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啦……
林清萱躺在榻上，看著杵在不遠處，臉色有些黯然的秦川，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此時此刻都不需要細心感知，僅僅是從外表來看，秦川都能看出林清萱病的很重，或者說……
傷的很重。
“你怎麼……”
秦川往前挪了兩步，看著林清萱的樣子，不自覺地就攥緊了拳頭，指甲深入掌心。
可是這種痛苦，他此時卻仿佛無法察覺似的。
“誰把你打傷的……”
秦川聲音低沉且嘶啞，仿佛壓製著難以想象的暴怒。
看著他這個樣子，林清萱又是勉強的笑了笑，隻不過那笑容很真切。
“一點兒小事還讓你親自跑一趟啊，我……”
“告訴你又有什麼用，等你給她出頭，這丫頭怕不是頭七都過了！”
對於秦川這遲到的關心，雪月心可是一點兒都不慣著他。
雖然她聲音清冷，聽不出喜怒，但秦川還是感覺到了濃重的不滿。
秦川沒有搭腔，他也知道雪月心為什麼對他不滿，此時他無力反駁，人家彆說是抱怨，就是罵他他也得忍著。
不過離得近了秦川倒是發現了另一件事，雪月心的實力相比於他成親那會兒，似乎變得更加強大了，至於說雪月心此時究竟有多強，就連秦川也說不好了。
沒辦法，差距太大了。
相比於蘇嫣然她們這種覺醒異能的人，秦川他們這種修真者的實力可以通過時間積累慢慢變強。
雪月心的千年修為可不是開玩笑的，秦川依稀記得係統對雪月心的判定是鬼仙，雖然不確定鬼仙是個什麼境界，但明顯和秦川不是一個量級的。
兩者之間是質的差距。
而且秦川發現了，雪月心對他的不滿不僅體現在言語上，因為這一刻雪月心身上的氣息在節節攀升，並且在一瞬間籠罩了整個屋子，這代表她隨時都有可能對秦川動手。
“雪姐……”
雖然知道雪月心是在替自己出頭，但林清萱此時還是伸手扯了扯雪月心的衣袖，衝著她撇了撇嘴，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委屈。
她是真的舍不得彆人說秦川不好，至於說打一頓，那就更不行了，哪怕是她亦師亦友的閨蜜也不行。
記得當初秦川小時候替江雪出頭，拿著他秦家大少爺的身份把江家一位族老逼的下跪認錯，雖然在她們這些小夥伴兒眼裡很解氣，但這也結結實實打了江家的臉。
這事兒傳回來之後，秦老爺子為了平眾怒，不得不處置了秦川。
雖然他老人家沒有開祠堂，但是也動用了家法。
十幾鞭子下去，年幼的秦川被打的遍體鱗傷，後背上血肉模糊。
後來之所以停手，還是林清萱擠開人群撲過去，結結實實替秦川挨了一鞭子，後背上登時皮開肉綻，嚇得秦老爺子連忙送她治療。
出身大家族的她們，當然知道那時候去搗亂有多失禮，可是那時候她是真的顧不得其他了，看到秦川遍體鱗傷的樣子，林清萱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
“放心，你是我小弟，到時候你要是有事兒，我替你出頭！”
小時候，林清萱總是擺出一副大姐大的派頭，但不得不說，秦川有事她是真上啊！
好像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秦家老一輩兒都把這個丫頭當做了秦家的未來女主人，隻可惜世事無常啊！
因為秦川的感情問題，當初他和蘇嫣然在一起的時候，秦家還反對過呢！
想起來過去的事，又看看現在，秦川心裡對林清萱的虧欠感更重了。
“你個死丫頭，為了他你連命都不要了，可他心裡卻幾時裝著你了？
我要是都不替你說幾句公道話，你還不被他欺負死啊！”
看著林清萱那楚楚可憐的樣子，雪月心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心疼又氣憤地責備了林清萱幾句之後，便是惡狠狠地瞪了秦川一眼。
“她這是……怎麼傷的？”
秦川知道林清萱肯定不願意告訴他，所以選擇了去問雪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