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條魚端上來了,是一條二尺長的紅鯉魚,沒錯,就是紅鯉魚而不是紅尾鯉魚。
“看見了吧,這是帝婿抓的最小的魚,最長的那一條紅尾鯉魚有八尺長,你們誰能使用漁網在渭水抓住?”唐姑果說道。
“那可能是秦福的功勞,秦福是咱們墨家君子,機關學上無人能及。”相夫氏開口說道。
“無論秦騰也好,秦福也好,甚至影子和杜殺都出自我墨家唐門,他們是我父親的最後一批弟子,其中秦騰是我父親的關門弟子。
我這個做師兄的能不了解他們?秦福還沒有能力用繩索編織出九宮八卦網,至於投射的機關,我持保留意見。”唐姑果沉思一會兒說道。
“再看看吧,十四五歲的孩子,咱們不急。”相裡氏說道。
“可不是嗎,抓了那麼多魚,誰喊一聲他長得帥就給一條魚,那也太敗家了。”相夫氏的一位後生相夫台說道。
相夫台的一句話,立刻引起了大多數人的共鳴。
墨家起源於社會底層,是手工業者和農人的代表,很多人都是苦難的百姓。
就是他們這些豪族子弟,從小也是被放在底層曆練,一直到成年之後才會返回家族,忍饑挨餓食不果腹成了他們基因裡麵的記憶。
“可是,那麼多魚,他們也吃不完。”
“他們不會買了嗎?”
“秦府是功勳貴族,不是小商小販,這樣的事情他們能做?”
“裝什麼清高,吃不完可以不抓呀,逞什麼能!”
“小商小販怎麼了,看不起誰……”
“我認為挺好呀,自己吃不完,送給需要的人,這也沒有浪費,這很符合咱們的兼愛宗旨呀。”
“符合個屁,給那些個大姑娘小媳婦,和她們兼愛嗎?”
……
上位的那些巨子、君子們還好,第二階層的家主們和天驕們也沒有什麼。
第三階層的弟子們在下麵爭論起來。
“你們隨意吧,我唐門的巨子位置給他留著,你們不後悔就好,秦府的家宴似乎開始了。”唐姑果歎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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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的家宴開始了。
人來的太多了,論資排輩占位置太麻煩了,秦風嫌棄,秦福也嫌棄。於是采用的還是自助式取餐方式。
秦府的三杯醉抬出來了二十壇子,全部倒入大木桶中。
木桶下麵。安裝了一個可以開關的閥門,誰喝就去接,能喝多少喝多少,不限量,你隻要承受能力夠就行。
這種機關也讓所有人感興趣,很多人都在那裡圍觀。
用手一扭閥門,清澈如水的酒嘩嘩地流了出來,慢慢品一口,清香滿口,爽。
秦風正在和自己的小夥伴們吆五喝六的劃拳。
劃拳是最簡單的行酒令,雖然沒有文人墨客那麼文雅,但是一旦吆喝起來,氣勢恢宏。
這樣的喝酒方式是秦風自帶的,大秦沒有,在大秦,一般都是站起來講兩句然後說一句“飲甚!”
螃蟹一呀爪八個,兩頭尖尖這麼大的個,橫著爬,豎著臥,爬呀爬呀過山河,滿堂哥倆好,六六呀,五魁首啊。八匹馬呀!……
王動等人經常跑到秦府蹭酒喝,他們的酒量都練出來了。當然和秦風比喝這種三杯醉,他們是不行的。
他們大概喝一斤酒沒什麼問題。而且他們劃拳喝酒,還會存在一個僥幸心理,秦風幾個人喝酒的場麵就熱鬨起來。
秦風用的玻璃杯很小的那種,一杯一錢酒,十杯酒一兩。
劃拳使用十杯酒,誰輸了誰拿走一杯,劃十次拳是一局,十次劃拳都贏了,也要喝一杯,因為世上沒有十全十美。
其實這樣真喝不了多少酒,就是圖一個熱鬨。
哥幾個正興高采烈的劃拳。突然一個人站在了他們的麵前。
王動瞅了瞅來人,條件反射一樣噌一聲站了一來。
辛甲、李威甚至大大咧咧地尉遲敬都立刻站起來了,秦風剛要站起來,被來人按住肩膀。
“彆客氣,彆客氣,咱爺們兒沒那麼多規矩。來來來,都坐下,你們這種歌謠還挺有意思。”
過來的人是王翦。秦風仔細看了一下王翦,幾個月不見王翦更顯的飄逸,已經有一種出塵的感覺。
他身上真氣流淌,猶如煙雲,那種凶悍的血氣已經消失不見了,顯得更加的祥和。
如果不知道這位是一統六國滅掉五個國家的王翦,還都是以為是鄰居家慈愛的老頭。
秦風哈哈笑道“王老爺子。怎麼有心情和我們這些少年郎到一塊兒去?你應該左拐。”
秦風順手指向左邊的那一群人,那群人裡麵有麃公趙無極還有楊端和甚至有通武侯王賁,這些人躲在一棵大樹下一邊喝著酒一邊聊天。
王翦嘿嘿笑了一聲“他們也是小輩,我去了還不把他們嚇的誰都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