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許多,風萬霖一抬手,籠罩一位風家之人,此人天階修為頂峰造詣,再一步便是聖階。
風萬霖想救,可如雷功一般,魔氣強行剝離,留下的隻有故人。
風偏又不信,再拿一個聖階嘗試,結果依舊如此,風萬霖眼神凝重,再試幾人結果一樣。
“老哥小心。”風萬霖眼神一動,口中提醒。
之後他深深的看了眼白惜夢,又看了看風塵和昏迷的白羽,以及另外幾個風家小輩,同時臉上越發淡然也越發漠然。
雷功則搖頭歎息,他有心幫忙,可無奈於此,風萬霖此刻最是痛心,往日族人至親血脈,此刻親手殺之換成是誰也難以承受,雷功心中不忍。
此時許亦輕輕開口“風兄若勉強,小弟可代勞。”
意外之音,在場的寒門的弟子瞬間清醒,仿佛之前被九幽奪舍,種種手段頃刻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則眼神清明,雖然疑惑,但周身魔氣竟瞬間暗淡。
緊接著一縷縷黑霧遁出身形,數以千計的黑霧濃煙翻滾,慢慢聚攏著去往彆處。
風萬霖疑惑,雷功也有些不解,許亦臨陣反水,九幽的手段瞬間解開,他早有預謀,還是臨時準備,二人的見識,也不知許亦如何化解。
再看九幽,不知隱匿在誰人體內,隻聽其稱讚緩緩響起“好!!小家夥有些算計,連本座也差點蒙騙,不過今日,就是你背後有人也無法化解。”
隨著話音,天空中魔氣飄蕩,屢屢的黑煙即刻動轉,仿佛生靈般四下投奔,片刻後再一次奪舍。
而每一位風家弟子,被第二縷魔氣,甚至第三縷魔氣入體,原本的氣勢更加攀升,每個人境界竟連升三道,眼中凶狠也更加瘮人。
“殺!!”
天地肅殺,原本寒門眾人也正在疑惑,此刻門主有令不敢耽擱,近千人頃刻殺出,奔風家族人直接掠去。
片刻間,大漠中一片血染,彼此你來我往神兵法門,好半天這誅魔大陣屍骨如山。
而且被殺者血肉不存,皚皚白骨隨意籠罩,之後體內魔氣直接遁走,轉身融入旁人體內。
反觀寒門弟子,如此戰果也損失慘重,近千人不到兩刻,僅剩兩百人圍在一團。
隻是這兩百人眼神堅定,生死搏殺無任何膽怯,此情形雷功一愣“這是勞心咒?”
風萬霖也看出門道,隨口回應“多半是血戮殺心訣,這些人眼神清明卻暗中暴戾,膽怯、迷茫一絲沒有,應該是手段特殊,如此觀寒門道法,想必是殺王的招數,不過被許亦改了許多。”
聽到這話,雷功也反應過來,許亦有魔君之稱,擺弄心智旁人難及,這些人被九幽奪舍,想必之前就已被許亦種下咒術,此刻念頭一動,剔除虛妄便可恢複。
看來勞心咒前身便是如此,雖然比勞心咒差上許多,但眼下卻最是適合,難怪九幽之前言辭鑿鑿,許亦一直不緊不慢。
可令人不解,許亦如何做到,還有此法用在旁處,若正邪開戰,寒門弟子皆有此咒,就是修為遠勝,彼此相對依舊能以命換命。
即使如眼下這般,正道這心智已失被人奪舍,修為有顯著提升,寒門弟子依舊能兩三人將其換下,這手段可謂驚人,甚至是驚駭世人。
畢竟寒門勢大,一向不缺弟子,門徒數萬,高手如雲,一門宗派比正道所有人還要許多,彼此較量,到時哪還有勝算之理?
幻象中雷功想到,可風萬霖並不擔憂,手段有數,許亦再高明,此術也定有缺憾,最少如許亦不可能令寒門儘用。
如此杞人憂天不過枉然,再有風萬霖當下心智,這些寒門弟子,死傷、生還等數種情況,細細感受,似乎每個人體內都異常。
他們上去正常,但此刻衍化紫府,所有的變動,皆有感應,寒門弟子好似無常,在風萬霖眼中,此刻彼此廝殺,似乎那寒門人皆被操控。
反觀許亦在此期間也神念不斷,不說全神貫注,也甚為重視,這跟他往常不合,也並非他行事作風。
故風萬霖想到,這些寒門弟子應該被許亦掌控,或者是傀儡一般,總之,這些人不似正常。
雷功也有所察覺,按照這樣推算,許亦並非是早已種下,他今日所帶皆被如此,其手段完全控製,除非本人願意,否則九幽冥帝也無法掌控。
因此先前他神念一動,被九幽奪舍依舊清明,沒有絲毫的征兆,也沒有任何阻礙,連九幽的天魔真身都逼出體外。
如此隻有一個解釋,這些人已並非活人,如活死人一般,隻是許亦手中的一群神兵,傀儡一般的存在罷了。
不過他二人想明白一切,也想要動手之時,九幽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家夥倒是闊氣,隻道你有些門道,原來也隻是血傀,看來你暗中不少,這番算計損耗心神,沒個三年五載休想恢複,但本座如放開手腳,多半你自身難保,還是早些收手。”
“不勞帝君惦記。”許亦跟著回應“晚輩有些準備,不過今日的局麵,帝君的對手卻並非晚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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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意有所指,明著提醒風萬霖與雷功即刻動手,暗地卻是另有其他,不過他說得明白,可眼神卻高深莫測,連風萬霖眼神一瞟,也猜不出他究竟何意。
但有一點,風萬霖想的明白,許亦今天非衝著自己,也並非是九幽冥帝,他有更大的謀劃,恐怕在場的都在算計,所有人都在局中,哪怕天下也儘在棋局,隻是不管你如何選擇,都在漸漸的成為棋子。
這也說明許亦這盤天大的棋局,今日隻是落下一子,最終的廝殺,不到最後,根本就無法看清,他想要的,甚至與他對弈,連風萬霖此刻也無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