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某處山林上的夜空中,三顆並排的流星一閃即逝。
距陸原等人離開黃楓穀,已經過去了大半天的時間。田非所要前往的,乃是與薑國接壤的一處邊界。
因為薑國與車騎兩國中,有數家宗派被魔道六宗之人事先收買。所以在強大實力的偷襲,以及外加上有人反水的情況下,兩國的修仙宗門一觸即潰。
現在魔道六宗的人,除了少部分在掃清兩國還不歸順地殘餘修士外,主力已經抵達兩國與越國的邊界附近。甚至其先頭部隊已經與七派中的巨劍門、天闕堡兩派交上了手。
“師尊,以現在的速度,預計明天早上,就能抵達與巨劍門約定的地點了。”飛天靈舟中,吳風對田非彙報道。
“太慢了,吩咐下去,將供應靈舟的靈石換成高階的,把速度開到極限!”田非眉頭一皺,不客氣的吩咐道。
“是。”
“等等,把你師兄叫來,我有話問他。”
陸原本來在跟張鐵商量接下來怎麼辦,聽聞田非找他,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墨跡了半天後,終究還是來到了田非的房間。
“你準備什麼時候溜走?”一見麵,田非直接開門見山,問了一個讓陸原震驚無比的問題。
“溜走?師尊這是什麼意思?”陸原強裝鎮定,他的確是有這種想法。
所以才在挑人的時候把張鐵拉了進來,為的就是哪天尋摸個看守靈礦之類的任務,好趁機脫離主戰場。
雖然自己已經築基中期,但在這種級彆的大戰中,根本不夠看。
見陸原不願意承認,田非冷笑一聲,手中靈光閃爍,一枚玉簡浮現。
“你不是想知道怎麼解決心火之威麼?”
“我記得師傅說過,這個方法會讓越國修仙界容不下我。”陸原盯著田非手中的玉簡,難道方法就在這玉簡中?
“以前的確是,但現在不是了!”田非手指輕彈,玉簡飛到了陸原手中。
陸原拿著玉簡轉了轉,有些納悶。
不是擔心我跑路麼,怎麼還輕易就給我了?
難道田非對這次大戰也沒底,想在臨死前補償我一下?
不過納悶歸納悶,陸原還是將神識沉浸入玉簡內,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法子。
煞心術!
這玉簡中記載的,竟是一門把心火轉化成煞氣的秘術,因為相對於心火無時無刻對元神的侵蝕來說,煞氣卻是要容易控製的多。
想要將心火轉化成煞氣,就必須借著不停的殺戮才行。不過以自己如今體內的心火之嚴重,需要斬殺的生靈,可不止一星半點。
怪不得說會為七派所不容,真要是在越國展開大規模的血腥屠戮,恐怕沒多久就得讓那些打折除魔衛道幌子的有心人給滅掉。
“這能不能讓弟子考慮一下?”半天後,陸原一臉凝重的從玉簡中收回了心神。
如果真的動用此術,那好不容易壓製住的殺心,肯定會借此再度影響心智。就如同三年前那般,見人就砍。
“考慮什麼?如今魔道六宗來犯,戰場就是你解決心火之危最好的地方,錯過了這個時候,可就再也沒機會了。”
“這下你可以儘管放開手腳去殺,殺的人越多,心火就消得越快。等習慣了,你也就沒什麼顧忌了。”田非冷笑道,一副吃定了陸原的架勢。
就在陸原還處於躊躇不定的時候,吳風一臉凝重的走了進來。
“師尊,前方有人攔住了去路,自稱是巨劍門的人,領頭的似乎是結丹修士。”
“巨劍門的人?莫非出事了?”田非眉宇間閃過一絲異色,隨後起身。
“跟我去看看。”
千丈高空中,黃楓穀的三艘巨大靈舟一字排開。
而在對麵,十幾名腳踩巨劍的修士懸浮,全都是築基以上的修為。陸原眼神掃過,在其中竟發現了一個熟人。
為首的那名結丹修士是個黑袍壯漢,三年前的血禁試煉,巨劍門就是此人帶隊。
“田道友,怎麼是你帶隊來援?”黑袍壯漢看到了為首的田非,有些失望。
“怎麼,周道友,田某來此有什麼不妥嗎?”
“田道友彆誤會,你是不知道,魔道六宗的先鋒可來勢洶洶。我原本是去支援豐家堡,結果遇到了鬼靈門跟魔焰門的聯軍。如今不但豐家堡已經陷落,連豐道友也丹碎人亡了。”
“豐家堡被你們巨劍門經營多年,怎麼會那麼快就失守了。而且豐道友可是結丹中期修為,即便不敵,也不至於逃不掉吧。”田非臉色一變,有些不敢相信。
“你也知道,豐家堡是越國邊境的要地,所以魔道對此誌在必得。他們一下子出動了三名結丹修士,兩名中期,一名初期。”
“我被其中一名初期修士纏住,而豐道友則在另外兩人圍攻下,力戰而亡。我見勢不妙,隻能帶人先撤,就等你們幾派到來。”
“現在到了幾派?”田非問道。
“就你們黃楓穀,剛剛收到傳信,化刀塢的王瘸子再有兩三個時辰也會趕到。其他幾派估計要到天明了。我的意思是等其他五派就位,咱們再考慮反攻奪回豐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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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派聯合倒是個穩妥的主意,但魔道不可能就來這幾個人吧。”
“田道友說的沒錯,我已獲悉,他們的後援也已在路上。除了有一名合歡宗的結丹後期修士外,中期跟初期的,也不下五六人。
至於我們這邊,據說掩月宗的穹老怪會親自過來,等他來了,咱們並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哼!等穹老怪來?怕是魔道六宗的援軍也到位了,拿什麼反攻?”田非冷冷道。
“那田道友什麼意思?難不成要等王瘸子到了就打回去,憑咱們三個?不是我瞧不起田道友,魔道的那些家夥手段不可簡單,你要是碰上了,可絕對討不了好。”
“等什麼王瘸子,你現在就跟我殺回去,打他們個立足未穩!”田非一臉殺氣,對著黑袍壯漢道。
“什麼!”
“現在?你開什麼玩笑!”
“怎麼,周道友若是怕死不去,那我隻能以臨陣脫逃的名義滅了你!”
“就憑你,你以為你還是當年的田瘋子?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黑袍壯漢聞言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