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聽後覺得有些好笑,譏諷道“你能有什麼大謀,說來聽聽看。”
齊鴻運將頭一扭,冷哼道“區區丫鬟,不足以與本少幫主對話。”
青玉麵色一變,上前就要抬手扇他巴掌。
齊鴻運不慌不忙朝江景辰看去,高喊道“我喊了江景辰三聲爺爺,那我就是他的孫子,你打我的臉就等於是打我爺爺江景辰的臉,你敢動嗎?”
青玉頓時呆滯在原地,心中怒氣在這一句話之下頓時消散,舉起的手掌也甩不下去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
三位長老“”
不要了,這少幫主不能要了,重新換一個吧。
江景辰揉了揉眉頭,無奈道“行了,再演就過了,說吧,你打的是什麼主意?”
齊鴻運嬉笑道“爺爺明鑒,孫子沒打什麼主意,就是想多活幾年。”
人至賤則無敵,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江景辰不了解齊鴻運,卻是清楚齊天放,那樣的虎父可養不出犬子。
“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說的話以後就都彆說了。”
“我想借用你的力量,為我爹報仇。”
齊鴻運沒再隱瞞,直接說出了心底的謀劃。
無論是先前的拒接帖子,還是方才的舉動,都是為了引起江景辰的怒火,隨後在關鍵時刻服軟,順著架出去的杆子往上爬。
漕幫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從小耳濡目染之下不敢說學的有多好,但學壞還是很容易的。
這樣的小心思,實在是不值一提。
三位長老心中感慨,沒想到少幫主竟有這般“忍辱負重”的覺悟。
江景辰不不置可否,轉言道“六年前至今,西源碼頭接手過哪些從嵬丘山,或者說是從坪興縣過來的貨物,你負責去查清楚,一件不漏彙報給我。”
六年的時間,想要查清楚可不容易。
齊鴻運沉吟片刻,反問道“這件事情與我爹遇刺有關?”
江景辰也不打算隱瞞,直言道“如果所料不錯,你爹可能參與了一件累及全家的禍事裡,背後主謀之人風聲鶴唳之際,將他當做棄子給弄了。”
齊鴻運繼續追問道“我爹到底參與了什麼禍事?”
江景辰搖頭道“是你爹與我有幾分交情,而不是你,想知道更多的隱情,先將我交待你的事情給辦好,之後咱們再細談。”
漕幫結交江湖上的三教九流,又是吃水路碼頭這碗飯,想要查鄰縣的事情並不困難,至於能夠查到什麼程度,全看齊鴻運有多少能力。
離開齊家之後,三人回了客棧。
青玉詢問道“公子,私采的銅礦若當真是走的西源碼頭,那漕幫的人肯定有參與其中,要他們幫忙,會不會靠不住啊?”
萬金接口道“西源碼頭可不是漕幫說了算,在其之上還有衙門縣令,私自販銅這麼大的事情縣令或許可能知道內情,但漕幫絕對不可能知道,他們不過是棋子而已,被人賣了還得幫彆人數錢的那種。”
當初瞿家人找陶宏廣時就沒透露要運的貨物,想來對彆地縣令也是如此,而齊天放遭遇刺殺至今還能夠活著,這就足以說明他身邊的那些心腹沒有背叛。
相對來說,江景辰更偏向是齊天放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事情,卻又沒有向某些人表露足夠的忠心,因此才會招來這場禍事。
“阿金,這次你帶了多少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