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二爺還是穿著那身白色的長衫,隻是此時這長衫上卻帶著幾分塵土,大腿的地方還有摔倒的泥土痕跡。
他一身的酒氣,邋裡邋遢的在林季身旁坐下。
“小沛心中愧疚,因此專門向家主請求,讓陸昭兒也去祖墓之中修煉。”
聞言,林季這才意識到,這玉二爺也是秦家之人。
“玉先生。”一旁的穆相和洛相也打了招呼。
方雲山臉上卻泛起了幾分感興趣的神情,對林季說道“怎麼,你跟他也打過交道?”
“方大人,這玉先生是?”
“秦玉,先帝的親弟弟。”方雲山說道。
“方前輩。”玉二爺衝著方雲山拱了拱手,又看向林季,繼續說道,“這次的龍氣大多數都彙聚到了秦家祖墓裡,裡麵有了些變故,我想去看,但被趕出來了。”
“什麼變故,不會有危險吧?”林季連忙追問。
陸昭兒還在裡麵,他可不想有什麼意外。
“能有什麼危險,家主都在這呢。”玉二爺擺手道,“放心吧,你未婚妻不會有事。”
林季看向方雲山,見方雲山也微微點頭,他這才放心。
可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急匆匆的從外麵闖進了宴會現場。
說是闖,但顯然也是有要事在身,不然這地方也不是誰都能進來的。
那人來到宴場之後,直接找到了方雲山。
“方大人。”
“成器,你怎麼來了?”方雲山有些意外。
然後又對林季介紹道“宋成器,總衙遊星。”
此人顯然是方雲山手下的得力乾將。
隻是此時此刻,宋成器的臉色卻極為難看,他甚至沒時間跟第一次見麵的林季打聲招呼,而是在方雲山耳旁耳語了兩句。
方雲山的臉色很快也變了。
他微微皺眉,起身朝著主桌的方向走去。
在那邊,勉帝還在應付著客人們的敬酒,今日本就是宴客,他這秦家家主沒有丁點架子,滿臉堆笑。
當看到方雲山來到近處,他甚至主動起身。
“雲山,怎麼不願意在我身旁坐著?原本還準備與你同飲幾杯。”勉帝笑著說道。
方雲山卻拱手微微行禮,然後直接傳音。
片刻之後,勉帝神情一滯,但很快又恢複成堆笑的樣子。
“該下狠手就下狠手吧。”勉帝如此說道。
方雲山點點頭,回到了自己的桌旁。
宋成器滿臉緊迫。
“大人”
方雲山卻不理會他,而是看向林季。
“本來這宴會上還有些彆的事情,看來你隻能等下次了。”
“大人有事要我辦,是京外山林那事?”
方雲山微微點頭。
“孫河崖重傷不治。”
林季童孔驟縮。
這裡可是京城,監天司總衙就在這裡!
怎麼可能救不回來?
“幾隻妖聯手重創了他的肉身,元神也沒逃掉,成了口糧。”方雲山的語氣顯得平靜,“先前那靈鴿傳的消息我還以為他已經被救出來了,隻需要治傷便是,誰曾想”
若是平時,看到這個消息,方雲山必然會第一時間處理。
偏偏今天他在龍首山上。
“你下山吧,去一趟。”方雲山說道。
林季起身問道“大人要下官怎麼做?”
“將那片山林屠了。”
林季眼睛微微瞪大。
方雲山麵無表情道“無論那紫幽靈參什麼來頭,無論這背後是何人給監天司下絆子,甚至無所謂這到底是巧合還是絆子。”
“但是在京城之外,死了一位三品鎮府官,若是再不雷霆手段,監天司就真要鎮不住九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