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們說什麼?”
因為離得有點兒遠,所以水軍校尉並沒有聽清楚縻貹和山士奇說的話,他們隻看到兩個大漢帶著一堆人衝了出來。
“我們說!你們趕緊來接我們上去啊!在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窩了太久了都!”
“對啊!趕緊滴!等好久了都!你們再不來,老子都想直接回去了!”
縻貹和山士奇立刻改口。
“誰讓你們躲得那麼隱蔽,我們根本就看不到你們!”
水軍一聽這麼痞氣十足的話,頓時感覺非常親切。
“老子們如果不躲好,早就被梁山賊人發現了好不好!也就是你們磨磨唧唧的,你們要是早來,老子至於被叮一身的包嗎?”
“行啦行啦,彆嚷嚷了,來了!”
聽著山士奇和縻貹的大呼小叫,官軍水軍也徹底放心。
雖然沒有見過麵,但暗號對得上,作風也熟悉,是自己人沒錯了!
官軍戰船開始靠岸,縻貹和山士奇兩個人對視一下,心照不宣地一笑,然後開始帶人登船。
“這個兄弟啊,我們趴這好久了,腿都麻了,你們船上有沒有酒啊,有的話給我透一透啊。”
登船是需要時間的,畢竟人多,縻貹搶先上船之後,就扒拉著人要酒喝。
“喝酒?你做夢呢?我也想喝,但現在是戰時,哪來的酒?”
官軍校尉看著縻貹這自來熟的風格,有些不情願地說。
“嘿呦,你還跟我裝?大家都是兄弟,誰不知道誰啊,行軍打仗,怎麼可能沒酒喝?”
縻貹擺出一副“我很了解”的模樣。
“去去去,彆胡說八道,沒有就是沒有,再說了,咱們熟嗎?就算真有,我憑啥給你啊?”
雖然這種討酒的行為讓校尉很熟悉,但畢竟縻貹不算自己人,校尉還是拒絕的。
“天下官軍是一家啊!兄弟,你就當可憐一下兄弟,給點吧!”
“就是就是,這位兄弟一看就是英武不凡,給我這個不成器的哥哥一點兒吧。”
山士奇這時候也過來,和縻貹一起把校尉夾在中間。
“你,你……你們兩個人是兄弟?”
校尉雖然知道,這一次伏兵領頭的是兩兄弟,但具體這兩兄弟什麼樣子,他是真不知道。
結果現在被夾在中間,他抬頭認真一看,好家夥,你們兩個人從小吃什麼啊?長這麼大隻?
而且,你兩……嗯,還是有點兒像的。
“那當然,如假包換,我是他哥,我叫張伯奮!”
縻貹非常開心,因為他現在是哥哥!
“對,他確實是我哥,我那不成器的哥哥,我是張仲熊。”
山士奇語氣有些無奈。
“總覺得你好像不太情願當他弟弟。”
校尉看了看兩個人的表情,然後和山士奇悄悄地說。
“那可不,攤上這麼個哥哥,誰願意當弟弟啊?你願意嗎?”
山士奇果斷反問。
“我也不願意,但我現在相信你們是親兄弟了。”
校尉表示,雖然我大為震撼,但我可以理解。
“那就彆廢話了,拿酒來吧!”
“行,那就給你們一壇,等著哈。”
校尉正準備去拿,卻被山士奇拉住了,他有些疑惑,回頭問道:
“怎麼了兄弟?”
“我們有兩個人,你就給一壇酒?你信不信我這哥哥把你扔進水裡喂魚?”
山士奇看著校尉,很認真地說。
“他敢?!”
校尉有些生氣,怎麼現在討飯吃討酒喝的都這麼囂張了嗎?還挑上了?
“他當然敢,你看他這樣子,是不是就是個莽夫,我跟你說,我爹也可煩他了……”
山士奇正準備滔滔不絕,水軍校尉果斷選擇了相信。
“行行行,兩壇就兩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