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分舵某分壇的據點裡。
這裡橫七豎八,躺了一堆涼涼的人。
是真正躺平的那種,沒有氣息了,而且身體特彆涼。
楊舵主談著這一幕,麵色非常不好看。
當然他的背後,也是冷汗直流。
“舵主,驗過了,都是咱們的兄弟。”
有手下前來稟告。
“你學過仵作之術,能看出來兄弟們都是怎麼死的?”
楊舵主想要知道,自己的手下是怎麼死的。
“頭骨粉碎,下手特彆狠,而且不僅僅是頭,兄弟們身軀的各處要害上。也是挨了不少下,我當仵作這麼多年,這麼凶的手法,我也是第一次見。”
那位擁有仵作經驗的教徒,同樣是滿臉震撼。
“武林中人?”
“嗯,而且是個武藝高強之輩,這種程度的打擊,一般人根本做不到。”
“能看出來是幾個人動手的嗎?”
楊舵主決定要給手下的兄弟們報仇,自他當上舵主以來,蘇州分舵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啊!從來沒有好麼!
“應該是兩個人,一個人負責打碎頭蓋骨,另一個人負責其他傷痕,就像這個樣子,但舵主,我不太明白,這樣是為什麼?”
擁有仵作經驗的教徒指著其中一具屍體對楊舵主說道。
楊舵主上前探查了一下,嗯,身軀關節處有不同程度的骨折,看上去是一個人的手法。
但這頭部這一下,頭骨破碎成這樣子,毫無疑問這是另一個人的手筆!
“滾蛋,這是拿我明教兄弟練手啊!”
楊舵主看出來了,兄弟們應該是先和第一個人對戰,在被打翻了之後,第二個人往每個人的腦袋上補了一下。
顯然,第一個人是用明教這些人練手呢!
“舵主!不好了!”
又有手下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慌什麼呢?”
楊舵主很不滿,現在這局麵已經很亂了,這時候還慌,那就更亂了!
“舵主,分壇中的賬本,錢財,還有文書,都沒了!”
來人也是非常膽寒,剛才他們把整個分舵都看了一下,舵裡幾乎被人搬空了!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來!
“什麼?”
這下楊舵主更吃驚了,他想起了最開始的染坊分壇,也是人被打了,然後錢被搶了。
可現在不僅僅是搶錢了,人也殺,文書也不留!
這是要乾什麼?這是在挑釁蘇州明教嗎?覺得明教好欺負嗎?
染坊分壇當時的兄弟們說,是一個蒙麵的半大小子做的,至今還沒有找到人。
“查!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查出來!”
楊舵主咬牙切齒地說。
“舵主!舵主!”
又有人衝了進來,楊舵主已經有些怕了,條件反射就問:
“慌什麼?”
“啊?舵主,我不慌啊,我有好消息。”
來人眨了眨眼睛,心想剛才自己也不慌啊,怎麼舵主會這麼說呢?
“好消息?什麼好消息,說來聽聽?”
楊舵主突然覺得自己又行了。
“舵主!剛才在門口抓到一個乞丐!他看上去躲躲閃閃的,似乎知道一些什麼。”
“好!帶進來!”
楊舵主喜不自勝,好消息這不就來了嘛!
“帶進來!”
手下人把一個中年模樣的乞丐推了進來,這個乞丐手裡,還攥著一塊銀子。
“這位兄弟,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