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頭出來的是秦三,秦三看到是宋綸過來了,張開的嘴又合攏了下來。然後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宋綸。
這些日子以來,百家學派的掌門陸陸續續來到秦府,揚言拜見墨家巨子,都被秦三給推了回去。
都是一些什麼人,秦風繼位墨家巨子的時候,他們不來祝賀,還悄悄地嘲笑,說是墨家沒落了,沒有人了,讓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擔任巨子,成了敷衍趨勢的學派。
現在天下有變,舔著臉來了,我呸。
一些小的學派還好說,一些大的學派甚至有聖人都跟來了。有一些傲慢不友好,想在秦府門前鬨事。
然後就被影子和杜殺直接領到了南山,據說那一夜南山的動靜不小,然後影子和杜殺回來了,受了一些傷。隻不過跟著他們走的那些聖人就再也沒有回來。
這一場物理碰撞絕對驚心動魄,能讓墨隱影子和墨殺杜殺兩位聖人受傷,那絕對是聖人之中的高手。
而且影子和杜殺回來之後,秦福、秦騰、韓氏就出秦府走了一圈,過了7天才回來,當這三位回來之後,秦府門前這才清靜了下來。
這時聽到敲門聲,秦三還以為又有人來打擾,剛想出言怒罵,看到是宋綸,這才把國語咽了下去,沒有爆發出來,很難受。
宋綸長揖施禮“見過少良造,你要是心裡不痛快,也給我來兩句。”
不錯。秦三軍功爵就是少良造,這還是他滅韓的時候就身受重傷,後來一直沒有參與戰鬥。如若不然的話,以秦三的領兵能力,怎麼也能弄一個侯爺。
秦三這才把門開開問道“算了吧,下不了口。怎麼,宋大人有事?”
宋綸露出親和的笑容,“我想要找廷尉大人。”
秦三點了點頭“進來吧。”
宋綸既然這麼說,那麼就是公事,秦風是廷尉府的廷尉,宋綸是廷尉右,有公事來找秦風,他當然不能攔著。
宋綸再次施禮之後,這才邁步走進的秦府,宋綸進去之後,秦三又把秦府給關閉了。
在秦府的周圍,百家的暗探遠遠的看到宋綸走進了秦府,都有了一些騷動。
秦府對麵不遠處的胡氏麥飯館,佯裝喝酒吃飯的人都交頭接耳。
一位單獨坐在角落的中年人開口說道“帝婿果然還在起衣服裡麵,擺明了欺負人,現在的帝婿力麵挺大呀。各學派掌門人甚至聖人親自去拜見他,竟然閉門閉門不見。”
“那又怎麼樣?人家是鎮國武成王,還是當朝始皇帝陛下最喜愛的女婿。還是墨家的巨子,無論是朝廷層麵掌管的軍隊還是在民間學派裡麵掌管的墨家。咱們這些小門小派的。他怎麼能夠看得起?”
“就是,就是……”
眾人在胡氏麥飯館一邊喝著酒一邊歎氣。
這個時候有一個人說道“不知道剛剛進去那個人是誰嗎?麵子這麼大,秦府的大管家竟然沒有罵他。”
“你傻呀,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啊,那當然是朝廷的人,那位大人穿的就是官服,而且還是九卿級彆的官服。那肯定是九卿級彆的人物。”
那個在陰暗角落提出疑問的人歎了口氣“果然像你們說的一樣,真的是小家小派,不是謙虛呀。
那個人名叫宋綸。是廷尉府的廷尉右,廷尉右是僅次於九卿的人物。”
“廷尉府而已……什麼!廷尉府來人了!廷尉府的人來這裡乾什麼!?”
那個占著一個桌子坐著喝喝酒的人說道“乾什麼的,你們心裡沒有數?那你們在這裡打探消息乾什麼?
難道你們忽略了,當朝的帝婿還是廷尉府的廷尉,廷尉右到找廷尉彙報事情,肯定是辦理案件呀。
現在鹹陽城湧進了百家這麼多人,難免會出現一些混亂,尤其是某些不長眼,自大,目中無人的學派,還在秦府門前鬨事。
泥人還有三分火器呢,帝婿年紀輕輕就位高權重,還是墨家的巨子,怎麼能弱了氣勢,肯定會謀而後動。
帝婿這個廷尉權力很大,據說在朝堂上都可以憑借心情隨便揍人,民間的學派在他眼中猶如螻蟻。
他擔任廷尉判案的速度又快。還有先斬後奏的權力,這一次說不定會殺的人頭滾滾……”
正在胡氏麥飯館飲酒的人們臉色突然一變,立刻算賬之後全部匆匆離開。
那個都是坐在角落裡的中年人仰口喝了一口酒,從袖帶裡麵拿了一個金幣扔了案幾上麵“掌櫃的,好酒!不用找了。”
然後起身瀟灑離去,到了沒有沒人的地方,使用神識探查四周,發現沒有人跟蹤,那個人一抖身上的衣服,本來一身江湖豪客的打扮,變成了寬大的青色的長袍。
用手在耳根邊抓了一抓,用力一撕,從臉上撕下來一張人皮,露出了一個老者的容貌。
老者歎了一口氣“這是最好的一張人皮麵具了,可惜再也不能用了。”
老者說完攏了攏頭發,是用藥水隨便洗了一洗,烏黑的頭發變成了蒼白色。胡子眉毛重新修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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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銅鏡仔細端詳了一番,這才邁步走出,向著盧生的居住的地方走去。
七拐八拐,到了盧生居住的地方,圍著盧生的庭院轉了一圈,沒有發現異常,這才縱身跳進了盧生的庭院,消失不見。
他剛剛走不久,遠處一個拐角的地方,一個紈絝裝扮的年輕人,喝的醉醺醺的,騎著馬跌跌撞撞的來到了盧生的門口,
用力扣動門環,也不等裡麵人詢問,隨即當當踹了兩腳大門。
一位老者打開了房門“後生。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