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
演武場。
任原正坐在演武場邊上,雙手枕著頭,靠在大樹下,眯著眼睛看著場內刻苦練功的一個少年。
“哥哥,躲這兒偷懶啊?”
蕭嘉穗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了,一邊搖著他那把羽扇,一邊和任原說。
“滾,我偷什麼懶?我這是替我師父,監督我師弟練功,這可是正事兒。”
“但是你,你很閒啊?還出來溜達,我記得軍師處今天你也當值,你不好好在裡麵批東西,你出來乾啥?”
“我這是勞逸結合,再說了,今兒王寅兄弟在,他還需要更多的鍛煉,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軍師,我這讓他鍛煉呢好不好!”
蕭嘉穗搖著扇子,同樣靠在樹下。
“鍛煉?你是把自己該批閱的那些文書,都給了王寅是吧?”
任原看了蕭嘉穗一眼,你真行,偷懶有一手啊!
“對啊,為了鍛煉他,我把自己應該做的東西都讓出去了,哥哥你看,我多為他著想!我把我自己鍛煉的機會都讓給他了!”
蕭嘉穗點頭,似乎覺得特彆有道理。
“你偷懶就偷懶,還說出花了,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
任原無奈,蕭嘉穗這個性子啊,真得隻能說,天才都是有個性的!
“咦,我不是,我沒有,哥哥你彆瞎說。”
蕭嘉穗立刻否認。
“你彆怪我沒提醒你啊,裴宣上次可是說了,為了保證軍師處的效率,每位軍師每個月至少要批多少文書,他可是有規定的,你彆到時候完不成任務,被他發現扣俸祿哈。”
“你要知道,裴宣那邊,我可是也說不上話的。”
任原提醒蕭嘉穗。
“放心吧哥哥,裴宣兄弟那底線數目,我比你熟,我甚至已經完成了。”
蕭嘉穗多搖了兩下扇子,似乎還挺得意。
“你完成了?”
任原有些意外。
“那當然,保底的數目我完成了,不影響我那俸祿就行,至於裴宣兄弟說得,多勞多得,多批多獎勵,我覺得對我來說沒必要。”
蕭嘉穗伸了個懶腰。
“反正最近又沒有什麼緊急軍情,山上啥都有,我那俸祿也沒啥地方花,那我賺那麼多乾啥,夠用就行!”
“再說了,那天我不夠用了,我就找哥哥你,想來哥哥你不會看著我挨餓受凍的,對吧?”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任原衝著蕭嘉穗拱了拱手,這家夥現在是真學壞了,這哪兒像個世外高人啊!
“沒啥,都是跟哥哥你學的。”
“滾,你這是誹謗我啊!”
“彆介,哥哥,整個梁山誰不知道我跟你混一起的時間最久……”
“哥哥,蕭軍師,你們都在啊,那正好,李員外來信了,用得還是咱們的飛鴿。”
就在任原和蕭嘉穗鬥嘴的時候,時遷拿著一封信,也來了。
“李應?他怎麼了?”
任原有些意外,作為梁山編外勢力,李應現在帶著扈成,把獨龍崗經營得挺不錯的呢。
沒有什麼急事,他可不會飛鴿傳書。
“哎,我就知道,遇上你時遷啊,就得乾活,來吧來吧,看看是什麼。”
蕭嘉穗看到時遷親自送信,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不然沒必要讓他這個天幕頭子親自來。
“我說蕭大軍師啊,你今兒不當值麼?咋來這兒呢?懂了,又偷懶了吧!”
時遷和蕭嘉穗的關係也很好,可以說,全梁山這麼多頭領,時遷和蕭嘉穗兩個人是最能在任原麵前沒大沒小的。
嗯,當然現在還得算上嶽飛哈,畢竟十一歲的年紀,也是狗都嫌棄的年紀了。
“時遷,你這是誹謗,讀書人的事,怎麼能叫偷懶?”
蕭嘉穗表示,他可沒有偷懶。
“那叫什麼?”
時遷還挺好奇。
“這可以叫休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