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水淼在網上搜找關於“陳建國殺妻案”的後續報道時,不由感慨。
陳建國是在案子發生三年後被執行死刑,而這一年,水淼因為要參加各種競賽忙著不斷參加補習班,對於陳建國被執行死刑的新聞就隻是匆匆過了一遍,知道這個人渣已經伏法之後就放置一邊了。
但是也就是這一年因為這件事發生了連鎖反應,王彩娟的房子原本是要分三份的,但是最開始和村委簽訂協議的是她本人的名字,現在人不在了,於惠和陳茉以及她們姐妹兩個的外公外婆都有份。
這不知道怎麼被媒體知道了,王彩娟的父母和陳茉名正言順,但是你於惠憑什麼,要不是當初因為要給你分房子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有後麵的慘案。
偏偏這樣離譜的論調非常有市場,一時間,於惠承受了鋪天蓋地的網絡輿論,最後她承受不住壓力,在分房登記這天將符合她的都轉給了陳茉。
甚至那天的分房登記現場的視頻都有,不過那段時間大家都是戴著口罩的,沒有誰立馬注意到他們就是王彩娟父母、於惠和陳茉四人。
整個視頻的背景聲音都是比較嘈雜,隻是到最後聽到了於惠朝著另外三個人大聲呐喊的一句“我不像你,我不貪圖任何東西,你拿去,我不稀罕!!”
接著就是第二天的一個消息,於惠自殺了,半夜在公園裡上吊的,直到清晨,有人在公園跑步鍛煉的時候才發現。
這又何嘗不是人倫慘劇呢!水淼看到這的時候歎了口氣,“陳建國殺妻案”的影響三四年不消散,人都死了,但是他們的家人還要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看什麼呢,這麼入迷,媽媽叫了幾聲都沒回應。”張莉莉敲敲水淼的房門,“出來吃晚飯吧。”
吃飯的時候,水淼想著“陳建國殺妻案”的事情,順便問道“爸,媽,我們嘉苑小區的房子那個時候賣掉的是打了幾折的?”
這是水淼大二的時候賣的房子,那個時候她在上大學,學校算是軍事化管理,連打電話什麼的都沒有太多的時間,因此也就一句話帶過。
現在水淼好奇了,當初他們虧了多少。
“彆提了,這麼說吧,其他樓層便宜兩折就行,我們靠近陳建國家這一圈要便宜四折才行,他家現在還空著呢!”水昭城說起這個就鬱悶,真真是無妄之災,他們好好的一棟房子損失好幾十萬。
“怎麼說起這個了?”張莉莉給她舀了一碗湯。
“不是前幾天碰上陳茉一起吃了一個晚飯嗎,聽她說起現在就她一個孤家寡人了。”
“陳茉這孩子也是可憐的,她外公外婆對她其實也沒有多好,他們腦子軸得很,就是認為她是陳建國的女兒,就是對她不上心,怎麼就不想想這也是王彩娟的女兒啊,她身上也有王彩娟的血啊。”
“陳茉的外公外婆對她不好嗎?!”水淼倒是不知道她的家庭環境這麼複雜。
“可不是,以前還看不出來,你們高三暑假的時候,他們就中風了,脾氣那是相當的差,陳茉為了照顧他們,大學都是選在家門口的,不然以她的分數,去省外就能上個本科大學了。”張莉莉當初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也是唏噓不已。
“哎,現在也算是解脫了。王家,陳家就她一個獨苗,房子什麼的都給了她,現在她算起來也是幾千萬的家資了,至少物質生活會越來越好的。”
水昭城回了一句,又接著跟水淼說道“你也不要再去想以前的事情了,現在你們也還年輕,都往前看。”
水淼雖然應了,但是躺在床上的時候卻始終放不下,她雖然知道“陳建國殺妻案”更多細節,但現在始終還有一點疑問。
“石頭,你說,陳建國當初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兒子,甚至不惜為了維護他的利益和王彩娟多次爭吵,為什麼最後把他扯進來了呢?”
“也許,正是因為父子關係吧所以把陳碩豐扯進來了,畢竟殺人了,要找個靠譜的人。”
石頭不太理解人類複雜的情感,它認為陳建國連同床共枕的妻子都殺了,拉兒子下水也不是不能理解。
但是水淼卻認為陳建國這人對妻子和對兒子是不同的。“也許吧。”水淼不置可否,算了算了不想了,睡覺!
跟陳茉重新連上線後,兩個人在一起逛街吃飯的時間都多了。
回到家張莉莉還抱怨“你們也不要就自己兩個人出去玩啊,這都是在互相耽誤,有沒有認識的異性朋友可以一起玩的啊。”
得,上學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不要早戀,一畢業就開始催交男朋友了。說完了她,戰火又轉移到老水同誌身上。
“昭城,你也不要不說話啊,你單位裡有合適的小夥子也留意下,現在優秀的小夥子都是要靠搶的了,你們兩個不要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都上點心,聽到沒?”
“聽到了!”水淼也是無奈,天天回家就是這點不好。
“對了,淼淼現在工作也算是定了,我們給買輛車吧。”水昭城生硬地轉移話題,不過這話題成功轉移了張莉莉的注意“是要買輛車了,工作沒車都不方便。淼淼,你要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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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給我一筆錢吧,我自己去挑。”她啃老啃得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