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三尊大妖廝殺的正凶猛，白象與金毛犼合力，與悟空周旋，不落下風。
師姐聞言，柳眉輕皺，仔細觀看一會，搖頭道
“老八還是那個老八，無甚區彆。”
“不！”牛魔王搖搖頭，出言道
“八弟以往出手，剛猛無匹，儘是決絕之意，當年初出茅廬，不過太乙散數，便能攔下北極二聖。”
“如今出手雖然剛猛，可比從前，卻少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姬承心中一驚，聯想到原著中一位大名鼎鼎的人物，連忙雙指並劍，往額頭一抹。
“我與悟空相識已久，當年玄仙之時，還曾交過手。”
“按悟空的資質，萬靈山之戰時入得太乙金仙，如今境界打磨的精熟，打白象與金毛犼，不該如此費力才是，除非……”
場上兩個妖王聯手抵擋住悟空，正是酣鬥之時，也從側麵說明，悟空短時間內拿不下他們。
按理來說，金毛犼與白象，都是洪荒異種，也是太乙金仙中的高手人物。
能以一敵二，並且壓製二妖，已經是天資高絕的體現。
但放在悟空身上，這個表現力還有些不夠。
洪荒之大，能在三界留下名姓的，無一不是天才中的天才，怪物中的怪物。
靈明石猴的資質，放在三界也是最靠前的一批。
雙眸赤金火焰熊熊燃燒，周圍萬事萬物儘皆無所遁形。
天地變成了五彩斑斕的線條，化作組成物質的基礎規則。
師姐轉頭問道“除非？除非什麼？”
姬承凝望片刻，收了金眸，搖頭笑道
“沒什麼，便是近來神思不屬，看花了眼。”
場上持金箍棒的妖王，從神魂到肉身，都是悟空！
來自神獸的直覺告訴姬承，眼前的悟空有些若有若無的不對勁。
姬承神識敏銳，直覺救過自己不少次，可麟火金眸也不會說謊。
縱使是自己多心了，可大哥牛魔王也察覺出了不對。
那就隻有兩個可能，一是悟空近些年修身養性，不似年輕時鋒芒畢露，戰鬥風格也隨之變化。
第二個，便是悟空已然被六耳獼猴掉包，並且六耳獼猴的變化之術，高明到自己的麟火金眸也看不破！
戰鬥風格這個東西，相當於人類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小習慣，比如出門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豆腐腦吃甜還是吃鹹之類的。
一般來說，是很難改變的。
若說原著中，西遊路走到後半截，猴子敬天禮地，心平氣和，確實有可能改變。
可萬靈山之戰，悟空入得太乙金仙，已然明悟本我，應該不至於再有變動。
想到這裡，姬承便招手，不動聲色的吩咐幾個弟子過來。
“徒弟們，悟空既然在此處，想必唐僧離萬佛山也不遠，群妖大會魚龍混雜，難免有妖王趁亂出手，爾等速速下山，接應天蓬與沙僧。“
說罷，又給虎二與狐五使了個眼色。
“時間還長，取經團隊裡都不是俗人，你們多聊聊天，順便學點佛法，蕩滌心靈，也好有些進益。”
虎二擅長打探消息、察言觀色，狐五智慧過人，心思縝密。
若場上當真是六耳獼猴，以悟空的修為，不可能被悄無聲息的換掉，必然會留下些痕跡，哪怕是打鬥，也得有點聲響。
取經團隊朝夕相處，八戒與沙僧又是個心細的，此等異常肯定會被察覺。
兩位弟子點點頭，表示心領神會，隨一眾師兄弟駕雲而去。
不是姬承多疑，隻是如今西遊該有的劫難都現身了，隻剩個六耳獼猴。
前世原著語焉不詳，眾說紛紜，六耳獼猴的天賦神通又十分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