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徐芸正安靜地待在家裡,忽然,她看見母親錢小蘭神色匆匆地闖了進來。隻見錢小蘭的眼睛紅腫得如同熟透的桃子,臉頰上那鮮明的紅印更是觸目驚心。
徐芸大吃了一驚,滿心狐疑地問道“媽,你不是跟蘇延年一起吃飯去了嗎?怎麼搞成這樣一副模樣?”
錢小蘭咬著牙道“我變成這樣,就是他乾的好事!”
“他竟敢打你?他這是想翻天啊!我這就去找他,非得把這道理掰扯得清清楚楚不可!”
徐芸愈發震驚,在她的印象裡,蘇延年向來都是溫文爾雅的模樣,根本不可能做出打人這種事,更何況蘇延年還一直被她母親迷得神魂顛倒呢。在她看來,母親讓蘇延年往東,蘇延年絕不敢往西邁出半步!
“你彆去,不然,你也得跟著丟臉!”錢小蘭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氣呼呼地抱著雙臂。
錢小蘭接著道“我真是不明白,蘇延年怎麼就突然知道我和那保安的事了,他手裡竟然還有我在床上的照片,真是丟死人了!”
徐芸也泄了氣,無奈地坐回去,說道“媽,我都跟你說過了,讓你先忍忍,等你和蘇延年的事情成了之後,你再隨便去玩嘛。”
“哼,你這些馬後炮的話,說了也是白說。現在我還有個大問題,蘇延年不肯原諒我,還非要我幫他坐上蘇家家主的位置,不然,就要把我的這些醜事再宣揚出去。哎呀,我被他反製了!”錢小蘭滿臉懊惱。
“哼,他還真以為我們會受製於他啊?他以為他是誰啊,有那個本事嗎?媽,你不用理會他,你要是不想留在江東,你就出去散散心,甚至,我可以安排你出國。隻要到了國外,蘇延年就再也要挾不到你了!”
徐芸如此說道,她心裡清楚蘇延年在憤怒之下,是有可能做出要挾母親的事,可那樣的話,蘇延年也算是毀了。
錢小蘭恨恨地道“蘇延年就是個老廢物,自然沒什麼本事,可黎錦有啊。我這次也是被黎錦給毀了!黎錦從來就沒想過放過我!”
“黎錦?”
徐芸聽到黎錦的名字,心中莫名咯噔了一下,一股畏懼之意不由自主地從心底湧現出來。她可以無視蘇延年,但卻絕不能無視黎錦,因為黎錦既聰明又心狠手辣,黎錦肯定會報複她們的!
她也能想到,黎錦雖然遠在江山市,但黎錦從來沒有停止過插手蘇家的事,蘇延年敢這麼跳出來競爭,也自然是因為背後有黎錦的緣故。
黎錦不回到江州,不出現在蘇家,便不算是公然參與蘇家的內鬥。
她站起身來,來回踱步,忽然站定,反問道“媽,如果你幫他做成了事,他怎麼回報你?不計較你的這些事,依舊跟你結婚嗎?”
“哼,看他那厭惡我輕視我的樣子,怎麼可能還會跟我結婚?你彆忘了,還有那個興風作浪的黎錦,黎錦現在遙控著蘇延年呢!”
“那就不能幫蘇延年,不然,就白白便宜他了,間接便宜了黎錦。哦,你們手上不是有蘇延年的把柄嗎,我們先公布出去,讓他先毀掉!你覺得怎麼樣?”
徐芸說道,因為一旦蘇延年入主蘇家,她們也無法再忽悠蘇延年了,那她們麵對的局麵將會變得非常被動。畢竟,黎錦會通過蘇家來打壓她們,到時候,她們在江東就再無立足之地了。
錢小蘭道“沒有,蘇延年就是個廢物,這麼多年工作都是戰戰兢兢的,說白了,他就是膽小懦弱!這樣的人,你指望他能做什麼出格的事?”
“那我們就炮製一個,讓他顏麵喪儘!”
徐芸看著母親的臉,說道“你這臉是他打的吧,我們去告他,把他拘留起來。”
錢小蘭急忙道“你這真是個餿主意!這是我自己的苦肉計,沒想到,他不上當,我白挨了自己幾個耳光!”
“媽,你可真是個狠人!”
徐芸給錢小蘭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她仿佛能想象到一個場景,她母親上演苦肉計,跪在蘇延年麵前,痛哭流涕,還自扇耳光,結果呢,蘇延年卻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