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這麼一說,所有人都傻了,這些律法文書他們早已經看過了。秦風走的時候已經交代了蒙毅,讓這些三公九卿隨便查閱。
大秦律法其實並不複雜非常的簡單,秦風進行了細分歸類之後更容易查閱,很顯然那些九卿們都知道,如果按照大秦律法的話,這件事情很嚴重,很嚴重,根本沒法善了。
王綰歎了一口氣說道“咱們隻要定一個格調,不許殺人。其他的怎麼都行,就這樣吧。估計那些孩子們都已經被押解過來了。咱們這就出去審理。”
這次過來參與的人太多了,那些許久不出門的老功勳們都走出來了。廷尉府的正堂坐不下這麼多人,最後隻能按照秦風的建議還是在大院子裡麵搭了一個台子。
台子上麵是三公,還有那些徹侯們,剩下的就坐在台子下麵了。秦風這樣安排其實就把自己給摘出去了。
安排好這一切他鑽在人群當中,深藏身與名,他就不信了,還有什麼事情可以問他?
秦風剛坐下,趙無極就湊了過來悄悄問道“侄女婿,你不到台上去,那你也應該向前麵去啊。怎麼坐到這來?”
秦風說道“我又沒有功勳。我本來就不打算參與這件事,要不是太尉和上麵那幾個老家夥愣把我拉過來了,我還不來呢。其實都不關我什麼事。”
趙無極小聲說道“有道理。的確是這麼一回事,我聽說始皇帝授意了右丞相王綰和李斯,讓他們想方設法給那些紈絝們減輕罪責,這樣算下來,的確和你管理的司法關係不大了。”
“還真是那麼回事?那就更不關我的事情了。”然後一老一少就盤坐在一個角落裡閉著眼睛打盹兒。至於如何審理案件他們根本就不管。
第一個被帶上來的叫魯俊一,這位膽子小,帶上來的時候他已經渾身顫抖,磕磕巴巴說不出話來。
他們被關到詔獄之後,秦風每人給他們開了一個單間,每一個單間都不相連,相鄰兩邊都是被抓的刺客,誰和誰也不能溝通,家屬也不能探望。
這幾天下來對他們來說可都是煎熬,詔獄可不是一般的監獄,他是關押全國罪犯的地方,裡麵空間很大。
秦風剛上任廷尉的時候來了一個清空詔獄,那裡麵很多監獄牢房都已經空了。給他們一個人分配一個單間,那是綽綽有餘。
這一陣子一直在詔獄審訊那些刺客們。那些刺客們被打的鮮血淋漓,各種各樣的慘狀都有,每回審訊完了都從他們的牢房前麵經過,都讓他們心驚膽戰。
這些從小嬌生慣養的功勳二代哪見過這種陣仗,早已經被嚇癔症了,已經沒有了以前趾高氣揚的樣子。
“魯俊一,公乘魯能家的二郎,把你的罪過自己闡述一遍。”王綰重重的拍了案幾,嚇得魯俊一撲通一聲就栽倒在地。
“各位大人,我什麼都沒乾。是……是司馬長虹讓我給他撐場麵的,我隻是從隊友裡麵走出來站在那裡。我什麼都沒乾,真的真的什麼都沒乾。”
王綰粗略地問了一遍,然後說道“各位大人,對於魯俊一這樣的義氣行為該如何處罰?”
王綰的問話很有藝術水準,一下子把魯俊一從軍營嘩變裡麵摘了出來,放在了無心之過上。
王綰的轉移話題很成功,下麵開始議論紛紛,有的人提議這個孩子隻是講義氣而已,責罵兩句就行了。
有的認為在軍營中還是紀律為主,講義氣也不能袒護自己的犯了錯誤的兄弟,應該打5軍棍讓他長長記性。
李斯說道“魯俊一年少無知,為了情義做出違法之事,還好沒有釀成大禍,我認為罰金一溢。”
李斯說出這樣的話,其他人都不說話了,一溢黃金可不少錢,不過對於魯能這個公乘來說,不算是大事。
見到眾人沒有異議全都啞巴了,李斯有些得意了,哥不在廷尉,廷尉府照樣有哥的傳說,照樣一開口眾人噤聲。
然後他得意地看向正在打盹兒的秦風,用挑釁的語氣問道“廷尉大人,我判罰的如何,不知有何指教?”
被人挑釁了,秦風自然不會慣著他“李斯,這是你自找的。各位,出了事情不怨我,我且問李博士,你的判罰從何而來?
是軍律還是大秦律,來自哪一款那一條?我大秦的律法那一條把年少無知定為脫罪的條款,你私自寫的?拿出來我看看?”
秦風一發作,所有的老功勳們感到心中不安,那些老功勳用犀利的目光看向李斯,大家都有揍他的衝動。
尤其那些實權的九卿或者是類九卿,他們在廷尉府大辦公室裡麵已經做過討論,秦風的態度非常的堅決,隻不過是被王綰給壓了下去。
所以秦風就找了一個犄角旮旯的地方坐在那裡打盹兒養神,一副眼不見心不煩的樣子。
這很好啊!就連右丞相王綰對秦風這樣的做法心中大大的稱讚。作為廷尉,秦風的確不能參與的太深,他掌管的是律法,現在這種審理大秦律的作用幾乎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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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秦風逃避到長安縣的方法也不行,他這個廷尉不在現場,讓他們這一群不懂法律的人在這胡亂判罰也有一些太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