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廢棄實驗體都放出去,說不定天海又要亂一陣子了。”
“沒事,自從上次之後,軍方就入駐天海了。
而且明天就是他的婚禮,現在秦家的死士撒的滿城都是,還都人手一套霜璃機甲,有他們在,不會鬨出太大亂子的。
你是不是擔心你家那位在家裡不安全?”
“廢話,我那邊就是個普通彆墅區,那些房子麵對著這些實驗體扛不住的。”
“淡定點,他不是在你家那邊安排了人手嗎?”
“可我還是不放心,要我說老板這一步棋純屬多餘,想讓那老頭答應合作的事,根本就用不著這麼麻煩,隻要老板發話,我立馬就能讓他點頭,這樣的辦法我有九種,九種呢!”
“人家是這個國家的主宰者,身居高位,大權在握,屬於那種寧死不辱的人物,你那些手段,我覺得行不通!”
“屁,我覺得那老頭老惜命了,真要是稍微威逼一下,他絕對能同意。
不是我說,老顧你跟老板你們倆在這種事老是瞻前顧後,這不好,什麼威逼行不通?行不通那都是打的輕了,像那老頭那種人,他也就敢跟你們這種講道理的蹬鼻子上臉,他就欺負你們是知識分子!”
“行了,少抱怨兩句吧,上頭怎麼吩咐咱們就怎麼乾活唄,一切按他說的辦。”
“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好了沒有得看老板怎麼演了,希望他不會穿幫吧!”
“不會,演戲這一塊,他很專業!”
晨曦工程院,研究所分部。
此時,顧琰正陪著小鄧守在某個從未對人開放的區域門前,兩人一人一張小板凳坐在這兒,看著那個滿是血跡的出口。
嚴格來說這不能算是大門,因為這個出口是被人炸出來的,巨大的洞口看上去極不規則,加上周圍的血跡看上去有點暴力美學的感覺。
這個地方四周都是堅硬的岩層,這些沉浸在地底的岩石在被秦川用符籙加持過後,比精鋼還要堅硬,就算是異能者都很難破壞。
沒有s級之上的戰力,想在上麵留下點痕跡那都是天方夜譚。
這裡,是整個研究所的禁地,除了他們三個人之外,沒有任何人有權限走到這裡。
這個地方在研究所裡被稱為那落迦,這個名詞源自於梵語,意指地獄。
這裡關押著所有的殘缺試驗品,秦川的進化藥劑在研究過程中,也曾出現過一次又一次的失敗。
在真正能讓人哪怕是短暫擁有力量的藥劑問世之前,那些失敗的東西都被放逐到了這裡,在這裡自生自滅。
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唯一的入口就在岩石層上方。
自從進化藥劑改良以後,秦川在那裡修建了研究所的試驗場,並且用鋼水把那裡澆築成了一個整體,代表著這個地獄裡的東西永遠不見天日。
而在那落迦四周,秦川掏出來了一個四五百畝的空地,周圍刻畫著各種各樣的複雜符文,像是道教或者佛門用來鎮壓惡鬼的符咒或者法印。
在讓人看來,這可能是有些封建迷信了,可是在小鄧看來,老板的手段真是老獵戶上山全是套。
那些符文疊加起來構成了一個領域或者說陣法,隻要陣法開始,那東西就平等的壓製著範圍內所有的生物,壓製他們的力量,壓製他們的行動,隻有主持這個陣法的人不受影響。
麵對著這東西,就連小鄧都咂舌。
可是今天,他讓小鄧和顧琰來把這裡的東西全都放出去了,當時小鄧一巴掌在岩石層上開了一個洞時,裡麵那股混合著血腥和屍臭的氣體瞬間席卷出來。
那股氣息呈現出濃鬱的黑色,仿佛仙俠小說裡那些邪派大修們動手之時黑雲滾滾一般。
麵對著那東西,就連小鄧都要躲避。
那是它們的怨念和戾氣,是被關在這裡的怪物們的掙紮和不甘,麵對著這東西,小鄧也不願意沾染。
這些東西被扔進去之前,不過隻是一些發生了異變的人類,他們既沒有那怪物一般的身體,也沒有後來實驗體的那些通天徹地的偉力,最多可能有點類似於生化危機裡的喪屍。
可是經曆了幾年的時間,在那暗無天日的牢籠裡相互廝殺,相互吞噬之後,他們體內的基因融合再重組,他們已經徹底蛻變。
此時重新獲得自由的他們,不僅在力量上不遜色於那些擁有等級的實驗體,而且性情也更加殘暴。
該說不說,打開了這個通道時,那浩浩蕩蕩仿佛洪水一般的怪物大軍,讓小鄧都頭皮發麻,仿佛萬鬼出城一般。
那一幕,就像是惡鬼們從地獄逃回了人家,對著這個遺棄了他們的世界,發出了報複的嘶吼。
而現在,剛剛完成任務的小鄧和顧琰竟然毫不在意這個血腥又恐怖的地方,就這樣搬著小板凳在這裡坐了下來,忙裡偷閒地閒聊起來。
“誒,你和她……你們倆是什麼情況?”
吐槽完秦川,小鄧又朝遠處努了努嘴。
那邊,穿著白裙子的女孩兒茫然的看著地獄的外圍,在這裡走來走去,好奇地看著牆壁上,地麵上那些複雜的符文,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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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鄧衝著她努了努嘴,那寓意自然不用多說。
“什麼怎麼回事?”
顧琰微微一愣,然後垂下了目光。
“老板說你們倆之間,有一段可歌可泣的往事,說來聽聽唄。
我也挺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姑娘,能讓你這種書呆子都動心的。
按老板對你的評價,你這人眼睛裡除了書本什麼都沒有,他還挺納悶,你這種鐵樹居然也能開花。”
小鄧搬著小板凳坐的離顧琰近了一些,一副等著聽故事的八卦模樣。
聽完小鄧的描述,顧琰的臉色也不禁黑了幾分。
他確實沒想到秦川那廝居然會這麼點評他。
“你聽他瞎扯吧,我是個正常人,又不是那些為了科學就立誌獻身的怪胎,所以我有個喜歡的人很正常啊!”
顧琰撇了撇嘴。
“那你倆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老板可是說了,你大學那會兒雖然窮的叮當響,但是給你寫情書的人也不少,可你都沒正眼看過那些人。
可是你為了這位姐姐,不說裝模作樣地按老板的規矩處罰了她一下,甚至順手把老板就給你的那支藥劑也給了她,那可是保命的東西。
我就不信,你倆要是沒點轟轟烈烈的感情,你能這麼對她?”
顧琰對秦川的要求和規矩,一直都是努力落實,認真完善,從來不會敷衍了事,更不會陽奉陰違。
除了,對這個女孩兒。
“你真想聽?”
顧琰瞥了一眼小鄧,問道。
“廢話。”
“其實也沒啥好說的!”
顧琰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說道。
此時此刻,這位科研界的大天才,研究所除了秦川之外的最高負責人,竟然顯露出小男生的靦腆來,仿佛他又回到了他還在學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