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陸府回到家裡,明明已經是深夜,但是林季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他想起陸昭兒的母親,作為帝王家的公主殿下,和陸府關係真能融洽嗎?
連皇家的公主都敢下手,謀劃此事之人必定籌劃了很久吧?
坐在院子裡的桃樹下,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今京城裡的各種古怪。
“變婆此妖,口不能言,全憑被害之前的記憶以本能行事但唯獨不能見水,水屬陰,其身上本就沒了生機,全靠生前鎖在體內的那些,見了水,生機立時就要被消耗一空。”
林季有些想不明白。
有人想要通過謀害大秦的重臣來動搖國運根基,此事幾乎已經成了定論。
唯獨變婆這個手段,讓人匪夷所思。
京城是天子腳下,龍脈之首,邪祟不侵之地。
而且還有皇家的高手,監天司的總部在此,城中哪有人敢胡亂作為。
但偏偏,就有人做到了,而且神不知鬼不覺,接近半年時間了還沒被抓到。
“有這樣的本事,何苦與用變婆這種麻煩手段呢?又要找極陰之地,又要將人騙出城,而且至少也得七天時間。”
“我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城裡動手,要麼直接殺人了事,若是不行,也總該有彆的辦法!”
林季覺得,興許是暗中黑手不想讓自己的謀劃太快暴露,因為變婆體內的生機一旦耗儘,立時就要身上長毛手掌變成爪子,成為妖物。
若真到了那個時候,第一時間受害的,必然是各個大臣府上的人。
而且就如當初的洛夫人一樣,若不是林季點醒,即便有人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也不會敢去查。
畢竟身份擺在那裡。
“但還是說不通。”
林季深深皺著眉頭。
“這種說法在之前站得住腳,可此事已經這麼久了,京中的大臣們人人自危,但凡有一點不對勁,監天司都會親自上門,可那暗中黑手還在用這種手段害人,到底是為什麼?”
思忖了許久,林季都想不出個所以然。
因此,隻能像以前一樣,將對方的動機暫時放下不去理會。
“煉製變婆,要遠離水,又要極陰之地。”
“明日去監天司,先討要一份京州的地理圖吧。”
心中有了打算,林季抬頭看天,明月高懸,已然深夜。
索性不睡,就在桃樹底下盤膝修煉。
時間過得很快。
一晃眼,已經是清晨。
林季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從修煉狀態中退出來,打開小院的大門,結果發現門外站著的竟然是陸府的管家老金。
“林大人,這是小姐讓我交給您的。”
老金遞上來一枚玉牌,玉牌晶瑩剔透不是凡品,在其正麵刻著一個‘陸’字。
“這是?”
“這是老爺的一件信物,林大人憑著此物,可在監天司暢通無阻。”
林季了然,收下了玉牌。
等到老金離開之後,林季便也離開了小院。
隻有四天時間,不能再耽擱了。
四天一過,人必然救不回來,再查也就沒了意義。
監天司府衙。
因為昨天已經來過的緣故,這一次門口的衙役倒是沒有阻擋。
進入府衙之後,林季隨便抓了個衙役問了兩句,得知了雷豹的所在之後,很快就找到了他。
書房裡,雷豹坐在書桌後麵,桌上擺滿了京州各處的文書。
而他則迷迷糊糊的靠在椅子上,直至林季走近書房,才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