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
守城的衛兵,看著城下這烏泱泱的人馬,開口問道。
剛進來了一隊騎兵,怎麼又來了一隊?
而且這一隊人數還更多!
“我等乃是臨安府前往開封府換述職換防的臨海軍馬軍第二營和第五營,路過你們陽穀縣,人困馬乏,請求進城歇息一下。”
徐寧和花榮兩個人,特地選了兩浙西路的名頭,就賭這陽穀縣的人沒見過,也賭東平府的人沒見過。
“原來是臨安府的兄弟,可有文書憑證?”
陽穀縣的守衛問道。
“有,文書在此。要查看麼?”
徐寧從懷裡掏出一份文書,高高舉起。
自從金大堅和蕭讓被救回去之後,任原就讓他們仿造了不少大宋官軍的文書印章,其實這手段對他們來說,再簡單不過了,蕭讓這一手官方好字就不說了,金大堅本人更是親自給官府刻過印章。
再加上現在梁山有王進林衝為首的一票原朝廷軍官,仿造各地的官軍文書再簡單不過了。
大軍出發前,都會帶上幾份空白的文書,需要喬裝打扮的時候,填上對應的軍隊名稱就行。
陽穀縣守衛一看確實有文書,心裡也信了大半,再加上剛才董平那些人囂張跋扈的樣子,咋說呢,全靠同行襯托,這麼一對比,梁山這偽裝的,反而更像官軍。
“不用了,臨海軍的兄弟們少歇,待我稟告縣令之後,立刻來開門。”
此時離天亮,還有大概一個時辰左右,任原衝徐寧點了點頭,隻要借著夜色入城,其他的都好說。
縣衙內,董平和手下們正在吃喝,一個個劃拳吹牛,好不痛快。
而縣令和武鬆,時遷,則是在縣令的房間裡待著,時不時還聊兩句。
“時頭領,你們梁山,是早就盯上了我們陽穀縣嘛?”
縣令問時遷。
“我是給我們陽穀縣,直接招了一個梁山頭領了?”
“不不不,您錯了。”
時遷連連搖頭,“武鬆哥哥還沒有上山,隻不過他在來陽穀之前,和我們任原哥哥認識而已。我家哥哥和武鬆兄弟情同手足,當然不會看著他陷入危險中。”
“難怪,他一出事,你們就來人了。唉,反正你們梁山如果能替我解決外麵這些人,那這些事我肯定爛在肚子裡。”
縣令看著外麵的董平等人,心裡也是比較無奈。
雖然宋朝重文輕武,朝堂上文臣隨便罵武將都行,可那也得是在朝堂上,在地方,相互之間沒有隸屬關係時,等級高的武將,真不會給比自己等級低的文官好臉色。
更何況董平這家夥,是東平府一個大府的都監,地位可不是一個下轄縣城的縣令能比的。
一會兒如果鬨起來,他可控製不了這家夥。
這時候,城門守衛匆匆跑進來,告訴縣令,外頭再來了一隊軍隊,而且要入城。
“臨安府的臨海軍?臨安府的怎麼會來我這兒?”
“說是前往開封府換防,路過,想進來休整一下。”
縣令聽了以後,直接回頭問時遷:
“時遷頭領,這是你們梁山的人馬?”
“額,你怎麼知道?”
時遷一愣,居然被人看出來了。
“天下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這邊東平府的人剛來,臨安府的人也到,我陽穀縣又不是什麼香餑餑,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軍隊來?”
縣令聳了聳肩膀,“唯一的解釋就是,你們梁山人來了,扮成官軍。”
“厲害厲害,我說縣令大人,要不然你也跟著我們上梁山算了,你這人品不錯,腦子也好,我跟你說,我們梁山上,就缺你這種人才。”
時遷突然間,對縣令拋出了橄欖枝,讓縣令都有些措手不及。
“你認真的時頭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