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眼前這個手段凶殘的女孩，秦川壓根沒有一點壓力。
雖然他這個元嬰期大修士水分很大，連高仿的都不算，但是……
境界在這擺著。
在修行者還不是遍地都是的年代裡，他很牛逼！
“有意思，你身上的氣息很強，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又感知不到你的殺意，想來你不是來為難我的！”
女孩本來還躍躍欲試，但是感知到秦川身上的氣息後，她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眼前這個男人很危險，甚至可以決定她的生死。
“我為什麼要殺你？我又不是什麼殺人成癮的變態？當然，哪怕你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不算人！”
秦川聳了聳肩，然後走過來遞給了女孩一包紙巾。
“乾嘛？”
女孩一愣。
“把你手上的血擦擦！”
女孩沒有說什麼，拿著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血，但是擦不乾淨。
見狀，秦川手掌一抓，刹那間滿天牛毛細雨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牽扯而來，形成一汪清水，懸在半空。
女孩也是見怪不怪，洗了洗手，然後就跟著秦川朝巷子外走去。
而隨著他們的離開，那七具屍體突然無聲的破碎，化成漫天飛灰，隨風四散，似乎從不曾出現過一樣。
而地上的血跡，也是一點一點的淡去，直到消失。
巷子外麵有一條小吃街，各種吃食琳琅滿目，雖然衛生可能不達標，但是味道沒得挑。
“吃點什麼？”
秦川問了一句。
“你問我？”
女孩有點疑惑，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我不吃這些東西的！”
“我知道你不吃這些，但是她得吃啊！”
秦川指了指女孩。
“你剛才吃了那麼多血氣，夠你撐幾天的了，但是這丫頭是普通人，再加上你依附在她身上，會折損她的陽氣。
如果她再不吃東西，那她就該玩完了！”
“你是怎麼知……”
女孩大驚失色，眼前這個奇怪的男人，怎麼可能識破了自己的偽裝？
“從某種意義上說，你連鬼都不算，隻是某人死掉的時候不甘的憤怒，扭曲的執念，憑借著足夠的怨氣，這才能暫時控製你的宿主。”
秦川拍了拍她的肩。
“你認識齊瑩嗎？”
突然秦川這麼問道。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女孩震驚了，眼中滿是驚駭。
“你一縷執念遲遲不肯消散，一半原因就是因為齊瑩對不對？”
秦川歎了口氣。
“你見過她？她在哪？”
女孩滿臉驚駭，死死的抓著秦川的衣服。
沉默了一會，他從衣兜裡拿出了一枚發卡。
銀白色的發卡，上麵鑲著可能是水鑽也可能是玻璃的東西，亮晶晶的，雖然一看就是地攤貨，但是很漂亮。
秦川把這個發卡給了女孩，看著她眼眶通紅，捧著發卡的手掌不斷地顫抖。
“她讓我交給你的，她說她試過了，她救不了你，讓我跟你道個歉！”
“笨蛋，笨蛋，齊瑩你個笨蛋，你純粹就是笨蛋！”
女孩突然就哭了，眼淚嘩嘩的往外滾，整個人忍不住顫抖起來。
小姑娘長的很漂亮，現在大街上嚎啕大哭，頓時就吸引了不少人圍觀。
秦川站在一邊，女孩不住的抹著眼淚，儼然一副男女朋友吵架，男孩把女孩氣哭的場麵。
不少人都對著秦川指指點點。
這小子真不是東西，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他也忍心欺負？
不過也好在是現在下起了小雨，一群吃瓜群眾也沒有久留，很快就散去了。
雨幕中，女孩站在那一動不動，臉上已經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直到秦川硬把她拉走了。
他們走到一家店門口避雨，秦川看著這丫頭還是雙目無神，一臉悲意，心中也是有些感慨。
真是好閨蜜啊！
想來，那個叫齊瑩的丫頭，在她心裡，占了很大的位置的，當然，反過來也是。
否則，怎麼會願意為了對方，把命都豁出去呢？
“她現在……”
女孩揚起滿是淚水的臉，盯著秦川，眼裡都是急切。
“她應當是轉世了，我又不是什麼斬妖除魔的正派人士，犯不著把她一個小姑娘打的魂飛魄散。”
秦川聳了聳肩。
“那你看到我殺人了，你為什麼不除掉我？而且你也知道我是依附在……”
女孩沉默了一會，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幾個小混混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說過，就算你不動手，我也會殺了他們，隻是被你搶先了而已。”
秦川如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