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躲進了人堆裡,因為他穿著普通士兵的衣服,又在剛才跑路的時候抓了把土抹了抹臉,所以真沒啥人認出來他是誰。
不過現在前路被梁山人馬堵住,對於王慶他們這些人來說,情況就很不好了。
要麼,拚死衝過去。
要麼,乖乖投降。
二選一,選什麼?
還真有一些不怕死,比較勇的士兵,沒有投降,而是衝著山士奇和縻貹衝了過去!
但是,他們去得快,回來的也快,而且是被打飛回來的,一個個在半空中就已經是口噴鮮血,生死不明了。
“還有誰要上來?”
這麼一下,沒有人敢繼續莽了,畢竟命隻有一條,命沒了,那就什麼都沒了。
不過那些位置靠後的人因為距離較遠,看到這一幕之後他們果斷調轉方向,往彆的地方跑!
而且他們還很聰明,沒有往一個方向跑,而是分散跑!
嗯……畢竟官軍人數還是占據優勢的,所以他們這麼分散跑,山士奇和縻貹,一時半會兒還真不能把人都抓住!
“投降的把武器扔掉!然後蹲下!蹲下!”
山士奇一邊示意自己的人繞到後麵去抓人,一邊讓已經投降的人蹲下!
這一個個傻站著不動,乾嘛呢這是!
縻貹這邊,除了幫助山士奇截斷這些士兵的後退路線之外,他也在大聲嚷嚷:
“你們當中就沒有當官的嗎?隨便什麼官都可以!”
“隻要你們相互檢舉!就算你們有立功表現!”
聽著縻貹的嚷嚷,王慶心裡是拔涼拔涼的,不過他賭現在自己這個樣子,沒人能認出來,所以他準備裝一把小兵。
至於姓名籍貫之類的,王慶早就準備好了化名和假身份,行走江湖這麼多年,王慶深知有一個備用的身份會多麼有用,他早就準備好了!
所以,現在他隻需要和其他人一起蹲著就行,畢竟在場被圍住的起碼有幾千人,隻要自己躲好了,那就還是安全的。
畢竟梁山上認識自己的頭領並不多,而王慶認為那些認識自己的,也不會特地到俘虜中挨個認人。
“那個,頭領,什麼級彆的算當官的?”
因為縻貹一直在嚷嚷,所以蹲下來的人中有人有些心動,他高高舉起自己的手,問縻貹。
“什麼都行!下到伍長十長,上到將軍副將,隻要你們能檢舉出來,我們梁山軍就能給你記功!我們梁山的信譽,你應該聽說過的。”
縻貹看著那個舉手的人,非常認真地說。
“好!那,那我檢舉!”
此人聽了縻貹的話之後,咬了咬牙,似乎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片刻之後,他似乎下定了決心,猛地一指人群中的一個人!
“這位頭領,我檢舉,他是我先鋒軍一名校尉!平時最喜歡欺負我們這些普通士兵,還克扣我們的軍餉!”
“哦?還有這事兒?拉出來!”
縻貹一聽,好家夥,居然有喝兵血的人在,這可不行,得拉出來!
烈山團的士兵立刻衝了過去,把那個被指認的人拉了出來!
“冤,冤枉啊!大人,大人,我……”
這位被人舉報的校尉,顯然被嚇傻了,腿都是軟的,站都站不住!
“你閉嘴,我問你,你是不是校尉?”
縻貹帶著非常鄙視的眼神看著此人,然後問道。
“我,我不……”
這位校尉還想掙紮一下,可還沒有說完,蹲著的人中就又有人陸續起來指正!
“這位頭領!我證明,他就是!”
“對!就是他!上個月克扣了我們不少兄弟的軍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