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聖禽的境界在倒退!”大陣外,修為最高的枯瘦老者率先感應到了不對勁。
不過因陣法以及裡麵的妖風所阻,根本無法探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很快,樂姓女子也察覺了。
她回首望了望身前的九盞古燈,見裡麵的燈油尚有小半,心中更加疑惑起來。將手中的燈焰送回古燈,又連續幾個法訣打出。
可此舉非但沒有效果,而且在她的心神感應中,聖禽的境界仍在持續變弱。
掃視了一下四周,見並未發現韓立的蹤跡,於是她隻得冒險將一口精血噴在燈焰上。
火光一下暴漲尺許,刺目耀眼。
片刻後,一聲清鳴發出,陣中的青鳥從妖風中掙脫了出來。
但此時的青鳥已從最開始的十餘丈,變得隻有數丈大小。在其胸腹間,還有一團黑氣若隱若現。
眨眼間,妖風中又竄出六道身影。正是陸原的玄龜之身,帶著五妖精魂追了上來。
“隻有元嬰中期的境界了!”樂姓女子露出驚怒之極的神情,但並未慌張。
聖禽已經掙脫,以其遁速,陸原跟五妖根本追不上。
隻要逃出大陣,回歸到燈焰中,就能浴火重生。
而在陣中,青色火鳥身影一個模糊,瞬間飛出數百餘丈高。隻需再有那麼兩三次,就將飛出先天五行陣。
好不容易將絕靈之氣打了進去,陸原怎會放它脫困。
見玄龜之身遁速太慢,渾身一陣劈啪作響,黑風陣陣,接著一聲洞穿青雲的尖嘯聲,淒厲的傳遍戰場。
陸原施展裂風變,換成了裂風獸本體。
以裂風獸的速度天賦,現出本體後自然是風馳電掣般的恐怖,眨眼間就跟上了青色火鳥。
兩對鋒利之極的巨大怪爪,狠狠地勾住了青色火鳥的雙翅。鱷魚似的大嘴,也絲毫不懼威力大減的青色火焰,一口咬住了它的脖子,與其撕扯在一起。
青色火鳥嘴裡不斷地嘶鳴,奈何它大部分的力量都在壓製絕靈之氣。加上五妖這時趕了上來,再無翻身的可能。
“變陣!”鐵子哥趁機高聲命令道。
圍坐在五杆陣旗下的落雲宗弟子,個個朝所屬陣旗上吐出一口精血。
先天五行旗之間相互射出五顏六色的靈光,彙聚到一起後,向外一擴,將所有的弟子籠罩了進去。
穆蘭聖禽實力大損,先天五行陣得以分出部分威能,加強自身防禦。
而圍攻的穆蘭法士,早在靈光外擴的時候。擔心被陣法困住,紛紛退出外圍百餘丈。這倒讓在此鎮守的一乾天南修士,大鬆了一口氣。
“我師弟這項神通雖然怪異之極,卻能將妖獸的天賦特點發揮的淋漓儘致。以其可怕的速度,就算元嬰中期修士都不是對手!”呂洛見陸原大戰上風,得意的對身旁老者吹噓起來。
“好好地人類不當,偏偏喜歡扮作畜生!”遠處冷月冰冷的斥道,臉上的寒意,幾乎能將周圍的空氣凍結。
她對陸原這具裂風獸妖身印象深刻,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那個不堪其辱的夜晚。
“這位仙子何故出此惡言!”呂洛不開心了。
此女一直在對自己師弟出言不遜,隻是剛剛陸原處於下風,呂洛不好反駁。
如今陸原反客為主,此女依舊喋喋不休的辱罵。哪怕對方是元嬰中期修士,呂洛也忍不住要與其理論一番。
“罵了又如何,你既是他師兄,要來與我切磋一番麼!”
“你!”呂洛被懟了一下,正欲再次張口,一道神念卻驀然傳入其耳中。
“呂道友消停一下吧,那是掩月宗的冷月仙子!”
“原來如此,不過她記恨的應該是韓師弟才對,為何對陸師弟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呂洛嘴唇微動,看向了不遠處的令狐老祖。
“陸道友當日手上不乾淨,據說摸了冷月的胸!”令狐老祖再次傳音,剛說完,臉色就是一變。
濃眉大眼的陸師弟能乾這種事?
這邊呂洛一下子頭大起來,有些不相信。
忽然,一股暴虐的靈氣波動爆發。
眾人臉上一凜,本以為是穆蘭人又打回來了。但定睛一看,卻是冷月驅使著陰陽冰火劍,斬向了令狐老祖。
不過令狐老祖似乎早有預料,先一步遁出老遠。
“冷月仙子,為何自相攻擊!”
“你們越國六派不一向同氣連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