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肥說誰乾的?”
汪公老佛問道。
“蝠王說是周侗,還說他在分舵留下了字跡。”
“寫了什麼?”
方臘也問。
“蕩魔者,天字一等,周。”
“嘶……”
方臘和汪公老佛,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汪公老佛倒吸一口涼氣的原因是,周侗還是那麼霸道,這滅舵的行為和當年挑了他師門沒有什麼區彆!
方臘倒吸一口涼氣的原因是,摩尼教傳播這麼多年了,改明教傳播也幾年了,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麼明目張膽說明教是魔教!
今天居然出了一個蕩魔者!這是要乾什麼?
這是要給他明教定性嗎?
“師父!這個周侗已經狂妄到這個程度了!您再不出馬,恐怕他會越來越囂張!”
方臘對汪公老佛說道。
“師父,為了我明教的大業,這一次您可不能慫啊!”
“我……”
汪公老佛剛才其實想著要怎麼開口讓方臘放棄這個報仇的念頭,沒想到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方臘堵了回去。
“我當然會出手!走吧徒兒,叫上所有人,我們一起去蘇州!”
“讓這群不知好歹的家夥見識一下咱們明教的氣魄!”
汪公老佛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不過他留了一個心眼,那就是讓方臘把明教的尖端戰力都帶上!
什麼左右使者啊,什麼護教法王啊,什麼五散人啊,隻要在幫源洞附近的,都拉上來!
這樣子萬一到時候單挑打不過周侗,還能一起上!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一起上了!
“好!就聽師父的,所有人一起去!讓世人見識一下我明教的實力!”
方臘還是不太清楚周侗給汪公老佛帶去了多大壓力,但他現在很開心,因為自家師父這一次的態度是積極性!
那就說明,有戲!
“走吧師父,咱們簡單收拾一下,連夜過去!”
……
第二天,蘇州城外某條遊船上。
“師父?!小師弟?!”
一大早開門準備呼吸吐納練練功的任原,突然間有些驚訝。
因為自家師父還有小師弟,不知道何時,居然出現在了甲板上,師父還在打坐呢。
“師兄!想死你了!”
嶽飛屁顛顛過來和任原熊抱了一下。
“師弟,怎麼回事兒,你和師父不是已經在蘇州城裡了嗎?怎麼又出來了?”
任原有些意外,莫非蘇州城出了什麼大事兒?
“嗨,師兄,你都不知道這有多刺激!”
嶽飛一臉激動。
“我和師父,就我們兩個人,這幾天之內,把明教的蘇州分舵,都給滅了!一個人都沒剩下!”
“你說啥?”
任原都驚呆了,不是吧,你們不是提前去蘇州遊玩的嗎?怎麼遊玩著遊玩著,把人蘇州分舵都給滅了?
要不要這麼刺激?
“皮猴,不就是滅了一個蘇州分舵嘛,你激動什麼?”
周侗閉著眼睛,繼續打坐。
“師父啊,我都還沒有怎麼和方臘動手,您就主動把人家的一個分舵都滅了,我能不激動嗎?”
任原看著自己的師父,一臉無奈。
“滅了人家一個分舵,好威風呀,師父,您怎麼不繼續待在城裡呢?怎麼回來了?”
“累了。”
周侗依舊閉著眼睛回答。
“您確定不是怕被人抓住?”
任原表示懷疑。
“哼,老夫如果想走,天下誰能抓住我?”
周侗這一次,微微睜開了半隻眼睛,瞅了一下任原以後,又重新閉上了。
“師父你剛才是不是睜眼了?”