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多山林,哪怕是在高樓大廈遍地起,城市化進程不斷推進的今天,苗疆之地也仍然保留了不少古老的寨子,它們就如同中原大地上的普通農村一樣,圍繞著城市分布。
這些寨子裡的建築仍舊是以前的吊腳樓,古色古香,和鋼筋水泥堆積起來的現代化大都市,根本就是兩個極端。
在這裡,透過這些建築似乎能看到曆史的影子。
萬重苗寨中,有一處選址非常用心。
隻見山林間有一方湖泊,宛如深陷地麵的鏡子,水質清澈,波光粼粼,倒映著雲影天光。
四周吊腳樓圍繞,映在層山茂林之間,很有世外桃源那種感覺。
此時此刻,有一個頭發花白,身穿苗寨服飾的老人,快步走上了一處樓閣,然後來到一個房門前,推門而入。
剛一進門,他立刻就把門關上了,一瞬間屋子裡一片漆黑,幾乎有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
這時老人朝前走了幾步,然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朝著前方恭恭敬敬地磕頭。
緊跟著,屋子裡便有火光升起,那是燭火,昏暗的火光裡,可見他前方十幾步外有一方神龕。
神龕上,供奉著不知名的神像。
此時,在那神龕前,一個穿著現代服飾的女孩就安安靜靜地盤坐在蒲團上,不聲不響。
她渾身都籠罩在半明半暗的燭光中,有些朦朧,也有些模糊。
“神女大人,根據北邊傳來的消息,算算時間,您說的那個人,已經快到苗疆了!”
老人不敢抬頭,恭恭敬敬地稟報。
“他一個人?”
女孩開口了,聲音婉轉,清脆,絕對是個唱歌的好料子,難怪人都說這裡的女孩都會唱山歌。
“那邊傳來的消息就說了這麼多,其他的暫時還不知道。”
“派人去看看吧,如果他遇上什麼難處,幫他解決一下,一定不能讓他出事!”
女孩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退出去了。
“是!”
“慢著……”
“您……還有什麼吩咐?”
“這個月的祭品,該送過來了!”
“已經籌備的差不多了,明天……明天就能全部送過來!”
“退下吧!”
“是,是!”
老人恭恭敬敬地磕頭,然後誠惶誠恐地退了出去。
出去之後,老人連滾帶爬地下了吊腳樓,走出去老遠之後,這才顫顫巍巍地擦了擦額頭上上的冷汗,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
然後,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
幾個小時後,一架飛機來到了苗疆所屬的區域,這是神州的南部,往東就是十萬大山的所在地,往西是川蜀之地,往北則是一片山地高原。
秦氏集團在這裡同樣有產業,隻不過都是酒店餐飲之類的,所以秦川基本沒往這兒來過。
不過這一次,這些產業剛好派上了用場。
飛機降落,秦川兩手空空的出了飛機,他這次出門是正兒八經一點行李都沒帶,當然,他每次出門基本上都這樣,因為以前都有助理幫忙。
而這一次,他是輕裝上陣。
下了飛機,出了機場,走了一小段路後,秦川很快就在路邊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大奔。
看風格……
沒錯了。
秦川走上前,敲了敲窗戶。
“師傅,天誠酒店去嗎?”
“能坐就上車,要不然就滾蛋,哪來的這麼多戲?”
主駕駛上,帶著墨鏡的林清萱淡淡的開口。
和天海的氣溫不同,這裡的溫度相對來說還是比較高的。
所以林總今天出門,穿了一身米白色的長裙,還戴了副墨鏡,頭發隨意地散在身後,一副鄰家女孩的即視感,根本沒有半點高冷總裁的氣場。
“這多不好意思,大清早的還勞駕萱哥過來接我,真是不好意思哈!”
“你……”
林清萱看這家夥那虛偽的笑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下車了。
“你,滾去開車!”
林清萱自己去坐副駕了,然後把駕駛位留給了秦川。
秦大少一臉茫然地看著駕駛位,又看了看副駕上的林清萱,幾次張了張嘴,但卻終歸什麼都沒說,最後,安安生生地開車去了。
“怎麼樣宿主,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吧?你是不是想提醒林總,讓她坐後排去?”
此時,係統的聲音恰到好處地響起。
“我靠,你屬蛔蟲的?”
秦川大為驚訝。
他剛才確實是想說這個,畢竟他車上的副駕,也隻有蘇嫣然坐過。
隻是他虧欠林清萱太多,所以此時,他真的不好張嘴。
“你現在想的居然真是這個,你不如好好想想,你進了苗疆該怎麼保住自己的小命吧,彆忘了,這裡可是也有一位……”
係統提醒他。
“也不知道她是敵是友,畢竟我和她,確實沒怎麼打過交道!”
在秦川已經恢複了一些的記憶裡,他看到了很多東西,包括他和很多人的過往。
可是苗疆的這個小姑娘,原本該被葉晨獻祭的女孩,他和人家的交集可是真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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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此行要麵臨的危險,除了十萬大山裡的東西,還有就是那個小姑娘。
秦川依稀記得,那個女孩,年紀似乎和江芸差不多大。
酒店很快就到了,秦川和林清萱下車後,立馬就有門童過來幫他們停車。
酒店經理親自過來迎接,畢竟這可是老板過來了,他一個小經理,哪敢和老板擺譜。
不過看到天誠酒店的經理都親自出來迎接,住在這家酒店,乃至一些過來吃飯的富商乃至富家子弟都紛紛對秦川投去了鄭重地目光。
甚至,幾個看林清萱漂亮而動了心思的年輕人,此刻也都管住了自己的腿和嘴。
他們有錢,所以他們不蠢,他們當然清楚,以天誠酒店的分量,夠資格讓其經理親自出門迎接的人,那得是什麼層次的大佬。
為了一個頗有姿色的妞兒去得罪這種人,他們難不成都瘋了嗎?
有時候財富和智商確實是成正比的,因為經濟學上有這麼一個定理。
如果一個人的智慧和他所擁有的財富不對等,那麼他的財富就會通過其他的方式,重新回流到社會之中,進行再分配。
具體是怎麼回流,懂得都懂。
所以,此時看到秦川站在那,天誠酒店的陳經理謙卑地站在他身邊,這些來這兒或用餐或入住的富商,第一心思都是想要結交。
“老板,您的房間和林總的挨著,您的衣服和日用品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
咱這邊可能條件不如天海,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也隻好委屈您將就一下了。”
這個酒店經理姓陳,叫陳景升,是秦誠時候的老人了,也是老爹留給秦川的人才。
彆看他明麵上隻是天誠酒店的總經理,但實際上,整個苗疆包括川蜀在內,所有的餐飲,酒店等服務行業,全部都是他在管轄。
如果秦氏集團是一個王朝,那他高低也是位高權重的封疆大吏。
秦川來苗疆,他自然是選了最好的酒店,給了最好的服務。
他剛才嘴上是那麼說,但實際上,他給秦川安排的房間,裡麵的配套設施恐怕比秦家的還要豪華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