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墓園歸來,錢小蘭身心俱疲,早早地回到彆墅。
她剛想要休息,外麵的院鈴突然響起,黎錦竟不請自來。
“你,你來乾什麼?你要是亂來,我就報警!”
“報警?咱們之間處理事情,竟然需要報警了嗎?遇到事,你如今居然需要借助報警來逼退我,你這是變弱了啊!”
錢小蘭被黎錦的話懟得毫無脾氣,以往她遇到事情,哪裡會想到報警啊,憑借她自己的手段就能解決。可現在,她卻第一時間想到用報警來嚇退黎錦,這從一開始就落了下風。
黎錦沒有理會錢小蘭那充滿不悅的眼神,自顧自地打量著客廳,並未看到有關徐芸的遺像和案龕,顯然這裡是錢小蘭的私密住處。
他直截了當地說道“為我嶽父出口惡氣啊,你不過去給他一個說法,我隻好親自上門來討要了!你說吧,你打算怎麼對待我嶽父?”
錢小蘭警惕地看著黎錦,反問道“你想讓我怎麼樣?要錢沒有,要命就有一條!”
“我嶽父因為你傷成那樣,一兩個星期下不了床,康複周期得一兩年。他可是為了你啊!你現在也安葬完了徐芸,不用為她守靈了,你該去照顧我嶽父了。”黎錦淡淡地說道,“你不是要嫁給我嶽父了嗎?那就該儘一名妻子的義務,你沒錢,那就給我嶽父斟茶送水,洗衣疊被,端屎端尿,這些伺候人的活兒,有手就行,不是嗎?”
錢小蘭滿心不滿,說道“你把我當傭人?我要是不過去呢?”
“那好辦得很,我嶽父所受的傷痛,你也來體驗一番!”黎錦冷冷地說道,輕蔑地盯著錢小蘭。
“黎錦,你不要太過分,你欺負我一個剛剛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老太婆,你算什麼男人,你對我苦苦相逼,你這算什麼本事!”錢小蘭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聽起來甚是淒慘,可還是留了個心眼,時不時偷瞄著黎錦。
黎錦不為所動,淡淡地說道“選擇吧,想要照顧我嶽父,收拾一下就去醫院陪床。否則,就是另外的下場!”
他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錢小蘭看著黎錦走出院門,趕忙給徐忠達打電話,尋求徐忠達的保護。
“那你就去照顧蘇延年,送他最後一程,那廢物死了最好!”徐忠達在電話那頭沒好氣地說道。徐芸一死,他和錢小蘭的羈絆也算徹底斬斷,他才不會管錢小蘭的死活,他現在要集中精力應對黎錦。
徐忠達掛斷電話後,院門外傳來喇叭聲,接著是一陣嘈雜聲,他出去一看,自己的心腹被幾個蘇家的年輕人摁在地上暴打。
“告訴黎錦,不要太過分了!有種就衝我來!”徐忠達大聲嗬斥蘇家的年輕人,可蘇家的人根本不給他麵子,反而更加用力地踹踢他的心腹,他急忙上前,推開蘇家的人。
蘇家年輕人沒有對徐忠達動手,見踹得那心腹嘴角流血了,這才收腳,警告了徐忠達和他的心腹一番,揚言見一次打一次,然後上車,揚長而去。
原來,徐忠達的心腹想要進來彙報情況,可蘇家的年輕人早就堵住了門口,心腹鳴笛並與蘇家的人理論,結果就被蘇家的年輕人放倒。
“滴滴!”
不遠處,又有一輛車子駛來,停在路邊不走,徐忠達看得出來,那車子上有人,正緊緊盯著他這邊。他清楚,這些都是蘇家的人。
他明白,這是黎錦安排的人,如果他把自己公司的安保叫來,那雙方勢必會火拚。結果肯定對他不利!畢竟,蘇家在政府的人脈,比徐家要強得多!
他讓心腹進屋說話,結果聽到的消息,讓他的處境更加艱難。因為蘇家已經向林家、王家、葉家、張家等等江東本地家族的家主放出話,要求聯合起來一起製裁徐家,尤其是針對他徐忠達。王家已經率先表態,支持蘇延年,要求徐家給蘇延年一個交代。
林家的林堅廷沒有站在任何一方,選擇保持中立!
張家暫時沒有表態,張家和蘇家的代表正在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