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歎一聲,也不見如何動作,身形便移到路旁,歎道
“河中精怪,作惡多端,施主何苦自甘沉淪,與其為伍。”
姬承冷笑道
“上古餘孽,沽名釣譽之輩,名不副實。被人族鎮在淮水,還敢大言不慚,平白丟了妖族兒郎威名,本王豈屑與其為伍。”
和尚垂首合十,念誦道“善哉,善哉。”
姬承自化遁光而去,和尚身旁的小沙彌脆生生道
“師父,那水底老猿與這大妖當真有所勾結不成?”
和尚看了眼波濤洶湧的淮河,眼中金光閃耀,淡淡道
“是也罷,否也罷,那水猿合該為我佛座下護法,容不得他人染指。”
淮水底,無支祁齜牙咧嘴從口中吐出一枚玉瓶,乃是兩人方才打架時姬承塞入其口。
摸了摸臉,無支祁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嘶~這臭小子,下手真黑,這點量如何能值當本大神挨這頓揍。”
打開玉瓶,卻見內有乾坤。
足足數個立方米的空間內盛滿淨蓮真水,純淨的水元力幾乎要溢出來。
“以東海萬年玄冰為瓶身,封住水汽,輔以大小如意的空間禁製,哈哈哈,這小子真是個天才。”
笑聲牽動傷勢,無支祁又吸了一口冷氣
“也是,不打的狠點,如何能騙過那幫禿驢,小傷罷了。嘶~”
……
解決完一樁心事,姬承卻總覺得心裡亂糟糟的。
前世今生加起來第一次成親,要是心態能平穩就怪了。
沒結過婚的人是理解不了的,那種對未來生活的忐忑與激動,以及從青年到成年的轉變。
還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師尊。
自陰火劫過後,姬承本以為執念儘消,可直到大婚之日,姬承才明白。
執念從未被消除,隻是被姬承隱藏在連自己都不願意深究的心底。
感情的事如果能用理性控製,世間又哪裡來的許多癡男怨女。
拒絕一個人的原因有千百種,可歸根結底隻有一種。
標準總是被用來評判不愛的人。
而喜歡一個人,不需要任何標準,隻一眼,便是一生。
姬承並未回山,而是駕雲直奔翠雲山。
心裡有事不能憋著,得去和牛魔王喝頓酒。
翠雲山居,牛魔王正笨手笨腳的給自家兒子藥浴。
一旁是逗弄兒子的鐵扇公主。
遠遠地,姬承便招呼道“大哥,小弟來討酒喝了。”
牛魔王見是姬承,連忙道“賢妻快快回殿,我那九弟來了。”
說罷又命下人準備好酒好菜招待。
羅刹女白了牛魔王一眼,說道“瞧你那小心眼的樣。”
牛魔王焦急道“九弟與我有救命之恩,便是家業舍給他也無礙,隻是老婆卻是萬萬舍不得的。”
羅刹女扭動著風情萬種的腰肢,自抱著兒子自回後殿。
姬承駕雲緩緩而至,牛魔王淨了手,上前笑道
“賢弟婚期將近,怎地有空來尋老牛。”
姬承笑道“心中煩悶,來尋大哥說說話。”
二人踱步進入正殿,圍桌而坐,早有下人擺上酒菜。
開懷暢飲,酒過三巡,姬承悶悶道
“小弟與心瑤婚期將至,隻是心裡卻怎麼也不得勁,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