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有問題不解決是嗎？都等著我呢？那我留你們在集團，都是白吃白喝的嗎？”
集團高層例會，會議室裡秦川罕見的發了火，整個集團今天上班沒一個人敢摸魚。
不夠資格進會議室的，都在外麵戰戰兢兢，夠資格進會議室的，此時此刻都低著腦袋閉著嘴，安安靜靜承受年輕老板的怒火。
整個會議室都回蕩著秦川憤怒的咆哮，如果不是還顧及著在座中，不少人都是秦家分支，恐怕他都想大刀闊斧地裁員了。
雖然這次他們弄出來的亂子不大，按理說秦川也能夠容忍，可是自從昨晚那個夢之後，秦川的心情始終不好。
換句話說，他是帶著情緒來上班的。
所以，這群人自然而然就成了出氣筒。
散了會，秦川自顧自的回辦公室了，剩下一群高管們麵麵相覷，有點鬨不明白老板今天是吃錯了什麼藥。
“老板今天怎麼跟換了個人似的？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各位你們誰有內幕消息？”
“有個屁，昨天下班還好好的，據說還去找老爺子吃了頓飯，怎麼今天一來狂性大發了呢？”
“年輕人心情不好是常有的事，各位體諒一下吧！”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小川是和蘇家那妮子吵架了？”
“五哥，說話注意點，工作的時候稱職務，他現在是咱老板，回了家才是咱侄子！”
“好好好！”
“少扯淡了，這幾天他心情不好，吩咐手底下人，乾活的時候上點心，各分公司該通知也通知下，彆讓他們觸黴頭。”
“這點眼力勁我們還是有的，但是他這……你們誰去寬慰一下？”
“這一點蘇家那妮子能行，咱們去了那就是找罵，彆犯賤！”
“我覺得是不是該給他配個秘書，年輕點的，誰家老板沒個膚白貌美的秘書啊，我覺得小秦總就是年輕火大，需要發泄。”
“剛說的彆犯賤，你耳朵塞驢毛了，你忘了他來公司第一天說的話？
你還給他送秘書，真被開除了，你指望老爺子來給你說情，還是大哥來給你說情？”
“行了行了，這次出的問題雖然不大，但是以後還是要注意，回去乾活吧！”
說著，眾人三三兩兩的散開了。
此時此刻，秦川正靠在自己的辦公椅，看著天花板發呆。
桌子上的文件他一份都沒看，因為老板今天發火，這會就是再急的事員工都不敢來彙報，生怕惹禍上身。
“係統，我覺得咱倆之間有隔閡，關係不純粹了！”
秦川一臉認真地說。
“宿主放什麼狗屁，本係統對你儘職儘責，為了你的完成劇情的大業，我是鞠躬儘瘁，鞍前馬後，這麼好的係統彆說打著燈籠，你開著導航也找不到第二個。”
係統憤憤不平。
不知為何，秦川感覺係統也帶著情緒。
“昨晚那個夢，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我現在有點分不清了！”
“那得看宿主你怎麼想了，真的還是假的，這需要你自己去分辨。
我是係統又不是上帝，我的行為也是受某種程序限製的，不是隨心所欲的，你多少也體諒體諒我。”
“在做那個夢之前，偶爾我會覺得腦海裡有些奇怪的畫麵，但是一閃即逝，我捕捉不到。
可是昨晚，那些畫麵我看到了，係統，你說句實話，你是不是修改了我的記憶。”
秦川這次的語氣很平靜，不再大吼大叫了。
“我說過了，沒有你的授權，我不能動你的記憶。”
“那要是我授權給你了呢？”
秦川抓住了係統話裡的漏洞，問道。
這一次，係統沉默了，沒有回答他。
但是很快，係統說了另外一句話。
“宿主，我們係統也是有業務指標的，攤上你這麼個搭檔，本係統真的心累啊！”
“那你為什麼不換個宿主？你是係統，按理說你的維度比我高，對於你而言，我隻是個普通的低級生命體而已。”
秦川半躺在椅上，目光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不知為何，他現在突然很懷念自己一個月幾千塊工資的日子，很懷念。
“你這麼說就太傷感情了，咱倆好歹也合作這麼久了，我還不能吐槽你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