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二!你們願不願意以死報國?”
張叔夜沒有看自己的兒子,而是開口直接問。
“爹!自古您就教我,忠孝不能兩全,孩兒不孝,請爹原諒!”
張伯奮聽到自己父親這麼問,立刻就明白了父親的意思。
雖然內心有些遺憾,但他還是很坦然地接受了這個命令,因為他覺得這樣子很值得。
張伯奮,沒有給張家丟臉!
但是吧,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
“不!爹!你怎麼能這樣子呢!”
張仲熊,他果然不負眾望,大聲抗議!
“爹!我還年輕!我不想死!”
張仲熊奮力掙紮著,他還這麼年輕,還有大把美好的未來,怎麼能因為一句為國效死,就這麼死了呢?
“二弟!你在說什麼?!”
張伯奮大驚,雖然說之前他對自己打暈自己有一些埋怨,但他一直以為那隻是二弟的緩兵之計,是二弟在拖延時間等待父親。
結果沒想到,和父親見麵後,二弟居然直接就不聽父親的話了!
“哥!為什麼要死啊!任寨主不是都說了不會殺我們嗎?!”
“爹!任寨主今天是來跟您會談的,您談都還沒談,就要我和哥哥先死?為什麼啊!”
張仲熊表示,他不服!
“你!你!逆子!”
張叔夜也是被張仲熊的反應嚇了一跳,然後他看向了任原,咬牙切齒地說:
“任原,你對我家老二做了什麼?他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天地良心啊,我什麼都沒做,我可以對著趙佶發誓。”
任原攤手表示自己無辜,張叔夜啊,你家老大確實很不錯,但你家老二真得挺不是個玩意兒的,曆史上能投降兩次的主兒,那本性就不太行啊,怎麼怪我?
“張大人,您家這兩位公子是一起關押的,他們互相可以證明,我家哥哥可沒有單獨地其中一人做什麼,至於二公子剛才的話嘛……那這應該是大人您自己的問題了。”
蕭嘉穗搖著羽扇,非常淡定。
“你又是哪個?”
“在下蕭嘉穗,目前是梁山軍師。”
蕭嘉穗非常禮貌地行禮。
“他啊,是當年南梁始興忠武王後裔。”
任原笑著補充。
“你……”
張叔夜這種大家族出身的人,對於家世是非常敬重的。
一聽蕭嘉穗也是曾經的皇室之後,張叔夜也不敢托大了。
這梁山何德何能,居然有兩位皇族後裔?
“張大人,其實吧,我們真沒有用兩位公子要挾您的想法,您也不必上來就讓兩位公子去死。”
任原看著張叔夜,非常坦誠。
“那你想用什麼要挾我?鄆城的時縣令?我告訴你任原,你殺了高太尉,已經是犯下大錯,如果再敢殺朝廷命官,那就是死路一條!”
“現在你如果把時縣令放了,還能迷……”
“來人,把時縣令請上來。”
張叔夜話還沒說完,任原就讓人把時文彬帶了上來。
“見過張大人。”
除了沒穿縣令的衣服之外,時文彬好好的,一樣一點兒事都沒有。
“任原,你到底兒要乾什麼?”
張叔夜疑惑了,他以為任原會用自己的兒子,和時文彬的性命來談條件,結果現在看來,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那他要乾什麼?
“我不是給大人寫信了嗎?談生意啊。”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跟你這種反賊,沒什麼好談的!”
張叔夜再次拍桌,這可是石桌,也不知道張叔夜巴掌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