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非身後空間一陣扭曲,一名身著黃袍,臉色焦黃的老者顯現而出。
“是令狐老祖!咱們有救了,快些拜見。”陸原心中大喜,對韓立二人催促道。
“弟子拜見師祖!”三人因為被禁錮,無法行禮,隻能扯著嗓子喊道,希望令狐老鬼能注意到自己,出手解了禁錮,好抽空逃之夭夭。
隻不過對於三人,令狐老祖看都沒看一眼,隻是神色如常盯著雲露老魔。
“古道友,按照規定,你是不能對結丹修士出手的。”
“哼,規定是死的,人可是活的,田非妄自尊大,麵對前輩連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出手以下犯上,我還不能教訓一下?”雲露老魔懶洋洋道。
“這其中曲折,你我心知肚明,就彆廢話了。人我現在要帶走,古道友給老夫一份薄麵,就此罷手如何?”令狐老祖不慌不忙的說道,仿佛隻是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令狐道友可是元嬰中期,我隻不過初期。你要怎麼樣,我還能攔的住不成?當然,要是我師兄合歡老魔來此,那就另說了。”雲露冷笑道。
令狐老祖聽到‘合歡老魔’,眉頭皺了一皺,但隨後就回複如常了。
“不知古道友怎樣才肯罷手?”
“這你得問田非,就算我今天放了他,那後續他依舊會針對合歡宗。此事我師兄已經有所耳聞,若是沒什麼交代,下次可就不是我來處理了。”
“我現在就帶田非回黃楓穀,五十年內,不會讓他出穀半步!”令狐老祖臉上滿是無奈之色,合歡老魔作為天南三大修士之一,是黃楓穀絕對惹不起的存在。
“五十年內?你覺得七派還能撐多久?”雲露抿了抿嘴唇,嘴角泛起若有若無的譏諷之色。
“我越國七派也不是軟柿子,道友真就對六宗有這麼大的信心?”令狐老鬼眉毛一挑,話語中多了份試探之意。
“莫非令狐道友真覺得六宗就這點實力麼?”雲露擺起了龍門陣。
“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不過今日之事,你到底要如何。大不了老夫陪你過兩招,我可以把修為壓製在元嬰中期以下!”
“同樣的話回贈令狐道友,我可以讓師兄來此,大不了讓他把修為壓製在元嬰後期以下!”雲露怪笑道。
“你!”令狐老祖眉宇間閃過一絲怒意。
“這樣吧,我給你一次出氣的機會,咱們來一場特殊的對決如何?”雲露老魔對著田非說道。
“古道友要是也說把修為壓製在元嬰以下,就大可不必了廢話了。”令狐老祖似乎猜到了什麼,冷冷道。
“元嬰修士不得插手的而規定,我自然不能去觸犯。這樣吧,田非不是有個徒弟麼,最近在金鼓原似乎名氣挺大。我徒弟也有不少,隨便叫出一個來與他比試一下。你們要是勝了,田非的事一筆勾銷,我也會在兩軍陣前給他說聲抱歉,如何?”雲露瞥了令狐老祖一眼,最後把目光放在了陸原身上,突然大出眾人意外的說道。
“大爺的,怎麼又盯上我了!”陸原心頭一震,大叫不好。
“師弟,若是這樣,起碼今天咱們的危機可以暫時解除了。”韓立心思活絡,很沒心沒肺的說道。
“滾你大爺的,你怎麼不去,元嬰修士的徒弟,基本可都是結丹期!”
“他也沒叫我去啊,還不是看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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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徒弟都是結丹期,有什麼好比的。”令狐老祖冷哼道。
“你以為跟你一樣奸猾無恥,我築基期的徒弟也有不少,自然是同階對戰。不過,要是你們輸了的話。”雲露老魔話鋒一轉,指向了田非。
“你就得跟我走!”
“好!我同意!”這邊田非不等令狐老祖出聲,搶先決定了下來。
“那一言為定!令狐道友,你不吃虧。”雲露老魔朝令狐老祖詭異一笑,化成一片粉紅色的煙霧消失。
“田師侄,無論如何,你都是我黃楓穀的弟子,黃楓穀永遠是你的後盾。”令狐老祖忽然意味深長的說道。
“師叔之恩,田非永記於心。”田非抱了下拳,大手一卷,將準備偷偷溜走的陸原三人一把裹挾而去。
“師傅,要不您換個人吧,弟子實在不敢當此大任!”回到住處後,陸原第一時間向田非說道。
“我就你跟吳風兩個徒弟,吳風還不如你,他去的話就是送死。”
“我是比吳師弟強上那麼一丟丟,萬一對方整個築基後期的,我去了不也白給?”
“彆裝了,以你們三人的實力,獨自對上一般的築基後期,即便不能勝出,自保也是綽綽有餘。”田非說話間,瞥了韓立跟張鐵一眼,驚的這二人不由得縮了下頭。
“師傅這話是不假,但徒弟我還是擔心萬一不能勝出,豈不是害了您老人家。我倒是有個主意,穀內築基後期的師兄不少,要不您現在去收一個最厲害的為徒,這樣咱們才能有勝算!”
“我有說過要讓你一定贏了麼?”田非盯著陸原,忽然大有深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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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您的意思是?那這麼說來,我到時候直接認輸不就行了?”陸原心中一驚,猜到了田非想要乾嘛了。
“你敢!上去就認輸,黃楓穀的臉還要不要了!”
“可是真動起手來,萬一對麵下手太狠,收不住手,我不就倒大黴了?”
“修為的差距你不用擔心,我有數種方法能把你強行提升到築基後期,而且隻要你答應出戰,有什麼條件儘管提。”
“條件?能否讓弟子考慮一下?”
“可以,給你一天的時間。但提醒你一句,要是想跑的話,我就滅了你們三人,然後讓吳風出戰。”田非冷冷的說道,隨後離開,隻留下陸原三人麵麵相覷。
“兩位師兄,咱們現在怎麼辦?”半天沒說話的張鐵問道。
“如果現在逃得話,不是不可以,得看看把握有多大。”
“即便我們能逃出金鼓原,但向逃出越國也非易事,畢竟如今越國各處都是七派的執法弟子。而據辛如音傳回來的消息,她雖然有把握修好古傳送陣,但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到的。就算他們短時間內能完成修複之法,如何回黃楓穀去取,也是件頭疼的事。”韓立目光一凝,冷靜的分析道。
“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明白,為何田師伯似乎對勝敗不是那麼在意呢?”韓立話鋒一轉,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