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狠啊……
看著天空中若隱若現的虛影，秦川不由得輕歎了一聲。
影獄憋了這麼久，確實不是為了和他們罷兵休戰，雖然他們早就知道那群東西在謀劃著什麼，但是當人家的意圖徹徹底底得擺上台麵時，不論是秦川還是葉晨，都在這一刻徹底傻眼了。
影獄的手段比他們想的更絕，人家要推動影獄徹底覆蓋這個世界，從本質上替代這個世界。
雖然這種事聽起來很扯淡，但是當影獄在這片天空中若隱若現時，秦川他們就清楚了。
人家是來真的。
此時此刻，葉晨和秦川兩個人都同時變了臉色，咬牙切齒之餘，似乎也都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這群王八蛋，是真的不打算給咱們留活路了啊……
他們這麼做，就不會心裡不安嗎？”
葉晨搖了搖頭，有些感慨地說道。
“你昨晚睡太晚，起來的時候腦子還有點犯迷糊是吧？
他們一開始，也就沒有打算給咱們留活路啊！
在他們眼裡，人類不過是一群低等生命體，他們看咱們，就跟咱們看那些待宰的豬羊一樣，或是剝皮吃肉，或是隨意虐殺，他們都不會，有哪怕一星半點的心理負擔。
因為在他們眼裡，這就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至於說直接用影獄覆蓋這個世界……”
秦川先是鄙夷了一下葉晨那有些幼稚的說辭，隨後目光有些遲疑地看著他。
“你如果閒來無事，用開水澆了一個螞蟻窩，你會覺得這是一件傷天害理，天理難容的事嗎？”
“我懂你的意思，我也就是隨口抱怨一下而已，你哪來的這麼多大道理？”
對於秦川的說教，葉晨自然是不買賬的。
作為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影獄的兩個人類，他們當然知道影獄裡那群東西的想法，此時隨口抱怨，也隻是無聊罷了。
人類和影獄之間的矛盾，不是階級矛盾，也不是認知上的差異，更不是文化的衝突。
那是高等文明對低等文明的野蠻覆蓋，是文明之間的衝突。
或許這種手段在人類的認知中，屬於侵略或者其他的，但是在影獄看來，這是一件合情合理而且相當合情合理的事情。
所以，他們根本就不在乎人類站在道德立場上的指責或者說謾罵。
“沒辦法，除了明著來，估計也沒其他辦法可用了。”
秦川歎了口氣。
“明著來？”
聽到秦川這麼說，葉晨也不禁愣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他們知道咱們兩個……”
說到這兒，葉晨都是一副不可置信地眼神看向了秦川。
那件事他們做的絕對算是天衣無縫，幾次世界線重啟都沒有任何問題，沒來由會被影獄發現才對啊！
“這一次的事兒恐怕讓他們起疑心了，有些事太過於合理的同時，就有點太不合理了。”
秦川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
那咱們退一步來說……”
葉晨沉吟了一下，目光凝重，隨後看向了秦川。
“如果他們真的知道了，難不成真的就把所有事都搬上台麵？”
“不搬上台麵還能怎麼樣，他們已經露底牌了，要麼等他們開封印，真刀真槍的硬乾，要麼它們就拉著咱們一起陪葬，你怎麼選？”
秦川也有些懊惱地說道。
“他們怎麼會突然有了這種能力？”
葉晨還是有些不願意相信。
影獄諸王，什麼時候有能力把影獄直接投影到現實了？
這可不是他們某個王座的能力顯化，而是直接把那個世界投影了過來……
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在此之前，他們分明還沒有這樣的力量啊！
“世界在變化，人也在進化，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
秦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你是不是知道了點什麼？”
葉晨有些不滿地看著秦川。
“作為你的盟友，我應該有權知道點什麼吧？你這樣藏著掖著，可是多少有點過分！”
“背後看戲的大佬恐怕覺得咱們贏得太容易了，所以給咱們加了點難度！”
秦川抬頭看了看天空，突然咧嘴一笑，明明笑聲溫和且開朗，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暴戾至極。
他的笑聲裡是那麼多的憤怒和憎恨，帶著那麼多的咬牙切齒。
“看戲的大佬……”
葉晨仔仔細細地咀嚼著這句話，突然想到了他背後那個神秘靈魂曾經說過，這個世界有不可名狀的大恐怖，世界的儘頭是讓人絕望的真相……
“那看來，真的是要攤牌了，真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最終葉晨輕聲感慨道。
“那我回去準備準備吧，先走了……”
秦川沒有留他，很快院子裡就剩秦川自己了。
他看著天空，眼裡的瘋狂和暴虐還是那麼濃鬱，接近於癲狂。
“你放心，我說過會把這場戲演的讓你滿意，我就一定做到，屍橫遍野也好，血染山河也罷，你想看，我就去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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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兌現了承諾，那我就一定讓你滿意，至於最後我是死是活，我不在乎了……”
“影獄要覆蓋這個世界了嗎？”
突然，一聲女聲從秦川背後傳來。
秦川扭頭去看，正是雪月心。
“我感覺到了，那是世界壁壘要對撞的感覺……”
見秦川沒有回應，雪月心繼續說道。
“你感應的沒錯，這個世界要完蛋了！”
秦川沉默了很久，最後還是說出了實情。
“但是，我會阻止他的！”
“影獄的王座並不想死，他們用這種辦法隻是要對這個世界產生威脅，準確點說是為了威脅某一部分人，讓他們不要乾擾什麼……”
雪月心猜測道。
“他們是在警告你和葉晨吧？警告你們不準再乾擾他們打開封印的行動，否則如果他們真的要和影獄一起被抹除，他們就要拉著這個世界一起陪葬，是這樣嗎？”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