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甲板上,秦川站在凶猛的海風中,整個人都傻眼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雪月心。
看著蹲在地上,把臉埋進臂彎中痛哭的女孩,秦川整個人都傻了。
什麼叫我賠你的清白?
我,我乾什麼了我?
雪月心哭的身子都在顫抖,這個素來高傲,身上籠罩著神秘色彩的女子,此時哭的梨花帶雨,和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根本沒有區彆。
突然被扣上這麼一頂大帽子,秦川也非常的委屈,他走過去想扶起雪月心,但是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他,他喋喋不休的解釋人家連一個字都聽不進去,這都不算,在他扶人家的時候,雪月心還在拚命地掙紮。
這一刻,秦川終於明白了,生氣時的女人比過年的豬都難抓是什麼意思了。
可是……
為什麼雪月心也會這樣?
雖然兩人接觸的並不算多,但是在他的心目中,雪月心是那種淡潔,高雅,超脫塵世的仙子一樣的人物,不食人間煙火,說話時都有一種空靈的感覺。
可是現在,眼前這個人和他心目中的雪月心出入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仙子墮入凡塵了?
“不是,雪姑娘,你能不能先聽我解釋,我覺得這裡麵可能有什麼誤會,我真的不是那種人,你要相信我啊!”
秦川也無語了。
算了半天,他嘴都說乾了,但是雪月心往這兒一蹲,他的話人家連半句都聽不進去,就隻是在那哭。
秦川也叫不動人家,迫於無奈,就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了,雖然知道以人家的實力斷不至於受了風寒,但是秦川還是這麼做了,以防萬一。
感受到背上傳來的溫暖,雪月心淚眼婆娑地抬起頭,委屈巴巴地看了看身前蹲著的男人。
她看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結果越想越委屈,突然又開始哭了,把秦川都看愣住了。
秦川覺得這樣下去好像不是事兒,她在外麵哭影響不好,周邊不少死士都聽到了。
哪怕他們第一時間離開了現場,不想聽老板的八卦,但是雪月心那句你賠我的清白他們肯定聽到了,這黑鍋他可不想背。
秦川心一橫,直接起身,就像幾個小時前那樣一把將雪月心橫抱起來,還不等她反抗,就把她牢牢地鎖在了懷裡,然後大步流星地走向船艙。
遠處幾個死士看到了,哪怕受過專業訓練的他們此時都不由得地愣了一下。
老板這也太生猛了吧?
折騰了兩個多小時,這才剛十幾分鐘,就又恢複動力了?
果然是真男人啊!
雪月心在秦川懷裡不停的掙紮著,一邊哭一邊掙紮,就像是一條不安分的美人魚。
秦川被她折騰地沒了脾氣,差點脫手把她摔在地上,畢竟雪月心可不是普通女孩,想要按住她哪有那麼容易?
一瞬間,秦川莫名地有些煩,然後反手把雪月心扛在了肩膀上,頗有古代土匪下山搶良家少女當壓寨夫人的架勢,同時還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肩上女孩的翹臀上。
啪的一聲,清脆而響亮。
“不準動!”
秦川板著臉訓斥。
雪月心嬌軀一顫,似乎是被嚇到了,真的就不敢動了。
等回了雪月心的房間,秦川反手關上門,然後走到床邊把她放了下來。
此時雪月心似乎被嚇到了,整個人呆呆的,眼睛裡還有淚水在翻湧,但是卻不敢哭出聲。
那張麵對著一切都波瀾不驚的麵容上,此刻寫滿了委屈,當真是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秦川看著委屈巴巴的雪月心,頓時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於是他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淚,然後輕咳了一聲。
“我,我不是故意凶你的,就是有些話不方便在外麵說,我……”
“哇……”
秦川話都沒說完,雪月心竟然又哭了,一下子撲到秦川懷裡嚎啕大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秦川懵了。
是……
自己的表達方式有問題?
“你占了我的身子,毀了我的清白,我都還沒有生氣呢,你憑什麼生氣啊!
你還打我,從小到大我爹娘都沒有打過我……嗚嗚嗚嗚……
無媒苟合,是,是要浸豬籠的……嗚嗚……
我救了你,你還凶我,你還打我屁股……你才不是好人嗚嗚……我討厭你……
你滾啊……”
雪月心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縮在秦川懷裡的身子都在顫抖。
這些情緒絕非偽裝,看得出來她的難過和委屈都是真的,對於無媒苟合這件事的惶恐也是真的。
秦川恍然,他這時猛地明白了,在雪月心的認知中,無媒苟合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是要被秘密處死的,而且父母親族都會因為她蒙羞。
而且,女子的貞潔勝過生命,雖然在她的那個年代,可能還沒有餓死事小失節事大這個混賬說法,但是在古時女子的貞潔確實很重要。
在她認為秦川毀了她清白的那一刻,她的天都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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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為什麼覺得我毀了你清白呢?你是從哪得出的依據?”
秦川能理解雪月心態度大變的原因了,哪怕時間過去千年,那些原有的價值觀仍舊在她骨子裡沉浸著。
那是自尊,也是自愛。
隻是在今天,她一時的善意,讓她失去了這些,至少在她看來是這樣的。
講真的,她沒有第一時間出手乾掉秦川,恐怕已經是她對秦川印象很好的原因了。
“你還問……你還問……嗚嗚嗚,你無恥!”
雪月心哭的更厲害了。
秦川不再解釋了,隻是溫聲細語地安撫著雪月心的情緒,人家說什麼他都認,人家怎麼罵他他都應著。
這會兒他可不敢再刺激雪月心了,萬一這姑娘真覺得他無恥又該死,對他動了殺心,那他就真的要崩潰了。
秦川從來沒有如此耐心的做過一件事,就像是幼兒園的老師在帶孩子一樣。
他足足哄了兩個多小時,秦川把這輩子能想到的好話都說出來了,就差燒香把雪月心供起來了。
最終,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總算是把這小姑奶奶安撫下來了。
雪月心坐在一邊,雖然臉上淚痕未乾,眼裡也還有水花在湧動,但是好在是不哭了,而且這時她的臉特彆紅,低著頭有些不敢去看秦川。
“你說……魂體衍生出血脈,一般來說都是因為活人的陽氣和血脈輸送給了她們,就像是靈異故事裡,那些和女鬼成親的書生總是會體虛氣喘,陽氣衰弱,其實都是因為太不節製,導致陽氣大量流失的結果。
所以那些書生身體越來越差的同時,那些女鬼身上就開始出現了‘人的征兆’,直到最後她們徹底蛻變成人,死而複生。
而你現在,也是出現了這種複活的趨勢,所以你認為是我把你……”
秦川指了指雪月心,又指了指自己,一臉的無語。
雪月心紅著臉低著頭,乖巧地點了點頭。
對於這位大佬的性格驟然轉換,講真的秦川還沒有適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