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這一支霸道無比的狼牙箭,帶著強烈的破空聲,直衝呂方郭盛!
“鏘!!!”
不偏不倚,這一箭射中兩隻戟糾纏在一起的地方,但這支箭的威力太大!射斷豹子尾和五色幡之後,去勢不減,重重撞在兩隻戟上!
呂方和郭盛,同時感覺到一股巨力從手中的方天畫戟上傳來,整得兩人幾乎是同時撒手!
一箭震掉兩個人的兵器!任原的霸道箭術,真得是恐怖如斯!
“兩位,給我個麵子,彆打了可好。”
任原看到分開了兩人,也放下了手中的弓箭,雖然和花榮的方式不一樣,但效果是一樣的就行,沒有給師父丟臉啊!
呂方和郭盛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裡看到驚駭。
他們自問自己雖然不是一流武將,但也不至於是三流或者不入流的人物。
可眼前這個大漢,一箭能讓他們兩個人手臂發麻,握不住武器,這得多可怕!
剛才這一箭要是射在人身上,可不得一個大窟窿!
(“阿嚏!”,此時,遠在梁山的杜遷,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安道全正好路過他身邊,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對杜遷說道:“杜頭領啊,看來你這陰虛的毛病,還是沒好啊,來,我一會兒再給你開個方子!”)
“閣下是何人,為何打斷我們的比試。”
呂方衝著任原拱手問道。
“我是梁山任原,看到二位少年英雄較量,一時間有些心癢,同時也不願意看見二位有任何損傷。”
任原笑嗬嗬地說。
“哎呀,原來是任原哥哥!郭盛見過哥哥!”
郭盛聽到之後,率先反應過來,趕緊跳下馬,衝任原拜道。
呂方雖然慢了一步,但也一樣。
“大禮就不必啦,兩位,有沒有興趣化乾戈為玉帛,然後跟我一起上個梁山?”
任原發出了邀請,呂方郭盛先是一驚,隨即心頭大喜!
好家夥!梁山現在可是大寨子!可比在自己山寨中熱鬨多了!
“願意!我們願意!”
“恭喜寨主了,這兩個小將,不錯。”
聞煥章等人這時候也趕上來了,聽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又看了看呂方郭盛這兩個打扮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聞煥章也是笑著恭喜任原。
卞詳這邊也是心裡五味雜陳,很顯然,他想到了自己之前的事情。
田虎啊田虎!你看看梁山,寨主一句話,就有英才願意上山,再看看你!還得讓老子拚死拚活……再也不給你乾了!
“好,那就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回山收拾一下,然後立刻出發。”
任原下馬,扶起兩人,這兩人回山之後,好好讓王教頭調教調教,肯定是不會差的,以後就作為自己的護衛頭領吧。
“好,哥哥少歇!我等立刻就來!”
呂方郭盛大喜,連忙回山去收拾,他們速度也是夠快的,山寨都扔了不要了,直接把所有值錢的家當一收拾,各自帶著一百多人和十幾匹馬就下來了。
眾人合並一起後,繼續前行,大夥兒也終於知道呂方和郭盛為什麼要打起來了。
呂方,祖貫潭州人氏,平昔愛學呂布為人,因此拜了好幾個師父,學得一手好方天畫戟,江湖人稱小溫侯。他因販生藥到山東,消折了本錢,不能夠還鄉,權且占住這對影山打家劫舍。
郭盛,祖貫西川嘉陵人氏,在嘉陵和當地的張提轄學了方天戟,使得精熟,江湖人稱賽仁貴。因販水銀貨賣,黃河裡遭風翻了船,回鄉不得,流落在江湖。聽得說對影山有個使戟的占住了山頭,打家劫舍,因此一徑來比並戟法。這不連連戰了十數日,一直不分勝敗。
“這對影山不是兩個一模一樣的嘛,你們一人一個山頭不挺好?”
縻貹有些奇怪,你倆打了這麼多天,就沒有發現你倆半斤八兩嘛,根本分不出勝負啊。
你像他和卞詳,兩個人都是大斧頭,但縻貹那次切磋後,心裡也清楚,雖然差距不大,但卞詳的斧法卻比自己更厲害一點。
“縻貹哥哥說得是,小弟就是太想要這個方天畫戟第一人的名頭。”
郭盛有些不好意思,說實話,這對影山的事兒,是他沒道理,強行想奪呂方山寨,呂方已經說了平分,一人一座,也是郭盛覺得不爽,才每天都下來和呂方比試。
“年輕人嘛,正常。”
任原笑了笑,看著呂方和郭盛,“你們兩個,回山之後,就做我的親衛頭領吧,山上的其他兄弟們武藝都很高強,你們可以和其他人好好切磋一下。”
“至於方天畫戟,王教頭也在山上,等他傷好了,讓他指點一下你們吧。”
呂方,郭盛聽了,大喜,他們兩個也算是武癡了,但一直就沒有名師教導,呂方是純野路子,郭盛雖然有張提轄教導,但時間也不長,等於這兩人根本就沒學成,就出來闖江湖了。
而方天畫戟這種兵器,練的不好出來耍,那就是送人頭的,這兩個年輕人,也就是運氣好,沒碰上其他高手,不然早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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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路說說笑笑,在路上不覺又是月餘,終於回到了梁山腳下。
朱武等人,早就在山下等候了。
“我的哥哥啊,你這一走又是月餘,是想累死小弟嘛?”
朱武現在和任原關係也特彆親,一見麵就開上玩笑。自從接手山寨政務之後,這位神機軍師每天機會都忙得要死,如果不是後來喬道清給他分擔了一部分壓力,朱武覺得自己可能會早生華發。
“我的軍師啊,你這就是冤枉我了,喬冽兄弟不是也在給你幫忙嘛!哈哈哈哈。”
任原當然知道朱武在開玩笑,但他也知道,朱武和喬道清,也就是暫時頂著而已,真正的政務大能,還得是這次拉回來的聞煥章。
“不過你放心,你看,我把誰請來了?”
任原往邊上一閃,把聞煥章讓到主位。
“這就是咱們一直念叨的聞煥章聞先生,怎麼樣?朱武,這下你滿意了吧。”
“哎呀,後學末進朱武,見過聞先生。”
聞煥章年齡在哪兒,而且讀書科舉比朱武等人早了很多,對於這些人來說,在聞煥章麵前,那都是小學弟。
“不敢當,三人行,必有我師焉,今後我們互相學習。”
聞煥章看朱武,也是心裡暗暗點頭,這梁山的頭領啊,是真行。
“聞先生,那今後,就拜托您和朱武兄弟一起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您也是我梁山的軍師了。”
“軍師麼,有些過於快了,畢竟我才剛到梁山,很多事務並不熟悉,要不,就先參讚軍機?”
聞煥章倒沒有直接答應,而是退了一步。
“好說,那就先參讚軍機。”
任原心裡樂來了花,都參讚軍機了,你還能跑了?這不就和安道全一樣嘛,現在天天負責梁山義診,除了沒有正式掛頭領的名號,和頭領有什麼區彆?
接下來,眾人便上了船往大寨而去,一邊走,任原一邊對其他人說道。
“卞詳兄弟,我梁山步軍第四營,已經滿員了,但暫時還沒有指揮,隻有副指揮,你不介意的話,就先擔任第四營的指揮如何?”
其實對卞詳,任原有彆的打算,但目前梁山還是有些人手不夠的情況,暫時隻能先讓卞詳去步軍第四營。
“卞詳多謝哥哥知遇之恩,今後定當為梁山鞠躬儘瘁!”
在田虎那裡,要錢沒錢,要人沒人,結果一來梁山,直接就是一個滿員步軍營的指揮!實權頭領!還有副將!這中間的差距卞詳還是看得清的。
田虎……算了,他是誰?沒聽說過。
“哈哈哈,太好了,老卞我跟你說,我是第三營,你是第四營,這就是緣分!咱們果然是好兄弟!”
“縻貹,你再到處跑,你的第三營就跟我了。”
袁朗和自己的好兄弟也開玩笑,確實,縻貹經常跟著任原出去溜達,每次出去,他的第三營,都是給袁朗帶。
“兄弟,咱們誰跟誰!來來來,卞詳兄弟,這是我的發小袁朗,他武藝不在我之下。回頭咱們也好好親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