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在斯德哥爾摩待了五天,作為華國數學領域的代言人和瑞典皇家科學院數學分院達成了一係列合作。
這也讓水淼覺得開心,他總算為整個華國的數學人才培養貢獻自己的力量。這對他來說隻是做了他力所能及的一件事,但是水淼沒想到相關資料第一時間傳回國,當日的新聞聯播就對水淼的瑞典行進行了全方位的報道。
事實上這不是水淼第一次登上新聞聯播,他之前隻要是出國領獎或者作報告都能從新聞聯播上知道他的事跡,可以說水淼現在是華國群眾最熟悉的一位數學家了。
這也讓領隊對水淼的重要性提升到了更高的級彆,原先覺得領導考慮要給水教授安排警衛人員,他還覺得太小題大做了,現在看來,還是他目光短淺了。
總的來說,水淼的這次學術交流之旅是非常開心的,不僅在同行麵前成功刷臉,還領取到了大獎和一筆巨額獎金。
對於水淼,或者說對於所有數學研究人員心裡都有數了,將於1982年舉行的第十屆菲爾茲獎,其中一塊獎牌已經被水淼握在手中了,就看是因為哪項成果中獎了。
b大這邊自然是把橫幅拉滿了,甚至在得知水淼獲獎的這一刻,就已經著手準備了水淼教授授予儀式和新聞發布會。
一切都讓水淼感受很不錯,他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他並不是純粹的不慕名利的隱士,獎項和名譽是也是對他工作的認可,他俗人一個,還是比較看重這些外在的東西。
但是在提問環節,他發現台下的記者比他要膚淺的多了。
除了國字級彆的幾個記者還能圍繞此次的報告、得獎以及雙方的合作進行提問之外。
剩下的有一個是一個對水淼獲得的五十萬美元的巨額獎金都非常好奇,這和他之前的五萬美元對比可是核彈級彆的。
去年12月的時候,國家開始實行的對內改革、對外開放的政策。今年7月15日,中央又正式批準粵、閩兩省在對外經濟活動中實行特殊政策、靈活措施。
但是,大部分人的思想還沒有轉變過來,國家整體的經濟也尚未煥發出生機,大家都是窮且快樂著。
在這個當口,水淼可以說是已知的全國最富有的人了,這也引發了全國的討論,在整個社會層麵是無法一兩句話就能平息的。
主持人連著跳過三個人問的都是這個問題,第四個還是關心這個問題,水淼製止了主持人,他要正麵回應獎金的使用。
“我是一個很膚淺的人,好美食,喜華服,有錢了之後,我帶著孩子三天兩頭下館子,老字號的衣服鞋子一買就是很多。說實話,我非常愛錢……”
現在社會崇尚高品德,羞於談物質,台下的記者聽到水淼這麼直白,都一片嘩然。
“安靜,安靜!”主持人出言維持秩序。
水淼不為所動,繼續說著:“之前我把錢捐贈之後,有很多同事和朋友都說我高風亮節,視金錢如糞土,但他們沒注意到哪怕我隻留下的五千元都已經比他們的存款多的多了。”
會場裡的人都被無差彆攻擊了:多冒昧啊,教授!
“我愛錢,但是在金錢之上,我還有更多的追求。是高考改變了我的命運,因此我也希望儘自己綿薄之力能夠改變更多人的命運。”
“事實上,之前的五萬美元在助學上是捉襟見肘的,我當時也跟學校說過錢太少了,隻能覆蓋本校。現在有五十萬美元,七十五萬人民幣,我會再捐出七十萬輻射所有高校。而我自己也留足了錢,這就足夠了。”
“時代在發展的,現在國家也在推動改革開放,以後有錢的人會越來越多,那時候回過頭來看看我現在的財富恐怕不值一提。我隻希望到無論是誰都能守住本心……”
水淼的事情在這時代大浪潮下成為了一個社會話題,無論他對這一筆怎麼使用,街頭小巷都有人在討論。
溫安然挺著大肚子回娘家,一路上聽到的都是水淼的名字,她心中難免苦澀。
“這是怎麼了?”白招兒看著隻有女兒一人回來,“陳海呢?他怎麼心這麼大,讓你一個人回來的?!”
“他回學校了,這段時間也很忙。”
“他一個學哲學的,忙什麼忙,再忙有比水淼忙?!”
“媽!你好端端提他乾什麼?!”
白招兒歎了口氣,“當初想著擺脫了他也是一件好事,沒想到最後彆人成了枝頭的鳳凰了。你說,要是那個時候你跟他回去了該多好,再過幾個月,他就是高考狀元了,你說不準也能考上了。”
溫安然心頭也是煩躁,她現在的生活是原先在村裡的時候夢寐以求的,但是真的結婚之後的柴米油鹽又消耗了她和陳海兩個人的熱情。
陳海考上了師範學院,而她兩次落第,再加上懷孕,之後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考試了。
溫安然歎了口氣:“媽,以後這些話都不要說了,現在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而且我們也不是一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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