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秦川帶著蘇嫣然提前下班了,兩人開車回到家裡時,也就才兩點多,距離秦川給那些人的時間還有一會兒呢。
兩人回家換了衣服,然後就窩在沙發上,各忙各忙的,等時間過去。
今天仍然是個好天氣,晴空萬裡,天際蔚藍,午後的陽光溫暖,從那扇落地窗外潑灑進來,整個客廳都亮堂堂的,蒙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
沙發上,蘇嫣然赤著腳,把如玉的小腳丫塞進秦川懷裡暖著,然後躺在那,捧著秦川的那本符籙大全看的津津有味。
書裡麵的內容很複雜,各種符籙的繪製,用法都介紹的很詳細,密密麻麻地圖案和文字簡直比高數還讓人頭大。
但是蘇嫣然很清楚,這些東西很有用,秦川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這些比較難的知識,一下子就激發出了蘇嫣然的學霸之魂,自打離開學校,她就很少翻書了,現如今再次學習新內容,這讓她又有了一點回到學生時代的感覺。
想到這兒,她偷偷挪開書本,瞄了一眼秦川,眼裡滿滿的都是溫柔。
也許學生時代的秦川也曾無數次這樣偷偷看著她,眼神比她更加的柔和。
不過秦川卻是在認認真真地看書,他手裡握了一卷竹簡,一看就是老物件那種,上麵的文字歪歪扭扭,像是一隻隻蝌蚪。
這種用蝌蚪文記載的東西,一般起源都相當古老,那時候可能都沒有文字的概念。
而秦川手裡的這東西,正是狗係統送他的。
之前係統就送了他不少書籍,隻是因為時間問題,他一直沒來得及看,現如今集團的事他已經慢慢擱下,擁有了充裕時間的他就可以專心來看書了。
而這卷竹簡上的內容,他很快就要用到了。
這東西是道門的一種術法,名為神遊八亟,天視地聽,乃是上古修真時代裡,最絕頂的搜查之術。
這種術法可以在瞬息之間覆蓋無窮儘的地域,理論上來說隻要神念足夠強大,可以將一個世界的風景都儘收眼底。
在這種術法的覆蓋範圍內,就是一隻蜻蜓在飛行時翅膀震動的頻率,都能捕捉的清清楚楚。
哪怕要找的對象是一個修士,而對方也儘力遮掩氣息,隱藏蹤跡,也無法躲過這種術法的探查。
這種術法的探查能力,堪稱變態。
但是,想要將虛無縹緲的神念達到那種幾乎凝成實質的程度,恐怕也隻有天上神仙下凡,才能勉強辦到,畢竟神念不是靈力,從某種程度而言,它更加虛幻,屬於某種概念。
除了神仙下凡,就算是古往今來的大修士挨個論數,恐怕都沒有人合格。
當然,秦川也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這一點,所以他將這種術法做了改動,他要用這道術法的核心理念構建一個陣法,以那些神啟異能者的血為媒介,推測他們的老巢到底在哪裡。
雖然這種做法擱在修真時代隻有邪道才會用,但是秦川可不會在意那些。
作為一個實用派的人,他的做事理念一向是隻重結果。
黑貓白貓,抓到老鼠才是好貓!
“原來……是這樣啊!”
當秦川認認真真地看完最後一句話,他慢慢的合起了這卷竹簡,目光中滿是凝重。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僅僅是一部典籍,就讓秦川隱約看到了那個時代的風景。
修真時代的典籍果然不同凡響,如果不是天地環境改變,恐怕那個時代真的會長盛不衰。
和那個時代比起來,人類的科技時代就真的太弱小了,這些所謂的能夠毀天滅地的武器,除了能夠毀滅脆弱的人類自己,什麼都做不到。
那個時代的人,通過修煉一步步改變自己的本質,推動著自身的進化,讓自己的生命層次不斷地提高,免疫,排除,減少惡劣環境對自身的影響,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強大。
到了最後改變生命本質,脫離部分規則對自身生命的限製,超脫人的極限,讓生命極儘升華。
兩者之間存在著本質的差距,那種現如今隻存在於書籍中的力量讓秦川不得不敬畏。
秦川微微閉眼,揉了揉眉心,努力消化著那些信息。
約莫二十多分鐘後,他睜開了眼睛。
“來了!老婆大人,起來一下我去接個人!”
秦川拍了拍蘇嫣然,示意這丫頭該把她的腳腳從自己懷裡挪出去了。
蘇嫣然雖然神念探測的能力不如秦川,但是她也感知到有車子開過來了。
這處彆墅區門口的安保是很合格的,不是業主根本進不來。
但是秦家的產業覆蓋麵太大,在天海,沒有人敢得罪秦家,也沒有人敢攔秦家的車。
所以,那幾輛車直接就過來了。
“這麼快就到了?你找的人很有時間觀念嘛!”
蘇嫣然起身,給秦川整理了一下衣服。
雖然穿的都是居家的衣服,但是小蘇同學仍然貼心的幫他撫平了衣服上的褶子。
“他們有毛線的時間觀念,當初上課那都是踩著點去的,早去一小會兒他們都覺得虧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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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我八百年才找他們一次,他們以為我這兒是急事所以來的快了點,要不然我說四點集合,他們八點能到那就不錯了!”
秦川對那幾個家夥可謂是知根知底,畢竟是一個宿舍的兄弟,這點了解還是有的。
為了表示重視,蘇嫣然陪著秦川一塊出去了。
兩人剛推開門走出去,三輛車子直接駛入了彆墅的院子。
三輛近千萬的豪車,都是集團接待重要客戶的專車,秦川此舉倒也有點公器私用的味道,不過集團都是他的,他這麼做也沒人敢說什麼。
車子停下,司機立馬下車去給貴客開門。
三個年輕人從車上下來,看到他們的那一刻,秦川夫妻倆愣住了。
“什,什麼情況?”
三個人身上都帶著血,一身衣服血跡斑斑,看樣子像是在逃的殺人案凶手一樣,讓人的心裡都有點發毛。
“彆提了!”
那個身材有點微胖,隻是但麵容白皙俊逸的男子搖了搖頭,一臉的無語。
“本來我是打算去馬爾代夫度假來的,誰知道就接了你小子的信息,我怕時間不趕趟就坐私人飛機過來了。
可是我到機場的時候,那裡居然有人埋伏我,人數還不少,差不多三十多人吧,武器也都不錯,其中甚至還有四個異能者,反正團滅一個連絕對沒問題。
可能是他們覺得自己足夠牛逼吧,居然想要把我直接做了,我也沒辦法,就順手把他們超度了!”
男子聳了聳肩,一臉的歎息。
這些開車的司機都是秦川培養的死士,嘴巴很嚴,辦事也利索,眼界更不是普通人可以比的。
可是聽到這男子這麼說,他們也都是有些震驚。
靠,這家夥怎麼能把殺人的事說的這麼輕鬆,好像他不是殺了幾十個人,而是吃了頓便飯?
“你沒事吧?”
秦川有些遲疑地說。
他知道這小子話裡帶著歎息絕不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殺伐過重,而是心疼他身上那件衣服。
“很明顯有事啊,我這衣服不要錢啊?為了趕時間,我連行李都沒帶,等會兒讓你的人幫我買幾套衣服送過來啊!”
男子也不和他客氣,那語氣儼然還是當初之時。
他叫呂梘,當初是他們的秦川他們的宿舍長。
現在繼承了家業,然後整天遊手好閒,滿世界的旅遊看風景,屬於是一個漂泊不定的富二代。
據說他這麼做是為了逃避家裡安排的相親,按他的話就是不想過早進入愛情的墳墓,他對自己的定位是,有的人血裡有風,生來就注定要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