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寶一口啃掉草莓尖尖,享受的眼睛半眯起來。
她還是個節約的好寶寶,不會隻吃尖尖,大屁屁她也一起啃了,吃的滋滋兒響。
陳川默默把那瓶被老婆開了的酒收起來。
真不愧是他老婆,一櫃子香檳,就數這瓶最貴,二十來萬,偏偏就被她挑了出來。
喝了還嫌棄……
財寶幾口就把草莓給啃完了,然後小胖手往前一抱,把媽媽的果盤扒拉到她這裡,開始吃起來。
沈溪瞄一眼,確定沒有能卡喉的東西,就隨她吃了。
剛好麵膜時間到,她起身把麵膜撕下來,去洗手間洗臉,經過陳川時,低聲問了一句“我看財寶進來時呲牙咧嘴的,是跟誰生氣了?”
陳川把剛剛溫蒂的事簡潔的說了。
沈溪簡直不敢相信。“明明她是有求於你,為什麼還要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
當年克茲求陳川打官司,都不敢這麼囂張,還知道拿錢來收買呢,這個溫蒂,她是哪裡來的自信?
陳川看著被老婆翻亂的酒櫃,實在看不過眼,一瓶一瓶地把酒整理好。
隨口應道“她應該就是那種,從小受儘壓榨和欺淩,一朝得誌後就忘乎所以的人。”
陳川接受了克茲的委托,自然就會把對手查個底掉。
可以說,克茲知道的事,他全知道,克茲不知道的事,他也知道。
溫蒂這個人,幾個詞就可以概括胸大無腦,美麗的廢物,又蠢又毒。
也所以,她隻能憑美貌和身材吸引克茲兩年,現在,索然無味的她,克茲恨不得把她甩得遠遠的。
沈溪瞄一眼在那認真乾水果的財寶,一邊擦臉,一邊問道“所以你才會接了克茲的委托,幫他打官司?”
“彆開玩笑了,當然是因為他錢給的比較多。”
離婚而已,沒那麼多的正義是非,這對夫妻是半斤八兩,烏鴉彆笑豬黑。給誰打都不一樣,好巧,他不喜歡溫蒂。
“可她不是說加倍給你嗎?”
“嗬,就她那腦子,不被克茲賣了都算他有良心,她哪有錢加倍,還想來騙我。”
他騙人的時候,溫蒂還不知道在哪裡釣凱子呢。
既然都說到了官司,沈溪乾脆問一嘴“陳律師,聽說你是為了江孟凡的案子留在這邊,怎麼這一天天,就沒見你過問過一次?”
自從她來了後,陳川天天帶著她和財寶出去晃悠,不是去這就是去那,反正沒有一天是跟官司沾邊的。
說好的要辦正事呢?
陳川把酒瓶擺正,後退一步,看看,感覺還是有少許角度偏離,於是再度慢吞吞地調整。
漫不經心地回答她道“你是不是對國的法律體係有什麼誤解?他們哪有那麼高效。”
跟國內那種想要儘快把案件都處理完的理念不同,他們是,慢慢來,急什麼。
彆說孟凡這種案子了,就算是那種變態狂,哪怕要判死刑,拖個十幾年走程序的多的是,有的罪犯還沒等到正義的注射,自己先死了也有。
彆問,問就是,法律是件很嚴肅的事,得一點一點慢慢理清楚。
加班加點?那是什麼?
沈溪看著他“那你還說要留在這處理他的官司,照你這意思,沒個一兩年,他這都搞不完,你留這的意義在哪裡?”
陳川不可能為江孟凡在紐州留幾年,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