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恩官,王進王教頭,現在就在我山上,怎麼樣,你敢來麼。”
任原笑著問淩振。
“此話當真,閣下可敢告知名諱?”
淩振原本頹廢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嚴肅認真起來了。
“這有啥不敢的,梁山任原,江湖上的兄弟們,給了一個諢號,叫擎天柱。”
任原報出自己的名號。
“啊,不想居然是任原哥哥!”
淩振也是大為震驚,雖然他是炮手,但他也是個會使弄棒的。
而擎天柱任原的名號,在最近這幾年,那真的是風頭無兩的那種。
“怎麼樣,那現在,你敢來麼?”
“哥哥的話,我自然是信得過的,不過哥哥,能不能告訴我,我那恩官,現在如何?”
淩振是真得和王進有感情,自己都這樣子了,還不忘先問王進。
“師兄之前被高俅追擊,然後受了重傷,現在有神醫安道全給他調理,想來問題不大,他老娘也在山上,也能儘孝道,就是少了幾個特彆貼心的體己人。”
“淩振,你既然和我師兄感情那麼好,那你就直接跟我上梁山唄,正好成全了你。”
“好!我相信威震江湖半邊天的擎天柱,不會騙我,我跟你去!”
淩振這答應的特彆快,一點兒猶豫都沒有,甚至讓任原覺得,他是不是,早就不打算在甲仗庫乾了,就等著自己請他呢。
“恭喜了淩兄弟,放心,上山之後,你就知道,咱們山寨中啊,全是英雄豪傑!”
時遷樂嗬嗬和淩振打招呼,看到山寨越來越好,時遷特彆高興,這樣子也會顯得他特彆專業。為啥,身邊的人都是專業的人,他當然也專業啦!
“那你回去準備一下,今晚我們就要回去。”
“今晚?這麼快?”
淩振有些意外。
“嗯,我們這次來,是有任務的。”
任原和淩振解釋了一下,今天晚上,他們是為了林教頭的家眷。
“原來如此,那哥哥,算我一個!”
淩振自然也是知道林衝的事情。他立刻表示,這事兒,他也要加入。
“你現在的狀態行嗎?”
任原有些好奇。
“放心哥哥,這一點兒,醉不了。”
淩振走到水缸邊,然後自己把頭往水缸裡一紮,過了一會兒之後,他猛地拔出頭,甩了甩腦袋,顯得特彆清醒。
“好家夥,那你回去準備,晚上來這兒集合。”
任原一看,好家夥,是個狠人,對自己這麼狠,我服。
“哥哥,這次行動,你準備好甲胄了麼?”
淩振突然問道。
“甲胄?”
任原一愣,我們不是去打仗啊?帶甲胄乾啥?
“有備無患,哥哥若是沒有,我晚上帶幾套紙甲過來。”
“淩振,甲仗庫這邊,甲胄多嗎?”
任原突然想到,畢竟梁山現在,甲胄有點兒少,主要他們也沒有特彆好的鐵匠。
“東京武庫管得還行。”
淩振想了想,“其他地方或多或少都會出現數不對的情況,但東京不一樣,甲仗庫每個月都要檢查一次。據我所知,裡麵的鐵甲,皮甲,紙甲,每個月都會進一批新的,淘汰一批舊的。”
“還有淘汰的?”
任原有些驚訝,大宋這麼有錢?能每個月換一批甲?這是他沒想到的。
“其實並不完全是,就是把一些舊甲,重新打磨,拋光,然後當成新甲入庫,這樣子用來製造新甲的錢,就被他們貪墨下來。”
“還能這樣?”
時遷等人都傻了,這不就是把東西從左口袋放進右口袋嘛?
“哼,難怪禁軍戰鬥力,一年不如一年。就是因為這種蠅營狗苟的事情太多了!”
魯智深原本是西軍出身,對軍中一些糟心事兒,他很清楚。
武庫這種行為,他也聽說過。
這就導致,有時候在戰場上,士兵明明穿著一身新甲,卻被敵人輕易完成了破甲。
就是因為這鐵甲,越磨越透,最後就隻剩下薄薄一層!
“回頭咱們想辦法乾一票甲仗庫,正好咱們梁山現在缺甲。”
任原示意淩振可以先離開,然後他繼續和魯智深等人,研究具體的情況。
申時很快就到了(下午35點是申時)。
張教頭家的側門,嘎吱一聲,打開了。
頭發半白的張教頭,臉上帶著警惕的表情,飛快遞掃視了一下周圍,確認沒有動靜之後,快速關上門,走進一條巷子,準備去采買東西。
“張教頭,哪兒去啊。”
但他還沒走出多遠,幾個高衙內的狗腿子,就出現了,包圍了他,一臉不善。
“哼,我是采買食物,你們最好讓開。”
張教頭雖然年紀大了,但畢竟是個教頭,那一身本領可不弱。
“教頭呀,咱可不能火氣這麼大,咱們都是老熟人了,以後衙內當了您的女婿,咱們不得天天見嘛?”
狗腿子們嬉皮笑臉的,看著張教頭嬉鬨。
“我女兒已經嫁人了,你回去告訴高坎,這輩子,我女婿隻是林衝,他,斷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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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張教頭,話彆說那麼死嘛,其實都可以啊!”
“就是嘛,教頭啊,衙內都沒有嫌棄你閨女,你就彆裝了。”
“就是,你和衙內結親的話,以後和太尉那也有關係,說不定未來,您就是禁軍總教頭!對吧。想想好的!”
“你們最好彆再廢話,不然的話,我不介意把你們腿打斷!”
張教頭非常生氣,但是他拿這幫無賴沒有什麼辦法,他也不能真打斷這群人的腿。
那個高坎,現在是為了麵子,做做樣子而已,他可不信這家夥能夠保持所謂的風度。
不過好在,女婿現在沒有問題,前幾天那些和自己接頭的人,說了自己女婿目前正在梁山,特彆安全。
那現在自己一家,一定要穩住,以後想辦法讓女兒,也去梁山。
“教頭,走吧,你就彆看著閨女了,女大不中留呀,你跟我們喝酒去,讓衙內早點兒洞房啊。”
看到張教頭不說話,這幾個混混更加囂張了,但他們沒有發現,在他們身後,已經悄悄出現了幾道人影。
“啪!!”
幾人同時出手,用力擊打這些混混的後頸,他們身體一軟,就暈了過去!
“你們是什麼人?”
張教頭大驚,居然敢直接衝高衙內的人下手?這些人不要命了?
“張教頭,梁山任原,替師兄林衝,請你們上山相聚。”
“你們是我女婿的人?”
張教頭大喜,太好了,女婿果然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