為這裡關了個瘋子。
笑聲持續了好一陣方才落罷,大笑過後青年又一次閉上雙目,似要再次確認下自身的狀態。
“果然跟老頭說的一樣。”
靈台清明,夜如白晝,外通寰宇,內斂神修,如凝膠狀纏綿柔切,卻又鋒芒銳利的真氣,充斥著周身脈絡四肢百骸,起於丹田又歸於丹田,不見流轉卻生生不息。
細細感受,識海中一點靈光可閱天地,自身方圓幾公裡之內了如指掌,甚至連風吹草動,都清晰的呈現在腦海。
再內視己身,經脈流轉,府臟氣機,皆可明鑒,得真氣淬煉,周身上下如銅打鐵鑄般堅韌。
也就是說,如果他願意,這青年一拳一腳都可當神兵利器來使用,又有先天罡氣護體,等閒兵刃根本就進不了身。
這一切無不代表著此時的青年,已正式踏入了天階大圓滿之境。
興奮之餘,青年忍不住思緒萬千
“老頭,我看人家都是什麼渡劫飛升,又成仙成神的,怎麼到了我這,淨是些個練武的?你不是忽悠我吧?”
“放屁,你看的那些,能跟我這功法比?”
“嘿嘿!!這不是跟您開玩笑嗎,嘿嘿,不過老頭,你說我是千百年不出的奇才,二十年內必到天階,你看看,我這都到靈階了,你跟我說說,那大圓滿之境是個什麼樣唄?”
“哼!!小兔崽子,好高騖遠。”
老頭說著,伸手敲了一下少年的腦袋,接著有些向往的娓娓道來
“玄門一途,分靈、羽、玄、天、聖五個大階,所謂的大圓滿之境便是天階,對於這一點,一直流傳的說法是可通天道,天通便可化聖,所以天階之後,就能由凡入聖,聖階武者,又被人尊稱聖者或者是聖人,古來成天階者少之又少,無不是鳳毛麟角之輩,聖者更是虛無縹緲,能達此等境界,無不是震古爍今的人物,都是一些天縱之才,據說聖階可突破天道束縛,去追尋傳說中的仙神之道,但古來傳說不斷,卻沒人真正見過,到現在,傳說也就真正的成了傳說”
老頭說著,瞪了一眼麵前的少年,少年聽得心馳神往,滿不在乎的示意老者快說。
“如今法末之年玄門勢微,且大多隱匿市井,連玄階都很少見,更彆提那虛無縹緲的入聖之境,甚至很多人都懷疑所謂的聖者和仙神之說,不過是人們杜撰出來,天階便成了人們者追求的極致,然而曆來能成就天階的武者,莫不是各門派的宗師級人物,哪一個不是經過數十年苦修方才達通天道,甚至很多人窮極一生亦止步於天階之下,而你,為師不會看錯,二十年必通天道,嗬嗬,到時整個天下也會因為你翻天覆地”說著,老頭的眼神中滿是期待和自豪……
“恩?”
回憶中的青年終於意識到自身的問題,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衫儘碎,滿身的汙垢,提鼻子一聞。
“哧~嗚”
差點沒把他給熏吐,原來晉升天階的過程,真氣遊走全身去其糟粕取其精華,使武者如脫胎換骨般逼出體內雜質,功成之時會有一瞬間的真氣爆發,這才導致他這副狼狽樣。
“哎,先去洗一洗吧”,說著,青年起身走去
“怪不得,原來這年輕人所在之間,天階已經是傳說至高,如此玄門依然落寞,這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莫非又是跟塵兒有關?”白惜墨疑惑之時,幻象中人影消失,取而代之依舊是詭異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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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墨定睛去看,筆墨澆灌下字如鬥大,韓梟者,七歲入玄,八歲煉己,弱冠之年有入天階
白惜墨口中默默的念著,一點點解讀著眼前的文字解讀著,原來這年輕人實力不高,可在幻象當中,其所處的天下也是絕對的高手,不過他不顯山不露水,幾乎從未與人透露過自己的秘密,甚至整個玄門都沒人知道有這麼個年青的高手。
韓梟修煉至今,出手的次數不超一掌,倒不是他為人夠低調,而是他師父一直不允許他在人前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