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一直以來,江湖都說山東任原豪情萬丈,俠肝義膽,是個徹頭徹尾的武夫形象。”
蕭嘉穗拍手叫絕。
“可是今日一見,才知道江湖傳言不可信,任兄洞悉天下英雄,想來心中之誌,也非常人能及。”
蕭嘉穗已經把之前的任寨主,換成了任兄。
“蕭兄過譽了,我一人之力,還是過於單薄,所以今日懇請蕭兄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任原也打蛇隨棍上,不叫蕭大官人,改口叫蕭兄了。
“可是任兄啊,你要走的這條路,很難。大宋綠林有句老話,想當官,殺人放火受招安。任兄的性子,應該不會走這條路吧?”
“不會,我可不會把自己的兄弟當成魚肉,送到那群劊子手的刀下。”
任原搖頭,他可不是某人,天天招安招安念叨個沒完。
招安招安,招甚鳥安!
“那就對了,既然不招安,任兄你要走的,就是那條最難的路,甚至難度比當年的太祖都大。”
蕭嘉穗語氣很嚴肅“任兄,你可想好了?這條路一但踏上,就回不了頭了。”
“大宋能人不少,但朝廷不用,百姓的疾苦,朝廷也不管,年年用歲幣粉飾太平,燕雲十六州多少年了,有考慮拿回來麼?若是燕雲百姓問一句,何時能歸家?你覺得朝廷會怎麼回答?”
任原也直接挑明了自己的意圖。
“我對這個大宋,沒有什麼好感,但我也不至於現在就嚷嚷著平了它!我隻希望,多給今後的中原大地,保留一份希望,就像蕭兄祖上的那樣子,保我華夏兒女平安,免受異族殘害。”
“任兄這個誌向,所圖甚大啊。”
蕭嘉穗長歎一聲,他還是有些小看了這個梁山大寨主。
確實和綠林其他人相比,任原,是獨占鼇頭的那個。
“任兄,我前日裡,偶然做了一幅畫,任兄如果不介意,可以看看?”
蕭嘉穗如果再年輕幾歲,可能這會兒就直接答應任原的請求了,但現在,他還有對任原的最後一個考驗。
今後若為你效力,你可懂我?
“蕭兄的墨寶,我求之不得。”
任原也知道,鋪墊了這麼多了,能不能成,就差這最後一哆嗦了!
蕭嘉穗起身進屋,不一會兒便抱著一個卷軸出來了,他用力一抖,卷軸展開,映入任原眼簾的,赫然是幾株生長在石縫中的翠竹。
咦,這題我會啊!鄭先生,對不住了啊!
任原看了看圖,又看了看蕭嘉穗,沉吟了一會兒後,一字一句地說:
“咬定青山不放鬆。”
蕭嘉穗眉頭一挑,這個開頭,有意思。
“立根原在破岩中。”
蕭嘉穗眼中閃過驚訝,略有所思。
“千磨萬擊還堅勁。”
蕭嘉穗嘴角已經微微上翹了。
“任爾東西南北風!”
“後學末進蕭嘉穗,自今日起,將追隨任原哥哥,從今往後,願為哥哥持鞭墜蹬。”
最後一句詩念下,蕭嘉穗仰天大笑,然後衝著任原欣然拜下。
天下知我者,任原也!
“我得蕭兄,如文王得太公,太宗得藥師。”
任原趕緊扶起蕭嘉穗,不容易啊,終於把這位搞定了!
老蕭來了,咱就可以放心了!
“文王拉車八百步,太公保大周八百年。”
蕭嘉穗笑著對任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